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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心眼儿。”顾洋撇撇嘴:“行了,回家啦,我都饿死了。”吃过付雨亲自做的一大桌子菜,梅小妮被她老爸派过来的人接走了。送完这尊大佛,胖雨二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付雨玩着顾洋的手指,放在嘴里啃来啃去,“今天早上把我吓一跳,你哪儿来的那么多气?”顾洋“咯咯”笑着,抽出了手,“痒呢,雨哥……反正谁要是欺负我哥,我就跟他没完!”付雨翻了个身,趴在顾洋胸口,舔了舔白嫩的脖颈和微凸的喉结,“所以,你就把人梅小妮吓到医院了?”顾洋没底气地眼神闪烁,噘着嘴说:“谁知道她那么不济……”他说着“唔唔”了两声,托起付雨的屁股,抓了一把,“哥,你在引诱我吗?”付雨手不留情地掐了下白嫩嫩的脸颊,“没到时间,不可以!”顾洋顶着半红的脸,赌气地背过身,留给付雨一个宽阔的背,“憋死我算了,反正守寡的是你!”付雨:“……”回S城那天,易妈做了一麻袋的包子让宋易带着。宋易坐在车里,笑嘻嘻地跟爸妈道别。许晨开车,他坐在副驾驶,胖雨坐在后排。宋易看着后视镜里,爸妈久久伫立的身影,伸手抹了把脸,心中满是不舍,又想到这一车人,也就他父母健在了,于是连那一点感慨的叹息都咽下了肚。付雨倒是一声长叹,“真不想早起上班。”顾洋庆幸,“学生党寒假还有几天。”宋易于是“嗷嗷”叫了两声,“又要开始一年的加班了!”许晨说:“当员工省心,你们都不知道老板cao得心有多重,哎!我认识的高管就没几个不秃头的。”宋易和付雨:“……”宋易一想到许晨秃头,或者头顶没毛、地方支援中央的那种不忍直视发型,浑身汗毛直竖,伸手抓了抓那鸡窝似的头发,“还好,挺厚实的。”许晨眉毛一抬,“怎么?难道我头发少了,你还敢不要我?”宋易认真思考后,“是的。”许晨:“!”柳絮漫天飞舞的一天,许晨载着宋易去郊外的一处房产。中式仿古的别墅伫立在半山腰,远远望去,如同写意的水墨画中那诗意望远的阁楼。盘山公路曲折盘旋,宋易让许晨慢点开,顺便捧场道:“这地方雅致。”许晨勾起嘴角,“你喜欢吗?”宋易耸耸肩,“我喜欢用最高配置的电脑和付雨开黑玩游戏。”许晨:“……”车子在别墅的侧门停下,车库的感应门徐徐开启。宋易先下了车,许晨把车停好。大门门锁是面部识别的,许晨捯饬了几下,宋易刷了自己的脸进了门。门口有总开关,许晨轻轻抬手,一下子开启所有的灯。宋易倒吸一口冷气。这栋别墅拢共三层,大概七八百平,全部中式实木家具。玄关处搁着一个体态曼妙的白瓷瓶子。不知如何的天工巧夺,这瓶子被改造成了一盏小灯,形态饱满的底部弥散着夜明珠般柔和的光。宋易换了鞋,在这古朴素雅、内敛天成如画境一般的豪宅里,倏然恍惚起来。许晨从置物架上拿出一对明黄色、画有缤纷花草的盖碗,泡了两盏龙井。宋易不喜欢喝茶,总觉得苦涩,便问许晨,“有可乐吗?我要冰的。”许晨一愣,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听可乐给他。许晨拇指摁着杯盖,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扶着杯身,无名指及小指架住杯托,喝了口茶,满含笑意地说:“这里所有的宝贝都是我这些年拍下的。你看这盖碗,乾隆年制!”宋易更晕了,心说幸好没喝,磕着碰着的他可赔不起。许晨如同向小伙伴展示心爱玩具的孩童一般,得意地翘起二郎腿,一只胳膊伸长了,揽住宋易,“你看看这椅子……”宋易心说这椅子有啥可看的,又见许晨一脸的陶醉,勉强做出感兴趣的样子,“嗯?有什么玄机?”许晨用他那修剪整齐的指尖轻轻掠过线条流畅、浑然天成的扶手,有模有样地说:“这是一位犹太学者的收藏,当年他过世后,我特地去美国参加拍卖。这海南黄花梨椅子一堂四把……我当时刚刚对古玩和中式家具感兴趣,也没在乎钱,就拍下了。”“多少钱?”宋易随口一问。许晨抿嘴一笑,“三百万……”“软妹币?!”“美元……”“!!!”一把椅子就抵上S市一套要还三十年房贷的房子了!宋易脱口而出:“神经病吧你!”许晨摇摇头,“这椅子是有灵魂的,不可复制,不可再生。”宋易脸上的rou抽了两下,坐在这几百万软妹币上的屁股瞬间有点僵硬。接下来,许晨开始滔滔不绝地向宋易介绍他的藏品。宋易晕头转向地在这巨大的房子里,魂不附体地被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认知秒秒刷新,三观已然崩塌到西伯利亚。许晨不知又从哪个紫檀?楠木?还是黄花梨?的架子上捧出一只憨态可掬的白玉小熊,“喜欢吗,小易?”宋易神情呆滞地瞟了一眼,“还行吧,挺萌的。”许晨拿出一张丝绒手帕,铺在明式黄花梨螭龙纹万历柜上,再把小玉熊轻轻放上面,又开始向宋易介绍:“汉代尚武,熊相关的物件比较多。你要是喜欢的话,这就送你了。放床头柜上,睡前把玩两下,也算一乐了。”宋易抬头看着许晨,“你还是送我只小熊□□的毛绒玩偶,还能当抱枕呢。”许晨“噗嗤”一笑,伸手弹了下他的脑门,“你个小傻瓜,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吗?”经过刚才的一番“洗礼”,宋易对钱全然麻木了,按了按胸口,镇定道:“多少钱,尽管说!”许晨透过眼镜,笑眯眯地看他,也没个正经儿样子,“现在要是拍卖的话,肯定不止一个亿。”宋易肩头一抖,“你特么逗我呢!”许晨收敛笑意,“没逗你,你要不要?”宋易轻推了他一把,“别折煞我了。”许晨笑了,“算了,反正我人都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在许晨的软磨硬泡下,宋易留宿在这处处珍宝的“博物馆里”。他躺在楠木拔步床上,全然做梦一般,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也熬到了天亮。惝恍迷离之中,宋易死命掐了下许晨的大胳膊,来确认到底这一切是梦还是真。可怜的许晨揉着被掐红的胳膊,惊慌弹坐起来,“小易,出什么事了?”宋易撇撇嘴,“没事儿。”“没事你掐我?”许晨困惑地挠了挠头发。“嗯……下次不想来这了。”“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