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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不过,想这么多做什么?殷昕忽然有些高兴起来,之前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强硬的要和殷暖争,是因为他觉得,若是殷暖许她的是正妻之位,自己是断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暂时放手看着。不过现在看来,若是妾室之位她也接受,就代表自己是有机会的。更何况,经过这些年,他发现自己每时每刻想要见到水奴的**是越加的迫切了。“三郎君可还有事?”司马君璧见他面上神色变幻,看着自己的视线竟有几分势在必得的痴痴然,心里忽然便有些不耐。“没有了。”殷昕看着她笑了笑道,“想要见你已经如愿,打算告诉你的事也已经说了,我就先离开了。”“三郎君好走,婢子不送!”殷昕离开,司马君璧在案几前跪坐下,手里执笔,眼神却不知看向何处。半响,穗映端着茶盏进来,问道:“水奴,三郎君走了吗?”对于穗映这明显来得过于缓慢的速度,司马君璧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笔头终于落在鱼子笺上。殷暖等人回来的时候已是戌时左右,不过夏日天长,夕阳犹悬。用了晚膳,几人在院外凉亭里纳凉。因田固执的守在凉亭外,水奴和殷暖跪坐在案几的两端,阿元正在摆上棋盘和棋子。司马君璧把沏好的茶放在殷暖手边,边问道:“今日顺利吗?”“嗯。”殷暖点头,“王阿兄处理得很好。并无什么意外。阿姊今日可累着了?”“没有。”君璧笑道,“我就在家里,又怎么会累着?”“那就好,对了。”殷暖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油纸抱着的东西放在水奴面前道,“这是酒楼对面一家新开的糕点铺子里出产的糕点,吾已经尝过,味道很不错,阿姊你也尝尝。之前因为要用膳的缘故,便没有拿出来。”“咦?”阿元惊讶的道,“五郎君什么时候买的?婢子都没注意到。”“就在你忙着吃的时候。”因田道。殷暖微微倾身把油纸包打开。便露出里面的色泽诱人的糕点来。君璧捏起一颗放进嘴里。咀嚼之后咽下,而后点头笑道:“的确很不错呢?看起来好看,也很好吃。”殷暖闻言,满脸笑意道:“阿姊若是喜欢吃。咱们下次一起去他家看看可好?还有其他很多不错的各类糕点可供选择。”“嗯。”君璧点头。穗映正好走到凉亭外。看见这情形。眼里一黯,顿了顿,上前道:“五郎君。婢子有事禀报。”“什么事?”穗映看了看凉亭里的几人,然后说道:“方才郎主派人来说,让郎君明日一早前往郎主院子。”“嗯?”殷暖道,“阿父可有说了何事?”穗映闻言,又看了几人一眼,方才犹犹豫豫的道:“应是为了……五郎君和王家娘子的婚事。”“什么?”接话的却是阿元,她刚好捉起一颗糖酥丢进嘴里,闻言一惊,糖酥卡在喉咙,弯着腰咳嗽个不停,因田瞥了她几眼,无奈的上前给她拍着背。殷暖闻言,眼眸微微眯起,看向穗映道,“穗映,你刚才说什么?”穗映被他嗓音里的冷意吓了一跳,心里缓缓,方才抬头看向殷暖说道:“回五郎君,就在你们回来的前两日,临川王家便派人前来提亲,郎主已经同意了的。”“居然还在我们前面?”阿元因为呛咳,眼泪汪汪的看向穗映道,“那王家娘子就如此心急嫁人吗?”因田抿了抿唇,又拍阿元一下,冷着嗓音道,“你安静些吧!”“哦。”阿元不满的瘪瘪嘴,然后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的看了君璧一眼。殷暖眉心微微蹙起,看向穗映道:“缘何你到今日才说?”按理说,这不是小事,只怕早都传得府里人尽皆知才是。穗映闻言有些心虚,她又瞥了司马君璧一眼,却见她依然老神在在的吃着糖酥,心里忽然便有些不满起来,边说道,“回五郎君,婢子也是方才才知晓的。”“这样。”殷暖随手拿起一枚黑子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把玩着,然后说道,“仆知道了,你下去吧!”“是。”穗映双手用力的握了握,垂下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看了几人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确实,王家为了嫡出娘子主动来殷家提亲一事,可能除了之后赶来的殷暖几人之外,府里怕是已经人尽皆知。而她之所以在一开始没有和殷暖说,确实也是存了几分私心的。不可否认,她嫉妒水奴,明明同样都是奴婢的身份,水奴却能得殷暖的倾心相待。虽然知道自己终其一生可能都没有那个机会留在殷暖身边,但是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若是水奴,她是怎么也不甘心的,不过若是换成一个身份地位和五郎君相当的大家娘子,她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能够接受。是以穗映没有早早的告知殷暖此事,是因为下意识的觉得,殷暖若是知晓,应该是会反对的,所以才会没有说,不想给他有准备的时间。凉亭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半响,阿元惊讶的看向君璧道:“水奴阿姊,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水奴又吃了一块糖酥,方才慢悠悠的回道:“因为之前已经听说过了。”“公主何时听说的?”因田闻言有些紧张的道,“可是有哪个嘴碎的跑到你跟前来说了些不该说的?”司马君璧想要再拿一块糕点,然而回头就见殷暖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便又放下,拿起巾帕轻轻擦了擦手,头微垂下,唇角带笑道:“不过是无意中听说了而已。”“阿姊。”“嗯?”君璧会回过头,却看见殷暖正看着自己,让她惊讶的是,他瞳眸里的满满的不赞同的神色。不赞同什么?司马君璧不解。“暖暖。”司马君璧一愣,在看向殷暖时,心里竟有几分心虚的感觉,“禹慈我小的时候曾见过,是个品行不错的,容貌艳丽,才情上佳,你……”“阿姊!”饶是阿元再心思单纯,也被君璧这一番话给弄得惊住了,连她都看得出来,五郎君肯定是不愿意的啊。“嗯?”君璧转向阿元,“阿元,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