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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武遇被杀之后你去过我休息的厢房,这件事你还记得吗?”徐延提醒道。那日的画面蓦然出现在傅明礼脑海,掉落的床帐、暧昧的身影、躲闪喘息的徐延,一幕幕刺激得他眼球通红。原来那个时候他们便已经认识,原来那个时候徐延便已经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徐延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实在是不忍心她被抓走,所以才会欺瞒你,明礼,我不是故意的……”“还有事吗?”傅明礼冷着脸问,“若是无事,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做。”“明礼,”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徐延愣了一下,可想到还被困着的夏幼幼,只得咬牙道,“你把人交给我,我便离开。”“不可能,你回去吧。”傅明礼憋着一股气,转身便要离开。徐延这下急了,忙跑过去拦住他,高声道:“你必须把她还给我!否则我不会走的!”“还?凭什么?”他表现的越是急切,傅明礼越是不耐烦,若不是顾及他的身份,此刻真恨不得把他轰出去。“是,”徐延顿了一下,果断道,“就凭她是我要娶的女人,就凭我和她已经定了终身,而、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说什么?!”傅明礼猛地抓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他。徐延咽了一下口水:“我、我跟她已经定了终身,等我登基,我便将她迎进宫里。”傅明礼眼睛红得要滴血:“后一句。”“我、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徐延舔了一下嘴唇,赶紧补充道,“所以你可不能对她动刑,说不定她此刻已经有了身孕。”“……她便是你说的那个农家姑娘?”傅明礼一字一句的问。“是,”徐延当初本想编造个身份出来,现在看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只好承认,“我是怕你跟母亲反对,所以才说她是农家姑娘的,明礼,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不跟她计较了?”傅明礼的手越攥越紧,一双眼眸中有巨浪在奔涌,随时要将世间万物吞噬,半晌后,巨浪化作了冰霜,冷得刺人心骨:“你先回去。”“明礼……”“回去!”“我不……”“来人,请二皇子出去。”傅明礼怒道。徐延被他突然爆发的火气吓了一跳,门外应声进来两个太监,看到屋里的情况后为难的对视一眼,谁也不敢上前。徐延僵在原地不动,不明白他的火气到底从何而来,难道是因为自己擅自和一个杀手定终身的事?可这只是他为了救阿幼临时想的办法,在没询问阿幼本人之前,他们的事还没有定下啊。僵持了片刻,傅明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徐延怕他会因此对夏幼幼生了杀意,只能干巴巴道:“那我先离开,但你必须保证,不能伤她,也不能饿着她,我明日再来找你。”傅明礼看也不看他,直接大步回寝房了。进了寝房后没有听到声音,他冷着脸走到床边,发现夏幼幼已经倚着床框睡着了,恬静的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今日一直在愤怒的边缘反复,此刻早已经恨意丛生——“我跟她已经定了终身,等我登基,我便将她迎进宫里。”“所以你可不能对她动刑,说不定她此刻已经有了身孕。”所以她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仅身边有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还和徐延不清不楚,在躺在他的怀里说甜言蜜语的时候,也像这样一般对另一个男人撒娇温存,在承诺和自己一生一世后,也和另外一个男人定了终身。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傅明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的脸,她睡得越熟,他的怒和恨就越多,若是可以,他真想把她丢到地牢里,让她尝遍最残忍最痛苦的刑罚,让她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疼、有多怒、有多怨恨。夏幼幼本还在熟睡,在傅明礼进来之后便要转醒,可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索性继续闭着眼睛装睡。他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实在太刺人,夏幼幼几乎要装不下去了,正犹豫着要不要“醒来”时,身上的目光突然消失了。她立刻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却只看到傅明礼的背影在离开,她怔了一下,来不及伸着脑袋看看,傅明礼便回来了,她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耳朵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好像拎了什么沉重的东西一般,夏幼幼的耳朵动了动,便听到有水声传来。她顿时一愣,傅明礼这是准备沐浴睡觉了?那她怎么办?水倒完后,脚步声很快便退了出去,夏幼幼心里一紧,闭着眼睛继续装死。“还不睁眼,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傅明礼冷淡道。夏幼幼知道装睡的事被发现了,咽了一下口水后睁开眼睛,看到傅明礼的表情后一怔,警惕的往后缩了一下。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好像更冷了些、更危险了些……话说徐延是来救她的吧,怎么没见到他的人?傅明礼注意到她缩一下的动作,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冷着脸过去将她手上的锁解开,拽着她的胳膊往屏风后面走去。夏幼幼被他拽得差点摔倒,气恼的开始挣扎,可她的手劲不及傅明礼,尽管用了最大的力气,还是被他拖到浴池前。是浴池没错,不同于他们城外家里的浴桶,这里沐浴的地方是泥石砌成的方方正正的池子,此刻里面都是热水,飘着袅袅的白烟。夏幼幼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刻更加拼命的挣扎:“放开!”她话音还没落,便发现自己整个世界都翻转了,下一秒自己摔进了池子,被洗澡水甩了一个大巴掌。身上脸上全都湿了,温热的水从脸上一股一股的流下来,若不是浴池里有水做缓冲,以他的力道,恐怕她现在已经断成两截了。哪怕是二人吵得最厉害的时候,夏幼幼都不曾被如此粗暴的对待,一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半晌才瞪着眼睛看向傅明礼:“你神经病啊!”“脏了,要洗干净。”傅明礼边说边将腰间的腰带抽了,褪得只剩下里面的亵衣时,抬脚走进了浴池。夏幼幼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边往后退边道:“你疯了是吧?我脏是因为谁?要不是你把我关在那个鬼地方一关就是几个时辰,我会搞得脏兮兮的吗?”夏幼幼简直委屈,你不抓我不就什么事都没了,现在倒是来嫌弃她身上脏了,还用这么粗鲁的方式把她扔水里,简直就是没头没脑莫名其妙!傅明礼一言不发的靠近,如一只饿了许久的猎豹,随时准备杀了猎物,夏幼幼被他身上的杀气震慑,警惕的往后退:“你别过来,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傅明礼猛地将她抓到怀里,反手将她的手扣在身后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