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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恒手一顿:“她没到?”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是晚上不定时更新了,抱歉哦。说一下地名的情况这些都在一个省江城:省会,文里许惟出场所在地宜城:许惟老家,在省内北边丰州:钟恒老家,许惟初高中就读地,省内最南禺溪:县级市,旅游区,与丰州接壤,本故事最主要剧情地点,许惟大四毕业后时支教保研的地点首都:许惟读大学的地方☆、第7章许惟是在汽车站和颜昕分别的,她把阳光客栈的名片给了颜昕,行李箱寄存在车站,随后乘坐小巴车去七渡镇。早年七渡镇是禺溪最穷的一块地方,靠山傍水,交通不便,每天只有大巴来回跑一趟,外面人不好进,镇上人难出门。这几年政府扶持力度加大,整个禺溪大搞开发,七渡镇也分到一杯羹,路修好后,外出的人增多,有人打工有人创业,挣钱的路子广了,镇上大变样。许惟在镇医院门口下车,背包挂在肩上。她扯扯拉链,手伸进去摸出个绿色封皮的笔记本,边走边翻。向阳中心小学。念了一遍,记下这名字,许惟沿街往前走。浇过柏油的石子路,不算平整。街两边有店铺,各式各样,小餐馆、服装店、杂货铺,还有卖农药化肥的,和市里的街铺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再往前,有一家文具店,两个扎马尾的小女孩走出来,十一、二岁模样。许惟招招手。俩女孩停下脚,目光带怯。许惟走近,冲她们笑:“这里有学校吗?”圆脸那个点头。“怎么走呢。”瓜子脸女孩指了个方向,“菜店那里。”带了点地方口音。许惟摸两颗薄荷递过去:“糖吃吗?”两人一齐摇头:“不认识你,不吃。”看得出家里教得挺好。许惟把糖收回来,说了声谢谢就走了。走几分钟,果然在菜店旁边找到学校,很小,一共只看到三栋楼,都是上下两层。正是暑假,铁门紧锁,校门口空荡荡。许惟转了一圈,一个人影都没瞧见,门卫室也锁着。她没停留,过了矮桥。对面是一家饺子店,门口坐着个头发花白的婆婆,在剥毛豆。许惟走过去。屋里一个穿黄衬衫的中年女人过来问她要吃什么,讲的是方言。许惟勉强听懂,看着门口贴的字,说:“要一碗蔬菜水饺。”对方打量她两眼,换成蹩脚的普通话:“你等一会,在那坐吧。”“好。”门口有张闲置的竹椅,许惟坐下来。剥毛豆的老人抬头对她笑笑。许惟说:“婆婆,您一直住这里?”老人摇头,指指耳朵,表示听不懂。许惟点点头,没再问。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几朵乌云飘着。许惟摸出手机看了下,已经四点半。电量只剩百分之二。“饺子熟了,来吃吧。”后头一声喊。许惟起身进去,坐到桌边。中年女人也坐下,往饺子皮里裹馅儿,她动作娴熟,手指捏一捏,一个饺子很快成形。许惟边吃边看,想起小章说钟恒包饺子一绝,心里笑了一声。那女人瞥她一眼,主动搭话:“姑娘外地来的啊?”许惟:“嗯。”女人又说:“是来玩的?”“对。”女人摇摇头:“不像,来玩的都不来我们这儿,那些个好玩的景区都玩不过来呢。”许惟笑:“老板娘挺厉害的。我跟您打听点事,行么。”“你问呗。”许惟指指外面:“旁边那学校怎么样?”“不怎么样,就是一个小学。”老板娘说,“你不会是来那学校当老师的吧,又是来支教的?”许惟反问:“以前也有来支教的?”“这几年没见到了,早几年都有,从大城市来的大学生,都待一年就走了,说还要回去念书的。”“那您都记得?”“哪能都记得,来了一批又一批,这都过好多年了,早记不清楚了。”“那第一批来的,您有印象吗?”“第一批?”“对。”许惟提醒,“08年9月来的。”老板娘摇头:“记不得了。”“那年这学校有发生什么事吗?”“没有吧。”老板娘皱眉,“没什么特别的事啊,你问这个干什么。”许惟还没接话,门口传来一声方言的叫喊:“傻子!走走走——”是那剥毛豆的老婆婆在跺脚骂人。老板娘蹭得站起身,拿着擀面杖跑到门口:“蒋大云,你赶紧走,别站那儿吓人!”许惟起身去看。路边,一个灰衣男人弓着背站那儿,他一手拎着破麻袋,一手抱着两个汽水瓶,身上很脏。看见许惟,他失神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脚往这边走,被老板娘挥舞着擀面杖吓回去了。隔壁文具店的老板也拿着拖把出来赶。那男人怯怯地站了会,拖着麻袋走了。老板娘松口气,招呼许惟:“没事了,回去吃吧。”回到桌边,老板娘猛然记起来,“对了,你说的那学校还真有过件事。就刚刚那傻子,蒋大云,他把那学校一个老师砸死了。”许惟放下筷子,“是怎么回事?”“具体也不清楚,就知道那老师晚上死在cao场,是蒋大云弟弟报案的,他弟弟在学校管仓库,蒋大云也在仓库住,他有精神病,那天发得严重。”“后来呢。”“听说被带到精神病院关了两年,后来又回来了。大家都很怕他,他弟弟在城里做事,好像赚了大钱,专门找人回来照顾他,但他还是到处乱跑。”许惟问:“还有别的事吗?”老板娘奇怪地看着她,“要有那么多事,还得了?姑娘,我们这地方虽然小,也穷,但也不都是豺狼虎豹啊,天底下还是好人更多。”“您说得对。”许惟笑笑,低头把饺子吃完,付了账,同她道别。天边乌云翻滚。许惟回到镇医院门口等车。最后一趟回城区的大巴已经走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小面包车。然而等了一个多小时毫无所得,经过的车都不去城里。许惟看看附近,没发现有“旅馆”的字样,更麻烦的是,她告诉颜昕晚上在客栈见,如果回不去,颜昕恐怕会着急。许惟摸出手机想给颜昕发条短信,编辑到一半,一个电话打进来。许惟手顿了下,还是接了。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囡囡?”是许惟的母亲方敏英。许惟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