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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没有明显特征,但是那些头发丝虽然接近平常人类,从样本来看……却属于植物类。外星人混植物异人?唉,这年头基因越来越乱,尤其是异人,好吧,我没有说你mama坏话的意思。”砚的脸依旧如冰雕般,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只是静静地转眸看向小孩那头卷卷的棕发,那对碧色大眼睛像两大块剔透的祖母绿,似乎因为茫然,两扇丰密的长睫微瞌,阴影导致眼眸颜色更深一点,接近翡翠。这让砚想起那些因为被主人放弃而呆在宠物回收机构的小可怜。“他会怎么样?”“啊?”医务员狐疑地瞅住好友,确定无法从这张俊朗但疑似三叉神经受损而无法做出表情的脸上看出端倪,无奈地说:“他这种混血却没有一方属于咱们半人的小孩,无法得到半人的福利津贴,大概会送去研究中心吧,你懂的,他在这里接受过受禁实验却没死,很有研究价值,而且因为是异人和外星人的混血,完全不需要担心舆论问题……半人和贵族、异人的隔阂,你也清楚。”正在混乱当中的范和并不是真的傻了,虽然陌生白袍大众脸男的话让他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但是没有福利还要被送去研究中心什么的,他大致还是知道有危险,当下眯起眼睛,考虑该怎么样从两个比自己高两个以上的成年人手下逃脱,何况……”范和碧绿的眼珠看向医务室唯一的窗口,那大片玻璃外头是云朵和蓝天,他暗忖:哪里有跳伞?“菊花。”砚沉声叫唤好友的名字,接下来的话却有点难以启齿。医务员当下唇角狠抽:“好吧,砚,你别再叫我的名字了,每次听到都糟心,我宁愿当初爹妈让我叫剑兰,好吧,登记的公民名字不允许随便更改,我的申请被驳回十次以上了,但我现在有个职称,叫医务长,请继续叫我医务长吧。”“……”砚抿唇,眉心经年挤紧形成的川字显得更深更立体。“别,我懂你的意思,其实你就是心软,可是你帮了他一次,又能帮多少次?就算我这次在报告上将他的资料改成半人与外星人混血,但他下次接受体检就会露馅,不成不成。”闻言,蓝金双眸浮现被说动的无奈,范和真真切切地看见了,知道自己的靠山开始动摇,当下他牙一咬,偷偷掐大腿憋出泪花,跳下悬空的病床扑上阴阳眼帅哥,辖出去用嫩嫩的颤音吼:“哥哥,我害怕。”砚在小孩动的时候已经察觉,但他没有躲开,任由小孩抱住他的大腿,他低头对上那双充满泪光的碧眸,内心一阵颤动,他有一个秘密,即使好友或者父母都不知道……他其实对可爱小动物完全没有抵抗力,哪怕一般小动物不喜亲近他。医务长挑眉看向小孩,他对这种柔软易推倒的小家伙完全没有爱,如果是个火辣的美女倒不同,于是他惯性地调侃:“哎呀,小家伙,别这样,这家伙也帮不了你,他没那种挥一挥手可以改变命运的权力,除非他娶你当老婆吧,联邦婚姻法有一条不得歧视不同种族婚约者的条例,可以让你享受跟丈夫一样的权利,不然他根本没可能让你得救,你不如考虑一下抱他老师大腿吧,他老师在军部还挺行的。”范和恨不得拿乳牙咬死这痞子,他一个大叔拉下脸卖萌容易么?!话说这帅哥的老师是哪一只?“我娶他。”砚平静的声音就像投进宇宙的一枚伽马射线炸弹,震得在场一大一小两男五官功能失调,傻愣愣地杵在原地考验嘴巴扩张的极限。然而始作俑者却完全没有自觉,他蹲身与小孩平视,脸庞不见半丝玩笑的意思,认真地问卷发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范和被童养媳的可能打击得脑子停摆,嘴角直接拉低智商的口水迹都业不及擦掉,就回答:“范和。”砚轻颌首,他摘下一只指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金属指环却在轻轻一拧之下分成两个,紧接着它像变魔术一样拉长变大,足足有一只足球的周长那么大。在范和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这两个环一个扣在他脖子上,另一个扣在了帅哥脖子上。帅哥说:“以婚约项环作为契约,你,饭盒,将成为我的未婚夫,直至成年。”范和哑口无言,或许说他的嘴巴已经被惊讶塞满,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他听到一阵机械零件磨擦移动的声响,然后脖子上一紧,那个金属环完完全全成了一个项圈,明显帅哥脖子上的也是一样。“你疯了!”医务长来不及阻止好友,激动得上蹿下跳,像只泼猴:“如果他有罪,你也必须承担责任,你知道吗!这是个外星人和异人的混血人,什么外星人先不说,异人耶,他们身上的疯狂DNA多会惹麻烦,你还不了解吗?当然,你是个例外,朋友,你先别管你那该死的混血,看看这个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再长两年没有人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怪物,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很可爱没错,但他另一半外星人血统说不定是黏液星人呢,你别忘了以前坐在前排那个全身能流鼻涕的家伙”砚摸摸小孩子的卷发,那些卷发竟然轻轻缠绕他的手指,他眼中有一丝惊讶掠过,而后剩下宠昵,表情却没有一丝松动:“我相信他不会的。”范和风中凌乱:我变成了童养媳,我变成了童养媳,我变成了童养媳。“你真的疯了。”医务长知道这事已经改不过来,这个婚约环的作用他还是知道的,如果这个小孩有一丝排斥,婚约环都不起作用,当然他不会想到范和根本是呆了,何况他相信好友别有用心:“我知道你单纯想要帮他,在他十八岁之后有一次反悔的机会,可以解约,但是那么你至少要禁欲18年呀亲,就算你跟这个小孩中间发生感情想要那啥,也要等他十五岁,十五岁!!!之前都只能碰碰摸摸而已!多恐怖,他现在只有三岁!”“不差。”砚单手抱起小未婚夫,似乎永远只有一号表情的冷脸,扣得严严的风纪扣,无一不透出禁欲气息来,他以自己表情一致坚定的语气说道:“老师那里我会亲自说。”“然后你就等着处罚,对吗?”医疗长翻白眼:“好啦,我会让他罚轻点,毕竟他是我老爸,最多回头抽我一顿……啧,想起都菊花一紧。”砚知道好友的好意,但他实在不懂表达,最后只能吐出两个字:“谢谢。”“好啦,不谢。”目送好友的背影消失在自动门后,菊花摸着下巴呢喃:“还真想不到你这家伙是个恋童的,上次那个美人以身相许求你帮忙,你都不为所动,还以为你这家伙有‘男’言之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