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缰绳,手也去拉陈德。可是他动作到底慢了一拍,陈德人往后仰,抓住陈熹的手倒是快速松开,只叫出她的名字:“陈熹。”陈熹是本能反应吧,在陈德放开瞬间反手抓住他的手。三人都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变化,不过电光火石之间,场景便成了,陈熹趴倒在悬崖边,单手抓住落入悬崖的陈德。曹忠惊诧地跌坐在地上,珩清在马上看热闹。趴在地上的陈熹松了口气,知道陈德不会有事了,只要等曹忠缓过劲就能帮忙一起把陈德拉上来。只是那位看热闹实在有些过分了啊,陈熹心里想要骂珩清,又不大舍得。转过念头,就看到脸边有鞋,片刻间,珩清就蹲在她身边,凑近她耳朵,非常非常非常小声问:“昨天晚上,他在你房里做了什么?”第21章第21章珩清问题来得突然,吓得陈熹来不及反应,本能手一抖。挂在她手上的陈德,立即经历了生与死的晃动,费力仰起头,露出那股子死就死了吧的神情。陈熹对珩清的情绪很微妙。她守护着那点藏在心底对珩清的喜欢,又用男装与珩清保持距离,维持兄弟的身份。悲伤也好,欢喜也好,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旦说穿了,那点喜好似乎就容易变味。何况,她要是恢复女儿身,恐怕就是要和俞家上下在黄泉相见了吧。“大哥只是来看我是否受伤,说了两句就走了。”该死的曹忠是死了吗,不知道来帮忙?陈熹转过头想去催曹忠,却看曹忠跪坐在一边,似乎在等她开口说救或者,不救?“曹忠!你是死了吗,快点过来,拉大哥上去。”曹忠听到陈熹的吩咐,脸上神情立即鲜活起来,总算是松了口气的感觉。飞快扑了过来,双手抓住陈德。陈熹见状,顾不得和珩清讲话,合力想把陈德拉上来。珩清翘起嘴角似乎挂上了笑,他也伸出手。这下子三人用力,陈德不过片刻,就被顺利从悬崖边救起。陈德被救之后,陈熹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双手撑住身边,低低喘气。陈德拍拍身上的灰尘,回首看了眼悬崖,用力闭了下眼睛,才缓过气力,声音低沉:“回宫禀告父皇,必定论功行赏。”陈熹摆摆手,心想他不来揭她老底就谢天谢地了,还行什么赏。陈德马匹跌入悬崖,曹忠将他的马让了出去,他就领头牵着陈德马匹步行。当然,他心里再次骂娘,说这次差事不是人做的,不过好在一路行程考验都没有超纲。三皇子完成得极好,回宫禀告皇帝,龙心大悦后,说不定能给他涨点工资。他正盘算着一路高升,在京城买房买地给老婆穿金戴银,有个老农挑着担子从另一边迎面走来。曹忠皱了皱眉,这条山径通往山腹,鲜少有人行走。保险起见,曹忠抬起手,让马队靠在山壁暂停,留了路给老农通过。老农挑着担子走近,陈熹低下头随意瞥了眼,那担子两头挂着箩筐,盖着满满的青草。可又从箩筐里发出淅淅索索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草堆里挪动。“咦,这位公子是要买点么?”老农注意到陈熹的眼神,把担子搁在地上,蹲在箩筐边,手伸进草堆,眨眼就从草堆里抓出一条细细的小青蛇。额,陈熹最讨厌这种蠕动的动物。她倒抽了口凉气,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快走快走。”老农摆弄青蛇,就见青蛇尾巴卷起,缠在他的手腕上。忽然他站起身,将青蛇举起探到陈熹眼前:“嘿,这可是上好的药蛇。公子是城里人不明白,你拿回去泡酒啊,壮阳!”“噗。”应该是珩清发出笑声,他抽出扇子装模作样扇了扇,“这主意甚好。”陈熹别过头就给珩清一个大大的白眼:“表哥也该补一补了。”曹忠皱着眉隐隐不安,想往陈熹身边走。说时迟那时快,不过陈熹别过头的瞬间,那老农一甩手中青蛇直奔陈熹面目而来。陈熹一怔,青蛇滴着口水的嘴已经到了眼前。人往后仰,可身后就是山壁,躲无可躲。只能闭上眼,听天由命。等了大概一两秒,身上脸上都没有痛感,应该是蛇没咬到自己。疑惑睁眼探看,就瞧见青蛇七寸被陈德抓在手中,可它的牙齿已经死死咬住陈德的虎口。陈德用力甩动,将蛇丢下悬崖。原来老农突然停下的时候,陈德就觉得有些奇怪,看他说话说着说着,手上的青蛇就伸到了陈熹眼前。陈德就在这一瞬间,人在马上一个翻腾倒骑,手挡在陈熹面前。“解药!”曹忠在下一秒将老农压制,大手压制住他的后脖,逼他跪在地上。可等了片刻,那老农耷拉着头始终没有说话,抓住他脖颈往后一拉,就见他口鼻流血,已经没了呼吸。这事情从发生到结束,恐怕连一分钟都没有。老农死得瞬间,曹忠和陈熹露出惊恐的眼神看向陈德。“糟糕。”陈熹咬了咬唇,“大哥,你没事吧?”这话说得实在苍白,可陈熹也不知道在此时该说什么好。“没事。”陈德摇头,“搜他身,让区公子过来。”说完,从兜里掏出碧色瓷瓶,倒出枚药丸吞下。又倒出一枚,手指捏碎覆在齿痕上。珩清拦住陈熹想要下马找人的举动,面色凝重起来。他手臂微动,就有人从后闪现,仿佛根本看不见眼前状况,听完珩清吩咐。不过瞬间,就把区太医夹在胳膊下送了过来。区太医抓住陈德的手,用力捏住伤口,过了小会就有血流出。不过不是电视里演得那样,流出黑血再流新鲜血液就没事了。那血的颜色照旧,不过略略深了一点。可流了一两滴,对,就一两滴,就流不出来了。流出来的那几滴,也在皮肤上迅速凝固。区太医抬起头看向陈德,微微摇头。陈德苦笑,抬眼看向悬崖,低低笑道:“总比跌入悬崖要来得好。”“不可能的大哥,一定有救。”陈熹不顾珩清阻拦,下马后就去翻那个老农衣裳,“他玩蛇,怎么会不备解药!要是自己被咬了,不就白费了么。”“三,三公子。”曹忠叫了她一下,握住老农的胳膊,撸起他的袖子让陈熹看。在老农的手臂上有两枚齿印,和陈德虎口上的齿印一模一样,只是他的齿印明显有一段时间。陈熹咬了咬唇,为了进一步证实,问曹忠要了小刀,一下划开老农的皮肤。皮肤被划开后,没有鲜血流出,陈熹用力挤压,只能就挤出一点凝固的暗色血块。显然,老农的死,是因为被那条青蛇所咬。珩清也跟着下马,他下马后就将搁在地上的两个箩筐踢入山崖。嘴里愤愤:“我跟你们讲,曹忠,枉你也是军伍里出来的,下马居然不知道先探查是否还有蛇。万一,箩筐里还有呢,溜出来咬到我们,我们岂不是要被一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