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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拖累老人。眼下在郁波的家生活,也算是对老人的孝敬。张冰放下水杯,来到卧室,找了根笔,找了张纸,在上面记账,记录自己一天租用这间房子的价格,以曾经在奇楠市看到类似房间的最低价格记,多了他也换不清。水费就通过抄水表,大概能估计出一个数值。无论如何,张冰只有一个目的,不能欠郁波的人情。可他哪能知道这间房子里在每个角落都放置了摄像头。而这些摄像头的传输信号最终都会送到离这里有三百米开外的一间从不拉开窗帘的房间。这里白天没人居住,只有晚上才有一辆外地牌照的汽车停在楼下,从车上走下来一位高大的男人,行色匆匆,脸上充满疲惫,但眼睛却在放光。无论郁波如何繁忙,疲于奔波,都会一个人驾着换了新牌照的汽车,在夜路中来到那间屋子的楼下。即使已经到了次日的凌晨,郁波还要来。他早已没有额外兴趣,电影、音乐、美食早已成为过去式。他每天唯一的盼望就是坐在满是屏幕的房间,全身上下浸没在幽幽的蓝色荧光中,看着白天张冰的一举一动,傻笑,像个被关起来的疯子。郁波不敢再轻易接近他,害怕再次伤害张冰,害怕张冰的踪迹被泄露出去。只要让他能看到张冰,即使以这样的方式都可以。郁波压根不敢想未来,和张冰还会有未来吗?他也一遍遍自问,得到的只有自己的哂笑。郁波每天都看着纪录张冰的屏幕逐渐睡去,在曾纪录张冰的声音铃声中醒来。是在无法排遣欲望,郁波会将手机中曾经露下的张冰□□声,用播放器放出,使得整个房间充满张冰的欲望声音。郁波坐在椅子上,用手宽慰自己的欲望,在仿佛张冰存在的房间里,幻想同张冰一起度过的幸福时光。当他满手沾满腥臭的液体后,意识会逐渐被退潮的欲望凸显出来。往往这个时候,是郁波情绪最低落的时间,感情极度脆弱。他甚至能嫉妒和张冰同住一屋的爷爷。有时候,郁波会抱着脸痛哭流涕,从椅子上无力地摔下来,趴在地上放肆痛苦。没人听见,所以无所谓,不用装出一副业界领袖的姿态。只是没人知道,在一个个深夜中,郁波竟然萎缩地像只流浪疼痛的狗。只有一次,郁波摸着一张张印出张冰面庞的屏幕,是在忍受不了显示器的冰冷,一口气穿上外衣,开车来到张冰房间的楼下。他知道自己这样举动的危险。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住渴望。那些需要关心的问题,此刻和郁波的意识同时存在。郁波不管不顾,悄悄冲上楼,蹑手蹑脚,取出备用钥匙,开了门。那次已经是深夜,除了偶尔有家庭里传来的狗叫,这个世界一片安静。郁波的心跳让他担忧至极,仿佛这层疯狂的跳动声能冲破黑暗被人听到。张冰有夜盲症,这是郁波知道的,也是郁波仅存的理智,却用来当做下定决心看看张冰。如果张冰醒了,只要躲在某个角落就好,他不会看见。郁波对自己暗示,希望心绪平静。可是当他透过黑夜看到张冰模模糊糊的轮廓时,心跳剧烈的跳动让呼吸、思维乃至全身都处于极度亢奋,无法控制的地步,就像得了心脏病,可是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应。郁波悄悄跪在张冰的床前。张冰翻了个身,脸朝向另一边。郁波害怕被张冰发现,像只小狗在地面攀爬,挪到另一边,悄悄跪着偷窥张冰的俊秀的脸颊。其实这么黑的夜晚,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郁波并不感觉可惜,似乎和张冰呼吸同一口空气,都令生命重新焕发。他捂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本能快要冲破理智。郁波真的非常想摇醒张冰,然后向他告白,表露内心,将此刻狂跳的心声全部倾诉出来。可他不敢。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像个变态一样,做着令人作呕的事情。郁波把双手放在嘴巴上,在这片半封闭的小空间里,用极低的声音说话,然后把这片曾有声音的空气放在张冰的耳畔。仅仅这样,郁波就已感到满足。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张冰可能作了美梦,嘴角微笑,也可能是脸皮因翻身被夹住。可郁波一口咬定,张冰在做美梦,在做关于自己的美梦,也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郁波悄悄离开,带上门。他默不作声地下楼,开车离开,重新回到如同战场的武樱市。自欺欺人的骗局何尝不是郁波自己的美梦。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早点发,会让更多人看。☆、第九十九章打破困局昏暗的地下室内,不断传来痛苦的嚎叫声,头顶的灯摇摇晃晃。郁波双腿叉开,身体前倾,注视着眼前鼻子和嘴巴都一脸血的人。他从那人的后面,抓着他的头发直接拽起来。郁波和他对视半晌,一直处于沉默之中。“不说?”郁波将那人一掌推开,被房间里的几个打手接住,再次殴打起来,整个房间像个炼狱,充满凄厉的惨叫声。被殴打的男人正是张冰曾生活的初中的档案管理员。郁波在其他方面一筹莫展,就趁着黑夜直接带人在学校里抓住管理员,一路带到这个小黑屋里。因为这个管理员嫌疑太大,不用想,靠他常表现的反常举动就能判断出,这人肯定是幕后的眼线。不过管理员是个硬骨头的男人,死活都不说。郁波见大手累了,让他们在一旁歇息。郁波不是个凶恶的人,只是想杀尽一切想伤害张冰的人。“还是不说。”郁波冷漠地看着被浇上盐水,痛苦地在地面挣扎的人,把嘴巴里的烟拿出来,熄灭。郁波蹲下来:“你是不是有把柄握在别人手中?你可以告诉我,我保护你。如果你不同意,虽然我手里没有你的把柄,可我能知道你的家人的住处。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家人最后的处境会怎样。”管理员仍然不说话。郁波微笑着,挑着眉毛,站起来,打着响指,接过递来的资料。郁波只是念了两句话,地面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就嗷嗷叫,抱着郁波的大腿,被他一脚踹开。“抱大腿可以,不过等你告诉我真相之后。”管理员的眼睛含着泪水,他知道已经走投无路。他哭了,不敢轻举妄动,不敢擦眼泪,害怕眼前的这个恐怖怪兽会将他生吞活剥吃掉。“我只知道一个电话号码,但凡有人调查档案,就给这个电话报信。”“看来他不算有本事的人,没办法直接从学校高层将资料换掉,只能花钱托你做点手脚,不过是个小虫。”郁波看着手机里记录的神秘号码,仿佛那是敌人,用手心就可以捏碎。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