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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碍于情势,左三知明白自己不能反抗,就只能任由裴陵摆布。可裴陵数日禁欲,加上对那夜的感觉有些留恋,便在左三知身内横冲直撞起来,折腾了小半夜,才放开左三知,从那布满自己体液的洞里退出来,仰面躺下。没管股间的酸痛,左三知看裴陵发泄完了,便下床穿衣,跟裴陵道:「大人,小人告退了。」「嗯。」裴陵累了,他发泄完觉得很痛快,左三知那强健的体魄也让他有更多的满足感。他扭头,看左三知走到帐篷门口了,才开口问:「那夜是你替我盖的披风?」「……大人……」左三知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回头,看到裴陵也望着自己。「罢了,不说那个。改天,你再陪我吧。」裴陵扭头合眼,大剌剌躺在床上。左三知则蹑手蹑脚,出了裴陵住的营帐。***裴陵所带的军队倚靠望北城,主要任务是坚守、防御、屯垦,所以也无甚战事。倒是刘时英所在的西路军被朝廷命令深入胡人腹地;草原四季变换,胡人也无固定居所,所以很难打一场大规模的遭遇战,这样下来,西路军虽有战绩,但跟钱粮支出不成比例,这就让朝廷上一些大臣颇有微词。朝廷如今本就分为两派,为敬王、孝王的皇位继承权争个不可开交,如今看到边关战事不如人意,便又以此为由,建议皇上往边关派个统帅,总领边关的军务,尽早结束战事。裴陵听到消息,便催促家里随时来信,讲明朝廷的变故。因此一看左三知手捧印有裴家火漆的信匆匆进来,便放下手头的书,命左三知读给他听。左三知一行行念来,只有最后一句是裴陵急于知道的:「故此,皇上命骠骑将军李振中来边关统领军务。吾儿收到此信时,李大人已经带兵马出京……」「李振中……」裴陵扬眉,心说皇上这一碗水倒端得平。骠骑将军李振中是老将,在朝中素有威名,为人也正直,肯定不会偏向哪个皇子,所以把兵权交给李振中最好。「大人,这里还有刘时英大人的一封信。」左三知从怀中又把刘时英的信拿出来。「你念吧。」裴陵心里烦乱,裴家在朝廷本来也不倾向于谁。可上次胡人袭营,二皇子手下的红人刘时英被调开,他倒被大皇子敬王手下的人提升,让他父亲不得不明确态度,靠向大皇子一派,这样一来,他也不得不考虑如何办事,免得在皇位争夺中不小心成了无辜牺牲品。左三知又把刘时英的信念了,但这封信比家书更让裴陵震惊。刘时英在信上告诉裴陵,西路军两天前围杀胡人几万,但西路军也受到重创,他们退回固守,而胡人则投表请和,还准备了大批的贡品,准备运到京城。「请和?」这样朝廷的局势不是更复杂了?他抬头想叫左三知把信给自己看,却发现左三知也在沈思什么。「你在想什么?」「在想是战是和……啊,大人恕罪。」左三知在裴陵的准许下习武学文,也长了不少见识,加上从小见过不少战事,便对这些东西甚感兴趣。「哦,那你说说你的看法。」裴陵一乐,我还没有听你谈过军务呢。「这……那小人就直言了。」左三知看裴陵不像是开玩笑,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数月前,胡人袭营是大规模的,便说明他们有备而来。从袭营之后的损失来看,他们主要的目标是劫掠粮草,顺便打击我们在边关的势力,而且他们游牧,居无定所,也不怕我们反击后将他们全数歼灭。再说,刘大人的这场胜利也不是完胜,打仗贵在粮草,西路军的粮草大部分由朝廷调拨,所以朝廷顾虑到西路军不能久驻边关,很可能答应胡人的议和。只是这议和……」「这议和怎地?」裴陵总觉得左三知欲言又止。「这议和似乎不是胡人的真意。随裴勇、裴义两位大人带队去查探,小人得大人的允许也跟去几回,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什么不对劲?」裴陵皱眉,心说难道是诈降?「马粪。」左三知想了想,「查探时,我发现一些僻静处有马粪,但踩碎看,并不是我们大周军的马粪。虽然两者很像,但小人喂马多年,所以分辨得出。」「你是说胡人也深入我们这边查探?不过据时英说他们的主力都在西边,难道……」裴陵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很不对劲。「难不成他们在这里打探,然后准备集结于此?」左三知明白望北城是重地,但望北城东北方向的关隘还有一路军守着,虽然没有西路军人那么多,但也足以把胡人挡在外面了。「朝廷既然派了李振中将军出来,暂时也不能让他回师,至于胡人那边求和的事情,也得有段日子才能传入皇上的耳朵。我先写个呈帖把你的发现告诉都指挥史大人,请他命令这几卫人马多加小心吧。」裴陵说罢,伸手拉过左三知,在左三知胯下摸了把。「大人。」左三知看看营帐的门帘,心说可别有人进来。「你去望北城取信,可逛过青楼?从前是军奴,只能忍耐,如今当了兵,也可以去花钱买营妓了。」想到裴勇、裴义一听说去望北城办事就兴奋的样子,裴陵也忍不住调侃了左三知几句。「小人不敢。大人明察。」「明察?怎么查?难道把你扒光了看?以你的个性,想必做过后,那里也清洗得干净,怎么会给我拿住把柄?」裴陵想好要如何办,心中也轻松了些。他见左三知一脸严肃,忍不住戏弄起来。平素只在夜里拉左三知云雨,黑暗中,左三知的表情看不太清,只有白天才能发现,左三知眼眸中的隐忍之色是越发深沈了。「小人没有。」每天伺候裴陵都忙个半死,哪有心情寻欢作乐?何况前路漫漫,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怎么可能往那方面想。「那我就当你没有吧。」裴陵点头,站起身来从后面搂住了左三知,用手在他的双丘上按压,在左三知耳边低语道:「如果你去了,那就用学来的姿势伺候我吧。」左三知听到裴陵的要求便猛地回头,待看见裴陵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不禁一动。他发现裴陵轻声说话时起的双眼很是好看,细长细长,狡黠中却也温情脉脉,像是古书中那些有情有意的才子,找看对眼的女子求欢。只不过,那偶尔流露的温柔也难掩性情中的骄傲,让他每看在眼里,就想到裴陵从乱军中救起他时那高不可攀的英武……***次日,裴陵便细心写了呈帖,将自己这边的变化报给都指挥史,他知道刘时英那边的战况都指挥史也应该收到。如此一来,都指挥史就可以把所有的情况都奏报朝廷,同意议和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不出裴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