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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换上喜衣。」一个看起来较精明,也是仆役里阶级较高的人,急着打混过去。喜娘不敢得罪解家,也不敢多问,只能点着头陪笑道:「是吗?那我们等一会儿好了。」等了一刻钟,还是不见解家少爷出来,喜娘小声的道:「这……这……误了时辰,恐怕不大好,可否请解少爷快些出来?」仆役一个个面面相觑,就连刚才回喜娘话的人,汗水也一颗颗的往下掉。只见他用袖子擦了擦汗,又编了一个奇烂无比的借口:「可能是喜衣不合身,正在换穿,请新娘子再等一会儿吧!」时间慢慢的过去,等到最后,大厅里的仆役走得只剩个小厮,可能是职位最低的,硬被留了下来。他开合著嘴,冷汗满身。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劲,她着急地道:「小兄弟,赶快请你们少爷出来,否则天要暗了,新娘子赶路赶了这么久,她也很累了,可否……」不待她说完,小厮小声畏怯地道:「少爷……少爷可能……还在里面,我去唤他。」说是要去唤解少爷,但是他一进去就没再出来过,偌大的喜堂,竟然只剩喜娘跟今天的新嫁娘而已。喜娘脸色灰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解家都没人出来主持,那今日还成什么亲?喜娘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恐怕今日不但赚不到银两,可能还会有什么奇怪的祸事临头,否则不会整个解家喜堂空荡荡的,她可不能惹上事情。于是,她对着秋蓠轻声道,只不过话说得不太真心。「新娘子,我尿急,去方便一会儿,马上就来,妳先在这里等一下。」「好啊,喜娘,那妳就去吧。」喜娘马上就溜之大吉,只剩秋蓠一个人在喜堂里站立着。※※※「胡言乱语,搞这种花招,我绝对不会成亲的,听见了没?」一身华服的男人正厉眼盯视着在座所有的亲戚,一个都没放过。他似乎极有威严,年纪比他大上好几十岁的亲戚在他的怒视下,没有半个人敢吭声。他的眸中充满无比的冷意,使得每个亲戚皆不安的低下头,深深后悔自己干什么蹚这种浑水。解枫情严谨的个性,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没经过他同意就这样乱搞,他当然是不会同意的。但是解枫情的姑母,也就是这次事件的计划者,虽被解枫情给吓着,但她可是完全为了解枫情着想,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更是急忙解释。「你听姑母说,这个算命仙是全世间最准的算命师,别人是求也求不到他来算命的,那日他看到你,就觉得你的气颇为古怪;我看他说你八岁丧母,十岁丧亲,十六岁发迹,说得条条有理,句句都对,所以他说的话,我当然得照做。」解枫情听见那个无耻地收了千两的算命仙的话,早就嗤之以鼻。那些江湖术士还不是只会耍些花招骗钱而已,况且以他奇迹似的声名,他的生平稍微打听便知道,说对这些粗略的过往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怒道:「那个什么算命仙,根本就是骗财而已,他那些话我也听过,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姑母,我在京城谈生意谈得好好的,妳将我唤了回来,说什么妳病重,这样骗我到底是何道理?」姑母听他怒骂不已,泪涟涟的搥心顿足喊道:「你要向我讨道理,好,我就跟你说道理,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大户人家中十八岁成亲的比比皆是,你已经二十八岁了,成个亲有什么关系?你连个妾也不纳,你难道不怕人家说你是身体有病,所以才不敢娶亲吗?否则你财大势大权大,样样如意富贵,为什么就是不肯成亲?」解枫情以「懒得多说废话」的语气,冷冰冰的道:「我不想成亲,是因为我看不上那些庸俗的女人,再说女人个个都烦死人了,我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多得是女人想嫁我,明则谈生意,暗则是相亲的把戏我已经看多了。」顿了下,解枫情的语气转为鄙夷,只因为没有一个女人是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个个都是一个样,我看了就觉得烦。为了讨男人欢心,不是假哭就是甜笑,要不然就是眨眨她们可笑至极的媚眼,会有这些表现还不是因为想要嫁给我。我现在想要发展布匹的生意,没时间去管女人,等我想娶的时候,随便一呼,便有成千上百个女人跪在地上要我挑,我根本就不需要成亲。」他说的听起来像大话,但他姑母却深知事实的确如此,但仍希望说服他。「枫情,可是算命的说你二十八岁必有一个难脱的劫难,除非成亲,否则恐怕要大难临头,所以姑母才会帮你买了个新娘子啊!」「够了,姑母,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胡说八道的话。」解枫情一脸受够了的神情,他的脾气也不容得对方再说下去,他以赏乞子几个包子的口气般鄙夷道:「那个女人不过是几文钱买进来的,大不了我让她在家里做个小婢,这样她应该就会开心到痛哭流涕,感谢我的大恩大德,至少没让她卖身进妓院,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过要我娶这种来路不明又低贱的女人,哼,那是不可能的。」他的姑母说不过他,但是那个算命的又是天下第一神算,心急的她不禁冒出了一脸热汗。解枫情已经说完他要说的话,也当众宣布了他的决定,代表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绝不容再议。离开前,他再度冷冷的道:「那个女人在哪里?我亲自去把这些话对她说,这样就算给足她面子了。姑母,说句老实话,若这事不是妳办的,只怕我早把那个女的赶出去了,那个女的还得感谢我对她还算客气。」姑母也拿他没办法,他向来说一是一,让人没得反对。姑母知道他是绝不可能成亲的,只好叹气道:「她在大厅,还等着拜堂。」解枫情不等她说完,便大步走向大厅。※※※大厅红烛高烧,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吧,秋蓠再有耐性也等得不耐烦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多有耐性的人,因为代嫁,所以他才这么忍耐。他喃喃道:「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他才刚说完这一句话,解枫情已经带了仆役跟一群亲戚来到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