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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些好奇地探出头追着俞涯的背影瞧,寂尘看着它的模样,突然道:“喜欢他么?”小兽恨不得把自己的头摇成一个蒲扇。寂尘又道:“厌恶他么?”小兽却没点头,半晌,还是缓慢地摇了摇头,寂尘却是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岑关与寂尘虽是一道一僧,却是志趣相投,俞涯看着他俩同样面无表情又冷淡的脸觉得一阵牙酸,又去扑腾着小兽玩了。他同样变成兽形,将那火红的小兽扑在爪子底下,道:“狻猊算什么名字,这世上的狻猊多了去了,不能当名字的。”狻猊眨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现今世上就我这一只啊。”俞涯一梗,凶神恶煞地扯狻猊的耳朵:“我说不行就不行,起个新的!”奈何两只兽都是不识几个字的,俞涯和狻猊抓耳挠腮半天,也不知道能起个什么名。狻猊提议道:“不然去问问大师吧,大师可厉害了。”俞涯撇嘴:“丢不丢我们妖的脸,跟一个秃驴走那么近?”狻猊当即怒了,温润的眸子里泛出红光,将俞涯扑住:“不许你讲大师坏话!”俞涯不是一个受欺负的主儿,两只兽扭打半天,俞涯……惜败……俞涯卧在蒲团上生闷气,狻猊生够了气,看俞涯的模样又觉得愧疚起来,蹭到它面前:“是谁伤了你?”俞涯身上的妖力不到五成,受损得厉害,不然他前些日子也不会对人的渴求如此强烈,但妖力至今仍是没修复完全。脑中有什么模糊的景象一闪而过,像是有一座塔,还有劈下的雷和地上洒下的血,俞涯的身上隐隐疼痛起来。狻猊看他不做声的模样,眸中升起担忧,红光一闪,竟是化作一十七八的少年,衣红如火,肤白如玉,眸子清润,极为招人疼惜。俞涯一时看直了眼,狻猊有些害羞地抓了抓衣角,还未待说什么俞涯已将他扑在地上。岑关在和寂尘下棋,他这些天来日夜奔波,倒是罕有这样宁静的时候。寂尘什么都没问,岑关却总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只是岑关也不问,两人之间保持着心照不宣的沉默。正该寂尘落子,他刚拈起一子,狻猊便冲了进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显是委屈极了,抓着寂尘的僧袍怒瞪着门口。俞涯混不吝地随之走进来,一袭红色的衣袍衬得他愈发妖孽了几分,眼波一扫便是无限风情,若是不知他恶劣脾性的话,倒真是一副极其香艳又撩人的情景。奈何在场几人没一个有心思欣赏他的倜傥。狻猊身上是俞涯之前灰色的衣袍,因为过大且是被强迫裹上的,布料歪歪扭扭,看起来更是可怜。岑关差点把手里的棋子捏碎,第一次情绪外露如此明显,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俞、涯!”俞涯恶人先告状:“谁让你不给我买的!”岑关当即一拍棋桌,手上已是抓住了剑,狻猊在寂尘怀里睁大了眼,急忙道:“道长别气,是我愿意跟他换的。”狻猊之前还气得不行,现下竟是立马倒戈,又站到了俞涯一边。俞涯挑衅般冲岑关一眨眼,冲狻猊一摆手:“走,我接着跟你讲什么人更好吃。”狻猊看了寂尘一眼,嘟囔道:“我不喜欢听吃人。”俞涯偏头:“那你喜欢什么?”狻猊道:“我喜欢和大师待着,吞食佛堂烟火,也喜欢看人间烟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出去了,寂尘突然道:“你看他二人如何?”岑关道:“性情相左,但俞涯还未曾这样与他人亲近过。”寂尘道:“狻猊性情安静柔和,不喜喧杂,俞涯身上煞气甚重,更是为他惧怕,但这种种仍是败给了亲近之意。道长认为这是何故?”岑关眸子浓黑,默然不语地将手中棋子落于棋盘,盯着相邻的黑白棋子,轻声道:“俞涯真是天生妖兽么?”寂尘淡声道:“贫僧只知狻猊是天生神兽。”第14章第十四章俞涯终于得了想要的衣服,虽然穿上小了些,手踝脚踝都露在外面,还是嘚瑟得不行。岑关端坐在桌边看着他,突然道:“还想要喝血么?”俞涯眼都没抬:“你若嫌死得慢我便喝。”岑关的身体虽强于普通人,但重到危及生命的伤也难以迅速痊愈,仍是面色苍白,显出一分病气来。岑关盯着俞涯看了两秒,将衣袖折了上去,随意地放在桌上。俞涯若无其事地摆弄着衣服上金丝线的绣纹,过了良久,他似乎终于看够了,这才慢腾腾地整好衣物,将岑关的手臂握在手中。他像是一个享受美酒的风流客,每一个动作都不疾不徐,轻轻地将唇覆在了岑关的手腕上。獠牙并未生出,疼痛也未至,俞涯撩起眼皮,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岑关的脸上,突然笑了,呵出的气息洒在腕间的皮肤上,温热又撩/人。他握着岑关的手腕,身体趴在桌上朝岑关靠近,直至两人贴在一起。他的唇仍若即若离地贴在岑关的皮肤上,眼睛里笑意盈盈,始终盯着岑关。岑关身子坐得笔直,动也未动,平静地接收着俞涯的挑衅。舌尖在手腕间细细舔吻,俞涯的另一只手则摸上了岑关的脖颈,整个人都要靠进他的怀里。岑关的眼神终于变了,他的身体松动了一下,肌rou却瞬间紧绷起来。俞涯满意地挑起一个笑来,咬着一块腕rou,含糊道:“道长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么?”岑关眉目冷凝,将那些微小的涟漪全都掩至眼底深处,手臂用力要从俞涯唇下抽回来。俞涯挑挑眉,顺从地让那手臂离去,趴在桌子上半仰着头笑看着岑关:“后悔了?”岑关面无表情地看了俞涯一眼,这就要起身离开。他身形刚动,俞涯已是瞬间坐进了他的怀里,两条结实又白皙纤长的手臂环绕住了岑关的脖子,恶作剧般晃了晃:“还是害羞了?”岑关脸上更冷,完全让人看不去一丝情绪,俞涯却自顾自玩得愉快,逼近岑关的脸,二人眼睛相对,只差二三寸。“你喜欢我对不对?那天晚上你做的梦,”嘴唇覆盖上来,夹杂着模糊的低语,“是这样吗?”岑关垂下视线,未曾言语,俞涯的另一只手却忽然下撤。他的笑容愈发甜美邪恶,一袭红衣似灼灼艳火,又似美艳的罂粟花,衬得他愈发妖孽,恍然间和幻境中惑人的虚影融为一体:“还是这样?”岑关闭上眼,微微急促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缓,再睁开时,俞涯还在歪着头笑着看他。岑关终于开口:“你想怎样?”俞涯不怀好意道:“这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