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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米油盐酱醋茶,多一个人,日子是不是好过点。你知道房价多贵了吗,知道生意多难做了吗。还有,我都快三十的人,再不生孩子,就成高龄产妇了。成年人的小账单,写的都是面包和牛奶,爱情这种东西早就不是必备品。是薇长大了,潘翔也不是小孩子,这笔账如何稳赚不赔,她相信他心里一定有数。大婚在即,出轨的成本有多高,是人都算得出来。因而下车,司机提醒她小心的时候,她其实一点也没担心,笑容仍旧灿烂地递过钱去,说:“没事的,是我朋友神经敏感了。”司机那副惊诧的表情里又多了一点同情。跟江流萤碰面的时候,被以往拥抱替代的是她在她脑壳上重重的一击爆栗子,小蹄子撸着袖管说:“现在才来,里头估计早结束了!”她一把抢了是薇怀里的摄影机,朝着房号是1206的这一间点下巴。是薇这时候才有点紧张,心情完全像是婚期临近——她带点彷徨又不安,婚礼当天会怎样——现在推门而入,他果然佳人作陪又会怎样。江流萤撞她一下,要她打起精神,说:“我看着他俩进去的,不会有错,咱们敲门吧,一会儿你务必配合我一点。”是薇咬咬牙。江流萤心里窝着大火,敲门的时候还是很克制,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问是谁的时候,她则是窝火克制又兴奋,掐尖了喉咙道:“先生,有点事儿找您。”男人声音近了点,应该是走到了门后:“找别人,我用不着。”“……”他把她当什么了?隔着门就被调戏了?是薇来拉江流萤胳膊,她一眼把她瞪回去,尖声:“先生,我不是为那事儿来的,我是有正事儿。”一听是正事,门里的人更不肯吭声了。江流萤也不跟他多啰嗦了,拉着是薇抬脚就要踹门。木头门上把手此刻一扭,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站着个年轻人,脸很生,应该刚刚洗过澡,头发仍旧是湿的,向后拨顺了露出一张极干净的脸,真是唇红齿白,见之忘俗。一张脸比女人还精致,没来得及穿衣的上半身却练得一手好肌rou,线条流畅,纹理清晰,一块块腹肌棱角分明的延续下去,被包进浅灰色的运动长裤里。男人单手插兜,略略歪着头,欣赏一出好戏似的看着门外表情精彩的两个女人,问:“什么事?”是薇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上去按下了江流萤的一条腿,朝这人点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们敲错门了!”江流萤堵她的嘴,小声:“那可不一定!”男人带着凉意的一双眼睛往她身上扫了下,目光研判,又抽手拿了江流萤抓着的摄影机,删了里头的视频再还过来。“没事。”他说。江流萤没空理他,伸头往屋里看,询问:“你这里面几个房间啊,潘翔是不是在里面,我亲眼看见他进来的!潘翔,潘翔,你有种做还没种出来了是不是!”江流萤说着就往屋里闯,是薇没能拉得住她,反被带得一个趔趄往前,她后脚绊前脚,整个人几乎要跟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千钧一发之际,腰上忽的一热,她重新被拉起来,整个人攀上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挂了一会儿才找回重心。陌生裸男身上带着淡淡皂角的清香,像是早春三月的风,送进鼻子里,立刻就教人醒了一醒。是薇听见他问:“你没事吧?”是薇连忙站起来,去拉回没头苍蝇似的江流萤。她正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开门,连同厕所都不放过,主卧打开的时候,里头传来“啊”的一声尖叫。随即有枕头被扔出来,大喊:“陆西周,这俩疯婆子是谁啊?”床上被褥凌乱,一个女人蓬着头发藏在里头发抖,衣服被扔得处处满地都是,方才的战况看起来很是激烈——客厅里,被喊陆西周的正靠着墙,两手斜插`进口袋,舌尖抵着一边腮帮,一脸不对付地看着俩人。是薇跟江流萤面面相觑。是薇递眼色,无声交流: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江流萤完全听得懂她来讯,冲她拧眉毛:都是清一色的制服,两人身材又差不多,要说看走眼也是有的。那怎么办?能怎么办?……跑啊!说跑就跑,江流萤抓上是薇,脚下一抹油的逃了。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求收藏~电脑版:手机版:文案朋友们都知道杨卓这人虽然看起来痞里痞气,吊儿郎当,其实内里坚定沉着,眼睛里最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可他看上的妞却是娱乐圈里风评最差的那一位,据说脾气爆,没涵养,有金主,关系乱。朋友们问他要是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可怎么办,杨卓不声不响,沉沉抽了一根闷烟,然后一扬眉,说: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Chapter02房门被重重带上。陆西周轻叹出一声,趿着鞋子去阳台收了件T恤下来,边走边穿,往自己房里的衣柜上踹了脚,问:“你想要躲到什么时候?”柜子这才押出一个缝,黑漆漆里印出一道金色的光线,一只闪着贼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往外看,问:“人走了?”陆西周将T恤拉到腰,扯了扯有点缩水的领子,说:“不然呢,留下来打一桌五人斗地主?出来,有点出息行吧?”潘翔扒着柜门瞅了瞅,再三确定没有人声,这才从陆西周的衣柜里滚出来,弓着身子,猴头猴脑地赤脚往客厅走。做贼心虚,不到被抓这一刻永远体会不到心脏跳得能有多块。潘翔将宿舍绕了一圈,站窗后看着两人出了大楼,这才相信方才的危机终于过去。往房间一瞧,官慧已经套上了制服,丝袜被撕得穿不上,她索性一脚踢了,踩上高跟鞋就往外走。来到潘翔面前,好大的一通火,对着他鼻子就要咬上来。潘翔身手矫捷,不仅让过去,还亲上她小脸,最后摸一把她小腰说:“先回去,下次我再去找你。喜欢什么就买,当我给你赔不是了。”另一间,陆西周正将柜子里的衣服扒拉出来重新收拾。他是处女座中的处女座,强迫症到衬衫上不能有一道褶,又洁癖到无可救药,潘翔不过在上头坐了一会儿,他愣是挑出上面的扔地上,预备一会洗。潘翔给他发支烟,他不要,他就给他夹耳朵上,说:“同是大夜班,都累着呢,抽一支提提神呗,又不收你钱。”陆西周停下手里的动作,睨了他一眼,将烟抽下来叼嘴上,咬了咬那烟屁`股,含糊道:“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嫌累。”陆西周飞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