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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的事情,你应该也很熟悉。”唐远是熟悉,他爸没少给他上课。“从我知道我爸没多少日子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白我家要面临怎样严峻的局势,就算奇迹出现了,你们可以说服家里不出手,其他企业也不会放过我家。”张舒然说,“不想被一口口吃掉,只能做好充足的准备反击,根本没得选择。”“听你的意思,是想我们三跟你换位思考,体谅体谅你的不得已?那你也跟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呗?”唐远笑着说,“你家要是被我们三其中一家给弄的家破人亡,或者是被我们三的哪个给算计,欺骗,甚至利用,到头来你还能跟我们嬉笑打闹,一切如初?”张舒然如鲠在喉。唐远冷冷的说,“你爸设局,害了小朝跟阿列,他们俩的人生,这是笔死账。”张舒然伸手去捋额发,捋得乱糟糟的,全搭下来,挡住了眉眼。“你最后选择了背负家族的荣辱兴衰,舍弃了十几二十年的兄弟感情,我们都很伤心,没办法轻易适应现状,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大家身在不同的家族,各有各的立场,道不同而已,这就是现实,谁也没法逃避,只能被迫适应。”唐远冷笑,“可你偏要不放过我们,明明已经做了选择,还要回过头来恶心我们,想要我们知道你有多无奈,有多纠结,有多挣扎,人格分裂啊你?”“能不能适可而止?你走你的阳光道,放心大胆的走,我祝你在商场发光发亮,前途无限,想打唐氏的主意是吗?那你就打,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商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不是输不起的人,请你别再揪着我们不放了,不然这么下去,过去的那些年都会变成垃圾。”张舒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紧抿着嘴角,给人的感觉有些可怜。唐远这会儿又不晕了,他把剩下的水喝完,头低着,下巴缩在领口里面,寻思宋朝说的那个坎坷。冷不防的听见张舒然说,“小远,如果我告诉你,我追逐的从来就不是权势跟财富,那些我都不在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张舒然撩起眼皮,“你信不信?”唐远表情错愕。张舒然定定的看着他,“还记不记得去年陈家的宴会上,亭子里面,我们有聊过?”唐远记得,就是那晚他被车撞了,他的头跟腿条件反射的抽痛了起来。“我问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你说你不喜欢经商,你想跳舞,跳一辈子,跳到跳不动的那天。”张舒然的眼里是一片柔和,“你还说权势对你而言就是个泥坑,本来就那么点大,外面的人依然一个接一个的要往里面跳,拼的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大多数都是人变成狗,狗变成死狗,真正还能做人的少之又少。”“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进又脏又挤的地方,你想远离。”唐远的记忆随着张舒然的这番话彻底苏醒,他确实那么说过,鬼知道对方全记在了心里,还自作主张的给他勾画未来。张舒然的声音很轻,裹挟着明显的诱导,“小远,你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放进那个又脏又挤的地方,那就不放进去,我来,就算我从人变成狗,你还是人上人。”唐远看张舒然的眼神很陌生,“所以你伪造录音,收购陈氏在内的其他企业,通过周嘉和她那个从政的大哥搭上关系,为的就是能跟唐氏抗衡?”张舒然没有否认,他像是自言自语,“我替你承受商场的纷争跟尔虞我诈,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这样不好吗?”唐远倒吸了一口气。张舒然的呼吸乱了,眼眶红了,他的情绪正在开始朝失控的边缘靠近,“没了唐家继承人的身份,你照样可以衣食无忧,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唐远说,“同样的话,我大伯也跟我说过,就在我第一次招开股东大会的那天,他的下场你也看到了。”“你大伯想利用你得到唐氏,我只是想通过唐氏得到你,想你一辈子无忧无虑。”张舒然放在腿上的手捏成拳头,突起的指骨泛白,“小远,是不是非得我把心挖出来抛开,你才信里面只有你?”唐远没法相信面前的这个人跟他记忆里的张舒然是同一个,他有种错觉,平行时空交错了,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这就是你自以为的最后一张牌?”张舒然的瞳孔微缩,脸上一闪而过狼狈。唐远从床上下来,站直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张舒然,“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把这张牌打出来了,我就能原谅你?并且认可你的想法?”张舒然也站了起来,可他还没站直,就被唐远一脚踹倒在了床上。唐远一拳头抡在张舒然脸上,“我爸呢?”张舒然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他仰望着盛怒中的少年,觉得那双眼睛里的火焰美的惊心动魄。唐远又是一拳,看着张舒然嘴角流出血丝,“我问你,我爸呢?”张舒然咳嗽了几声,吐出的气息里带着血腥味,“是家里几个老人瞒着我做的。”“他们知道我爸跟我妈定情的地方在杞县?”唐远抓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到地上,抬脚就踢,对着他的肚子连着踢了好几下,“张舒然,你他妈现在还骗我!”张舒然一下都没还手,也没躲避,被踢的整个脖子青筋暴跳,脸上冷汗涔涔,他混乱的喘息着说,“我没骗你,确实是他们私自做的决定,只不过,消息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我爸……”他蜷缩着手脚咳嗽,断断续续的说,“我爸走的那晚,他们不放过我,轮流逼我,那时候我脑子乱,不小心说漏嘴的,对不起。”唐远嘲讽,“不小心?你偷看我的日记,刻意记下那件事,你敢说你不是蓄谋已久?”张舒然苦笑,“不是。”他摇摇头,“小远,真不是,你日记里的内容我都记得,我没有刻意去记什么东西,不管你信不信。”唐远说不出话来了。张舒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弯着腰粗声喘气,嘴角破了,脸上有几块淤青,他站在那里,像一个打了败战的将军,一败涂地,再也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唐远看得出来,张舒然想让他打,图的是好受一点,那他就不打了,他坐回床上,叠着腿说,“三个月前,我看了你的采访,觉得你很不对劲,你好像很焦急,刚订婚,公司又忙,你却把我们叫来这里,说明你的心静不下来,你焦急什么?”张舒然没有出声,他擦着嘴角的血,安静的让人害怕。唐远的眼里有阴云在聚集,“张舒然,我再问你一次,我爸呢?”短暂的静默过后,张舒然给了一个信息量很大的回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