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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谢将军。”兰睽朝殿内看,“父皇可还好?”谢仝正要回答,已经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和皇帝的怒喝。谢仝拱了拱手,“下官还有急事,就先告退了。”兰睽叹息一声,也顾不得他,急忙进殿。天玑子和太子兰睦俱跪于御前,宫人使了个眼色,兰睽便只能一并跪下。本以为父皇会因为简家的事开罪天玑子,却不想他开口说的却是:“先生说得果然没错,那简荣铎果然命犯于朕,早知如此,当初便不理会简家往日功绩,直接兵发鹿鸣山,将他们尽数杀了!如今赵氏未伏,简荣铎拥着那逆子兴兵造反,睦儿,睽儿,道长,你们说,朕该如何化解?”兰睦向来无能,哆哆嗦嗦的,半天也支吾不出个所以然,皇上怒哼一声,“要你何用!”太子骇得连连叩首,反反复复念叨,“儿臣无用,儿臣该死。““二哥。”兰睽劝慰地拍拍他,向皇上道:“儿臣以为,六哥不会无故谋逆,简家更不会无故而反,这其中必有误会,既有误会,就该解清。”“你……你也是个草包!”皇上狠狠地捶在床沿,又引得胸口一阵起伏。天玑淡然地抬起头来,“皇上息怒。贫道以为,简家虽然反了,但毕竟还不会弃边关于不顾,日后还有招安的可能,倒是赵家,极有可能博个鱼死网破,将白夜鬼夷引进昭国。故而,皇上宜应全力剿灭赵家,稳住边疆,一边发下诏书,安抚简氏,等赵氏伏诛,简家也兴不起风浪。”“安抚简氏?你要叫朕眼睁睁看着那逆子领着三十万军队称王称霸?”“不然,不然。”天玑悠悠道:“六皇子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依然在位,做儿子的,又如何能逃过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越矩而上呢?他现在名义上虽有那三十万的军队,却也不过是因为简荣铎效力于他,说是效力,贫道以为,说是将六皇子作为傀儡也不为过,最终的祸患,还是简荣铎。皇上以父亲和君上的名义布令,他们若是听从最好,若是不听,也失了民心。无论如何,于皇上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皇上按住了额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父子君臣!他们要是还知道一点父子君臣之礼,就不该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朕……朕的头……”“父皇……”兰睽正欲上前探视,天玑挥挥手,“皇上的头疼病又犯了。”不多时,宫人即呈上一碗汤药,皇上一饮而尽了,片刻,自胸腔里发出一声畅意地叹息,这碗药缓解了他的头疼,却也夺去了他的精神,他只有倦怠地挥了挥手,“都退下吧。此事,听道长的便是……”太子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只恨自己没多生两条腿,天玑子站起来,见兰睽还跪着,便提点道:“九皇子,皇上倦了。”“儿臣始终还是觉得,简家不会无故谋反,还请父皇仔细考虑,和二公子……”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皇上的鼾声已然响起。无奈地顿了片刻,兰睽谢恩起身,天玑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亲兄睦友,仗义执言,九皇子极好的品行。”兰睽扫他一眼,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而出。宫殿的大门在身后徐徐关上,朗朗明月照耀大地,天玑子眯起眼睛望着兰睽远去的背影,心想若是九皇子成了皇上,必然是一位仁君。-昭国陷入一片混乱,连带着锦城的守卫也森严了几分,言穆表面上的亲信军队不过是三千王府亲兵,平时默默无闻地驻扎在城外,此刻却以虎狼之势迅速控制了锦城。四面八方的,言穆布置下的小队伍陆续赶来,转眼已有了两万人,皆由言穆亲自cao控着。锦城那一点守城的兵马早已叫韩碣控制起来,简家一门进城的时候,却还是能见到人来人往车马喧嚣的景象。人便是这样,无论外头打成什么样,战火烧不到家门口,也就罢了。一行人马在士兵的护卫下到达王府。言穆众所皆知的手下,如韩砾等,皆已经从京城接了过来,与韩碣一起在门口迎了,众人见一见,算是认识了一条船上的盟友。韩碣暗地和言穆交换个眼色,意思是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将闻楚迁到了海棠别院。曾经住简荣月的地方如今又住了闻楚,说来还真有几分讽刺,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言穆可不想再从老爷子或者简旭先父子口中听到什么赞叹闻先生风姿的话。简家几人也并没有什么心思游览王府,各自认了屋子,就此住下。言穆已经离开锦城许久,想着金堂应该已经不生气了,便独自想着取一支名贵簪子,再送过去。事情交代韩碣去做了。他便不急着去快绿阁,先往海棠别院去了,闻楚站在窗下读书,同样的海棠花,映着他,便寡痩清雅。言穆想起上次来海棠别院时与简荣月高歌相和的情景,便折了一支开得还好的海棠,□□屋里的空花瓶里,情不自禁就吟出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来。闻楚悠悠看着他,也不说话,言穆便走过去,将他揽进怀里,久违的墨香萦绕鼻尖,他深吸一口气,“可想我了?”闻楚乖顺地反抱住他,听着他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失神。王爷离他的大业又进了一步,他却离王爷又远了一些。这样偷偷摸摸的相见,从前该不屑才是,不知道为何,如今竟也贪恋起来。言穆离开的时候,韩碣便时常过来,他知道言穆是担心他发病,将御寒药留在了韩碣那里,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自己,一是不想用别人那里存着的药,二是不想让言穆在分身乏术的时候还要被他的病打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从前时常能见着倒不觉得,现在不得不聚少离多,倒开始领会其中的滋味来。言穆和简荣月做久了假夫妻,这么抱了一会儿,竟被撩起心头久压的火来,伸手去揭闻楚的衣袍,闻楚毫不反抗地任着他作为,很快身上就被捏出了道道红痕,他穿得文质彬彬,此刻却衣衫半褪,眼眸低垂,好似小兽般惹人怜爱,言穆的手自上而下,循着他的骨头,一点点探寻撩拨,到了关键的部位,彼此火焰,都已经被燃了起来。他再难温雅,反转了闻楚,压在书柜上,便开始攻城略地。……不知不觉的,眼泪便滑落了,夜里睡觉,越发寒冷难眠了,他这样的身子,还能有多久命活,还能与言穆有几次鱼水之欢呢?想到这里,他努力地挺了身子,去配合言穆的动作。……再度云雨过后,言穆穿戴整齐,向疲惫地窝在榻上的闻楚点点头,“我改日再来看你。”迈出一步,又顿住了,“韩碣以后恐怕也会很忙,我另派了一个人来照顾你。”闻楚一直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