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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外面等你。”纪微澜装作冷静地走了出去,待离开那两个人的视线后,脚步愈发快起来,最后狂奔而出。此时演奏会已经进入到了惯例的结束曲——。欢快的弦乐争先恐后地钻入纪微澜的耳朵,无比讽刺。跑到礼堂外面的这一段路中,纪微澜想出了无数种假设:林闻或许是骗他的。像林致这种人,目睹了那样的情景后,怎么还会在外面等着他。他早就应该一车开走,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吧。他根本不敢放慢速度,就这么一路跑了出去。外面的校园大道上,停了一辆显眼的银色奔驰跑车。车身旁立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他半低着头在抽烟。风有些大,吹着他灰色的围巾都像要被刮走的样子。他好像察觉到有人来了,福至心灵地抬头,意料之内的看见了气喘吁吁的纪微澜。林致的脸上没有预想的愤怒,他深深地看着纪微澜好一会儿,掐灭了烟头,向他招了招手。纪微澜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林致的面前。他们头顶的路灯忽明忽灭,映衬着林致那张轮廓锐利的脸庞犹如晴雨表一般,变幻莫测。纪微澜趁着林致误会之前,抢先说道:“我和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他后半句话想说“你别误会”,可是他看见林致并无波动的神情后,心中一凛,舌头跟打了结似的。如果他一点都不在乎呢?是不是自己又在自作多情了?在这犹豫的功夫,林致主动地拉开车门:“回家吧。”林致看起来不想多做纠缠,或者说,对他来说,这本来就是件不足以挂心的小事。但纪微澜没有动。他的眼睛死死盯在林致的脸上,只要他表现出了一丁点的在意,那么,他会不顾一切的、放低姿态的去拥抱他。可惜,林致依旧是那张冷峻的脸,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纪微澜试着张开口,从嘴里呵出的白色雾气似乎能晕湿他的眼眶,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情感,通通被林致拒之门外,梗在心里某个位置化不开扯不烂。他阖了下眼睛,把那些苦涩、委屈噎了下去,再睁开眼时,乖顺且淡漠地点了点头:“恩,回家吧。”生命里有太多全然不知的开口。因为一念之差,就再也没有说出来的机会。车开了。出了校门后是一片欢腾的商业街。灯火辉煌,霓虹闪烁,点缀着彩灯挂件的圣诞树伫立在街头。到处可以见到牵手漫步的情侣们,还有响彻大街小巷的。车内的气氛和街上形成了鲜明对比。纪微澜能感受到林致身上接近零点的温度,还有因为不耐、恼怒,使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爆出了青筋。可纪微澜已经疲惫得没心情去打破僵局。他侧过身子,视线在一排排霓虹灯中穿梭不停。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家。在车库停好车后,纪微澜先下车,走在了前面。林致关好车后忽然叫住了他::“等等。”纪微澜按着电梯按钮,心里生出一丝期待:“什么事?”“我……明天,我要去香港出差。”林致似乎硬生生地转了话头。纪微澜垂下眼睑,掩饰出快要溢出的失望:“一路顺风。”林致在检查明天出差需要的东西是不是都带齐了。地板上铺了一大堆东西,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他的心情突然躁郁起来,险些掀翻摆放整齐的一摞摞文件。林致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烦躁地坐到椅子上,取出了包里精致的手表礼盒。他想了想,没有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只是随手把这份礼物放进了暗无天日的抽屉里。林致就是活活被自己闷死的。第21章纪微澜吃着早饭,面无表情地看到微信上顾念笙给他发过来的好几条未读消息。其实昨天事情就一目了然了。纪微澜本就对他避之不及,一丁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干脆地拉黑了对方。谁知道顾念笙还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电话进来。纪微澜想了想,心平气和地接了。“喂?我还以为你会继续把我号码拉黑呢。”“什么事?”顾念笙的声音平静:“我就是想解释下昨天的演奏会。我的举动……和林闻没有半点关系,我也没想到林致会在台下。”“所以?”纪微澜漫不经心地搅拌着咖啡。“我们认识的契机很不好。但是相处的过程中,我没想到,我会动心。”顾念笙说完这句话后,屏住了呼吸。纪微澜停下了搅拌的动作,语气没有丝毫软化:“是吗。”那头的顾念笙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个结局,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轻笑出了声:“你的事情,林闻跟我说过他的版本。你们三人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不清楚,我只想说你和林致会很辛苦。”“说完了?”纪微澜打断了他,“总之,我还是很谢谢你以前帮我的那些事情,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就这样吧。”纪微澜挂断电话,拉黑了号码,一气呵成。他上楼走进了林致的房间,里面果然没有林致的影子。房间摆放的整齐到了强迫症的地步,灰白色的基调,完全能够反映出房间主人一丝不苟、冷峻无情的性格。纪微澜走到了床边,拿出昨晚准备好的红袜子,把ipod和耳机塞了进去,放到了林致的床头。想说的话都在这里。这是他做出的最后一次努力。圣诞节离元旦跨年只有一周不到的时间。林致没有说他出差到几号回家,倒是管家别有用心地透露给了纪微澜: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可以在新年到来前一天赶回家。日子一天天来到了12月31日。工作室已经提前通知好了所有人,今年的跨年他们在全城最有名的酒吧——长廊,定了个大包厢。当天下午纪微澜正好没事,于是打算在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他睡到三点多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纪微澜立马清醒过来,以为是林致回来了。他直接穿着家居服,外面随便套了件外套,就从楼上奔了下去。从门口进来的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她拎着包,身后的下人寸步不离的跟在她后头,为她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管家和仆人全部站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微低着头。那位妇人从玄关进来之后,一直都没好脸色:“这就是小致的那栋宝贝别墅啊。我看也不怎么样嘛。”她挑剔的视线从地毯、沙发,再到墙壁、装饰吊灯,最后落在了站在楼梯上的纪微澜。一瞬间,她的表情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