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财产

    每支球队至少都会有那么一个分化类型为向导的球员，人们默认这个球员是队里的吊车尾，因为向导身体孱弱，性格温吞的刻板印象深入人心，但豪门出征，替补席上又不能没有一个向导，因为绝大多数顶级球员都是哨兵。

    哨兵哪哪都好，就是不能缺向导，没有向导，哨兵很容易就会在球场上暴走，变身集卡大师，而赛后如果没有向导经常进行精神疏导，哨兵球员也容易精神崩溃，甚者成为精神病院的常客。

    但因为向导和哨兵的分化结果在大部分国家都属于个人可知但不得公开的保密内容，谁是向导，谁是哨兵这类的信息被明令禁止流通，俱乐部搜集向导也只能靠让哨兵球员参与面试，挨个相看这种笨办法，且为了防止竞争对手针对自家向导使下流手段，大多数俱乐部都会对外做好保密工作。

    卡卡一直以为AC米兰队内的向导会是他们替补席的常客，那个总是沉默示人的塞尔吉尼奥，但入了队，他才发现，队里的向导竟然是和内斯塔同为后卫，脾气也大同小异的米凯莱·坎塔里尼。

    米凯莱比他还小四岁，来自意大利南部的西西里岛，因为年纪小，长的秀气，留着半长头发，被马尔蒂尼取外号叫“卷毛小猫”。

    “小心米凯莱，他有点邪门。”内斯塔是笑着对他说这话的，在卡卡结束意甲首轮处子秀后，在圣西罗的主队更衣室，乌克兰人推着他进了静音室，米凯莱坐在房间内唯一的沙发上，正在拿纸巾清理脸上粘稠的白色液体。

    “亚历山德罗就是个混蛋……”

    卡卡别扭地站在舍甫琴科身后，不大的房间配上他们没有一个低于一米八的三人十分拥挤，静音室的隔音效果更是让他的呼吸声都无比明显。

    “好了，好了，我帮你擦干净就是了，里卡多在这呢，先生让你照顾照顾他。”舍甫琴科把米凯莱从沙发上拉起来，自己坐下，让米凯莱坐在他腿上，对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卡卡心里赢球的兴奋转变为一股子紧张，但米凯莱先对他伸出了手：

    “过来一点，我们离的近一点我才好帮你调理。”

    看来那种事不是必须的。卡卡松了一口气，把手交给对方，向导的精神疏导一般通过精神结合和rou体结合两种方式，后者更为高效，但卡卡其实不愿意在婚前这么做，他信仰基督，认为与向导rou体结合要发生在婚后。

    “闭眼。”米凯莱的嗓子有点哑，但卡卡在他握住自己的瞬间感受到了宁静的袭来，赛场上观众的尖叫，草皮擦破膝盖的疼痛，裁判的哨声，等等让他耳鸣阵阵的杂音都在一瞬间被抹去，只剩下静音室一贯的白噪音。

    卡卡在以前的球队也不是没接受过向导的精神疏导，他父母也曾每周付给自称是向导的心理医生大笔诊金，为了能让他晚上睡个好觉，不被过于发达的五感困扰，但像现在这样安静，卡卡还是头一回体验。

    只是，万籁俱寂中，卡卡忽然感到手被握得有点紧，他不解地睁开眼，比平时敏锐十倍的五感让他马上注意到了米凯莱的不对劲。

    舍甫琴科的膝盖将青年的大腿顶开，米凯莱闷闷地低着头，卡卡很快意识到两人在做什么，他红了脸，不知道该不该出去避避，在他犹豫之际，米凯莱先松开了他的手。

    “出去……”米凯莱捂住了他的脸，卡卡注意到青年的脖子下方不知何时多了个咬痕，也许因为此时他的心灵前所未有的宁静，卡卡对眼前才替他“治疗”过的年轻向导感到一阵怜爱，忍不住又把手贴上去，替对方抹去额头上粘着的汗珠。

    “让他出去。”

    米凯莱挥开了他的手，卡卡看到他抬起来的脸，紧皱的眉头下，一双绿眼睛噙满泪水，就像被实质的火焰烫到，卡卡后退一步，米凯莱的愤怒也惊动了舍甫琴科，乌克兰人托住身上人的半边脸，安慰似的吻上青年的鬓角，问道：“怎么了？”

    “出去！”

    米凯莱像是一头彻底被激怒的小兽，一胳膊肘敲在舍甫琴科胸上，他的声音之高让卡卡觉得一阵晕眩，卡卡不知道自己哪里如此触怒了这个刚才还给他带来久违安宁的青年，只好先离开房间，将静音室的大门重重关上。

    “菲利波。”他顺从舍甫琴科在他关门前给他的指示，在更衣室开香槟的人里找到了因扎吉，对他耳语了刚才的事，意大利前锋的笑容淡了下来，但微笑不改，点点头，他穿过人群，走向了静音室。

    “怎么，我们的小猫又发脾气了？”加图索搭上了他的肩膀，卡卡不想当大嘴巴，只是摇了摇头，加图索却开始安慰他：

    “没事的，米凯莱那小子就是有点神经刀，向导都这样，老容易炸毛了，越好的越这样，得哄，让皮波他们哄哄就行了。”

    越好的向导脾气越坏？这个说法卡卡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觉得米凯莱不是那种容易受他人情绪影响的向导，在米凯莱暴怒前，他根本就没发觉对方的情感波动，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事——

    米凯莱通过精神结合疏导他，这就好像他们之间连上了一根线，米凯莱在线的那端有动作，他这边就一定会收到，可事实却是，米凯莱对他精神的掌控，似乎只有想和不想。

    他不打算波及到他，卡卡就无所察觉，他放开波及的范围，作为天生五感敏感到普通人五倍、十倍程度的哨兵，卡卡在那一瞬间甚至毛骨悚然。

    ＊

    “出去！出去……”

    静音室内，因扎吉头疼地捏了捏鼻根，内斯塔惹的火，舍甫琴科浇的油，怎么就又轮到他来收拾烂摊子，但看看眼前的卷毛小猫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他还是耐下性子，开始哄人：

    “是亚历山德罗不对，我等下和队长说，让队长教训他，安德烈你也先把你那东西拔出来。”

    “嗯，”亲了亲身上人的颈窝，舍甫琴科将yinjing退了出来，也软下了声音哄人，“都听你的，好吗？不生气了？”

    他也是一个没忍住，被一点嫉妒心驱使，看到米凯莱又和别人精神结合就想欺负欺负小向导，没想今天小孩又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就捅大了篓子。

    “赢球了就得高兴点，别等下让外面的记者拍到了，同意就点点头，嗯？”因扎吉伸手捏捏还有点婴儿肥的脸，米凯莱瞪了他一眼，怒气未消，知道错不在他，转头在乌克兰人肩上咬回了一口。

    “扯平了。”他咬的是真凶，舍甫琴科摸摸肩膀，手指头上多出一抹血，他看看因扎吉，意大利男人耸耸肩，骂了他一句自作自受。

    “舒服了？”看到舍甫琴科站起来，因扎吉站着不动，和提起球裤的小孩面对面说话，米凯莱就是一只臭屁小猫，顺了他的毛，猫尾巴就翘起来，但他还有一件事没说完：

    “等会你也给里卡多去道个歉，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的，你到球场上也这样？”

    被他批评，米凯莱不太服气，开始为自己辩解，“我也上场了不是吗，我今天没有比别人表现得差，下了场我还要给你们收拾那点情绪垃圾，cao他妈的，凭什么？就因为我是向导？”

    “因为我们是队友。”因扎吉就料到小朋友又开始逆反，舍甫琴科在米凯莱身后对他摊手，一个后退坐回了沙发上，好吧，因扎吉舔了舔唇，米兰精神时间。

    ＊

    皮尔洛从加图索那听说因扎吉被叫去静音室，跟过去打开静音室的门，果然看到他们队的小向导正在被教训，他也不客气，推了下因扎吉就要加入三人，后者白他一眼，看在队友的份上给他让出了位置。

    “我受不了……皮波，别和安德烈一起……”

    房间内的空气变得更加无法流通，米凯莱被身上一根、身下一根cao得根本没法集中精神抵抗两个哨兵对他施加的压力，意识落入下乘后，他开始迷迷瞪瞪，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但他无力反抗。

    “没事，你受得了，我在这，放松就行了，放松，放松，你的皮波在这里……”因扎吉安慰着人，将身下人的大腿最大限度地压向胸口，摆弄的次数多了，小猫的身体早就被调教得软乎乎，被他一使劲，还能压出一点哭腔。

    姿势对头，他一插到底，米凯莱被他蹭到前列腺，脑子迷糊的程度更上一层，但因扎吉没有满足于此。

    “别、别顶那里了！”

    rou体结合带来的快感是一把顺带能打开精神结合大门的多功能钥匙，米凯莱还是个经验不足的小鬼，自然对付不了这种强迫手段，只能哭唧唧地接受大脑成为双方快感的中转站，再加上此时和他链接到一起的还有乌克兰人——

    可怜见的，因扎吉是越cao心情越好，小孩就只能越挨cao脑子越傻。

    但房间里恶劣的成年人又不止他一人，看看外号“基辅夜莺”的舍甫琴科，因扎吉这边刚抽出自己一半的yinjing，他就死掐着人的胯，把guitou上翘的roubang重重往那个合不拢的roudong最里面顶，这会又开始骗猫猫把嘴巴也贡献出来：“来，伸舌头。”

    看着米凯莱从躺在舍甫琴科身上被做到瘫软在因扎吉怀里，皮尔洛忍不住就拽下球裤开始备战，等到两名队友完事，他凑上去亲亲，米凯莱少了rou体连接的辅助工具，脑子清醒了一点，但已经被cao没了脾气，见他凑上来，嘟嘟囔囔地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混蛋……都是一帮混蛋……下半身动物……”

    都双管齐下了，再被cao一顿也就顺水推舟，但最后进门的皮尔洛离开不久，静音室的门就再次被打开，这次是AC米兰的队长，马尔蒂尼，他带着卡卡，来给后者找回场子，米凯莱平时就打不过这个凶死了的队长，现在就更没力气挨揍，蔫蔫地，他叫了马尔蒂尼一声“队长”。

    “我……”

    卡卡看到门里风光，脸红的速度比上次开门更快几倍，只想拔腿就跑，奈何马尔蒂尼不肯放人，愣是把他推进房间，关上了静音室的门。

    大腿黏黏糊糊遍布精斑，米凯莱和新队友面面相觑，无需多言，他外放的精神力已经反馈给他对方在想什么。

    “先说好，”要是有烟，米凯莱真想抽一支，但他住因扎吉家，大因扎吉管他很严，不许他抽烟喝酒，动不动就在精神和rou体上给他上强度，“圣西罗不是妓院，不准把我当婊子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