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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着一辆枣红马的马车——我们是江州落日镇人士。”洛梦拼了全力的说道。“那你这个同行的人——”若虚和尚很用心的聆听和询问。“山脚下,我让他在山脚下等待,或许,他在某家店铺里。”洛梦说完之后,很是痛苦的表情。黄岐这时候急忙说道,“主持师父,她刚刚才滑了——”黄岐说了一半,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将人家滑胎的事情说出来很不好,万一再引起这个妇人的伤悲,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马上改口,“滑倒了摔的厉害,您还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若虚和尚这才想起要紧的事情,便说道,“施主,你好生歇着,我让人去山脚下,和你的家人说一声情况,让他明日再来寺里接你下山,这位黄施主是我们寺院后面山上的猎户娘子,今晚会留在这里照顾你。”“辛苦师父了,我叫洛梦。江州落日镇下水村叶洛氏。”洛梦见若虚和尚转身,便又着急着说了自己的身份。若虚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就离开了房间,灵岳寺里的武僧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从山上到山下,且在天色已黑,路又滑的情况下,仅仅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武僧和尚在山脚下的小铺周围转了一圈,见有个年轻男子坐在一家包子铺前面带愁容,焦急的等着什么,他便上前去询问了。“贫僧是灵岳寺达摩堂的和尚,请问施主,您是否在等一位女施主?”正坐在人家包子铺门口烦躁不安的秋实,听了那和尚的话,便咻的一下站起来,“你怎么——”然而,话到嘴边,秋实想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便收起了那份焦躁不安。武僧和尚见秋实说话说了一半,他便说道,“女施主可是江州落日镇人士?”当秋实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彻底的坐不住了,他狠吞一下口水,眼睛闪烁,他似乎已经确定嫂子和这个和尚头见过面,但是这和尚到底是好人坏人呢?“看了施主的反应,我就明白了,施主等的人,必然是那位昏迷的女施主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想询问施主,那位女施主怎么称呼?”武僧和尚也是个精明的人,很快就将局面扭转了。秋实撇嘴,抱着双臂,不肯开口,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和尚说嫂子晕倒,嫂子这十多天以来,精神头特别好,吃的也多的很,尤其是喜欢吃酸的辣的,身体也比以前棒,怎么可能晕倒。“那位女施主身穿绛紫色长裙,哦,身上背着的包袱是个青色带着茉莉花的布料。”武僧和尚每说一句话,都会看看秋实的反应。秋实听到这里之后,真的是再也装不下去。“是啊,那是我嫂子,我大哥病了!嫂子来祈福的!嫂子是叶洛氏!”秋实终于忍不住的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武僧和尚从秋实的口中听到了叶洛氏这三个字的时候,他这才算是放心了。“女施主冷暖交替,又是跪拜了九九八千一百道石阶,手臂手肘和膝盖多处出现破皮,且,女施主怀有身孕一个多月有余,然而,由于早上的闷热和后来雨水寒冷,她昏倒之后,滑胎了,阿弥陀佛——”武僧和尚说完这一切之后,很悲痛的朝着秋实微微低了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秋实听完,瞪大眼睛,嘴巴微张,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武僧和尚见状,便再次的劝慰说道,“女施主已经被我们安置在了香客居住的房舍内,并且我们请寺院后面的猎户娘子帮忙照顾,施主请放心,不过,我此次下山是来转告施主,女施主肯定今晚是不能下山了,还请施主明天来接女施主。”武僧和尚说完,便转身离开。秋实这才缓过神儿,急忙的追了过去,一把拉住武僧和尚的僧袍,“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嫂子知道孩子没了么?”“阿弥陀佛,女施主病痛交加,我们还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所以施主,等明日你们回家之后,或者女施主的身子渐好之后,你们再委婉的告诉女施主吧。”武僧和尚很认真的说道。秋实的手松了松,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武僧和尚已经消失在了毛毛细雨的夜色中。秋实在缓了好久之后,才惊魂未定的转身回到了包子铺的门前。店小二见到秋实那呆若木鸡,眼中又带着复杂的神色,不禁的问道,“小哥,你这是怎么了?你等的人呢?”秋实的思绪被打断,这样大的事情,他必须回去跟婶子说去。秋实跟店小二谢过之后,就赶着马车呼呼的朝着杂院街去了。秋实赶着马车很快,甚至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狠狠地抽着马屁股,果然,比早上出发的时候,足足快了一倍。当马车停在了出租院的时候,里面听到声音的陶然,便和小六子兄弟俩急忙的跑了出来。“七梦呢?”陶然见马车上空空的,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硬住了。第664章愧疚难耐的心情“婶子!”秋实扑通的跪在了地上。陶然见到眼前的情况,更加的慌张了,她怎么觉得事情特别的不好呢。“七梦到底怎么了?”陶然将秋实从地上拉起来,迫不及待的焦急问道。“嫂子在寺院里,有人照顾她。”秋实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有点恨自己了,当初嫂子说上山拜佛,也没说是跪拜一路上去啊,更何况,嫂子有孕的事,他不知道啊。陶然那颗悬着的心,在听到秋实的这句话之后,算是落了一半,她刚才吓得都在以为洛梦遭遇了什么不测。“秋实,你先回屋里,慢慢说。”陶然说着这番话,便跟小六子说道,“小六子,去把锅里的饭菜热热。”小六子应了声,就去生火了。小七则将马车牵到了院子里,然后将马车卸了,从前的时候,小七也是不会很多事情,可是最近的这段日子里,小七学会了不少的事情,并且,他学事情做事情,似乎都很快。秋实和陶然一边往房间内走,一边哭着抹泪。“秋实你个大小伙子了,哭什么,你嫂子不是没事么?”陶然嘴里虽然在劝慰秋实,可是她的心里比秋实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