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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mama那防贼的行为,端和虽然不喜欢,却不得不承认这样却更能撇清关系。虽然她无害人之心,但别人是否会拿她做文章就不好说了。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把她送去的东西查验之后才收库,往后再有什么事,她可就不认账了。青梅说的含蓄,但意思却明显是这个意思。冲青梅抛去一个赞赏的眼神,端和看向青柳:“多跟你青梅jiejie学学,看事情不要看表面,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青柳回过神来,抱住青梅的胳膊笑嘻嘻道:“我是个蠢笨的,这种烧脑子的事情还是交给青梅jiejie吧,我只负责逗夫人开心就是了。”此言一出,端和森森的觉得这小丫头着实没脸没皮,笑着揶揄她:“且看看你那出息。”回了若水堂,堪堪坐下没一会,容锦就打外书房回来,见着端和坐在榻上懒懒的样子,过去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回来了?”早上的时候端和就跟他说过要过去晴雪阁看望蔡氏,本想着要晚一会才回来,不成想回来的比他还要早上一些。端和不耐烦的打掉他捏她脸的手,瞪他,什么毛病的哟。容锦不以为忤,只当端和打他是被蚊子盯了一口,在她身旁坐下,捞过她喝了一半的茶盏凑到唇边喝完了,才看她:“怎么了,看见你相公我不开心吗?!”端和换了个姿势,故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为什么要开心,天天都看的。”容锦噎了一口,眯眼睛,磨牙:“宁氏端和,我觉得你是欠收拾了。”端和耳朵一抖,瞬间察觉到危险,捧着一张眉眼弯弯的小脸立马纠正自己:“开心不足以形容我看到你时的样子,还应加上欢喜与狂喜,再说了,夫君你这样美的一张脸,我每每看到都自愧弗如。”“既是如此,夫人也要做出与你言语之间相符合的行为来,也省的我以为夫人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容锦好整以暇的玩着茶杯,看向端和的眼睛里跟敛了一汪水波似的。行为?!行为?!!端和见容锦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环顾房间里没有人,认命的凑上前捧住他的脸啃了一口:“我看到夫君,喜不自胜,喜不自胜。”脸颊上有濡湿的感觉,容锦惊讶于端和的主动,手不自觉的抚上脸,笑的格外荡漾:“夫人好生主动。”端和囧,主动个大头鬼,这样凑不要脸的相公,她可不可以退货?正当端和纠结要不要送给眼前之人一拳的时候,青枫隔了莲花门问要不要摆饭,端和跟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赶紧的跳下软榻,嗷呜呜的往外冲,容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弯起了唇角。用过了午膳,端和漱了口,托了腮看容锦,把今日在晴雪阁看到高mama一事告诉了容锦,末了让容锦打发人去查查那个高mama的底细。容锦看端和,直接问她:“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着查清了比较好一些。”端和伸着白白嫩嫩的小手道。因着蔡氏有孕,她身边的人进行了一次大淘换,理由倒也是现成的,伺候主子不尽心。高mama这时候被安排进来,显然是胡氏十分信任的。只是据她所知,这高mama并不是胡氏身边的人,而是从外头带回来的。一个外头进来的婆子直接安排到了蔡氏的身边,端和总觉得不对劲。端和想要的,容锦自然不会拒绝:“既然是这样,那我回头叫望月去查一查,有了消息送到你这里。”容锦身边最得力的几个,名字起得格外雅致。新月、望月、朔月、晦月。晦月被派了出去,已经许久未曾在府上;新月回乡探亲,三月之后才会回府。朔月她见的最多,日常都是随侍在容锦身边;至于望月,鲜少出现在人前,一般不好拿到明面上处理的事情,都是交到望月的手里。既然要把调查高mama的事情交给望月,显然容锦也是上了心的,怕是不出几日就能得到消息。望月出手果然迅速,不过两日,便将高mama的消息送到了端和手里,因着不好直接出现在若水堂,还十分贴心的将查到的消息整理造册,做成了一个小册子递到了端和手上。端和捧着小册子是,深觉得这望月也是个妙人儿。高mama果然和胡氏没有关系,但是却和荣世贤有关系。高mama是荣世贤奶娘的闺女,后来被放出了府,买了宅子置办了田地,再有荣世贤的照料,这日子过的十分顺遂。这高mama前头嫁了人,可是丈夫不争气,酗酒赌博,不多久就将家底掏空了。适时又逢荣世贤的奶娘去世,娘家没了倚仗,她就求到了荣世贤的头上。荣世贤倒是好心,将高mama收容在城郊的庄子里,还给她的儿子安排了营生。因着荣世贤的奶娘是药材铺子里出来的,于草药一事上有几分心得,高mama得了母亲的真传,正好蔡氏有了身孕,身边没有可用之人,荣世贤便把高mama从庄子里接进来,借着胡氏的口安排到了蔡氏身边。知道了她的来龙去脉,端和也放了心。如今在这府上,她那公公荣国公是个羽化成仙的人,平日里只待在凌虚阁连门都不出,没有信任的长辈为他们cao持,万事只能他们自己来。虽说这高mama不一定是什么要紧的人,可知道了底细,总比不两眼一抹黑的要强。正月的日子过的快,一眨眼就过了上元节,这正儿八经的年节也算是过去了。而胡氏,也正式的将管家之权交到了端和的手里。胡氏当然舍不得,这些年荣国公府在她手里,上上下下只知二太太不知她人,着实是风光无限。如今来了个宁端和,她就要拱手让出去,自然不甘心。但她有一点好处,就是听荣世贤的话。荣世贤叫她早早的将管家之权交出去,一来可以博得一个好名声,二来对于胡氏来说现下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蔡氏,毕竟这可是关系着二房血脉延续的大事。是以胡氏心里虽然不乐意,但还是做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端和没有再拒绝,而是十分谦虚的接了对牌,而后腼腆又认真的对胡氏说,她是个新人,在管家上也没什么经验,往后若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还望婶娘不吝赐教。胡氏也做足了慈爱长辈的模样,握着端和的手说你只管放心不管有什么事你只管来问我。等到送走了胡氏,端和坐在南窗下的大炕上,以手支颐看着桌子上堆着的账簿和象征着后宅权利的对牌,兀自沉默不语。外面天阴沉的厉害,北风呼呼的刮,吹得窗户纸泠泠作响。半晌,她扬声叫人把这些账簿收起来。青柳找出了一个大大的黄樟木箱子,用来放这些账簿,倒是花mama迟疑的看了端和一眼,问道:“夫人,这账簿,要不要对一下?”端和摇了摇头:“不用了,且先这样收着吧。”前头她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