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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他的人还没有几个,他透过黑纱望着她,她昂着头,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恍惚记起是见过的,“你是?”“你便是言穆言公子吧。小女子付落英。是陆回青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子。”陆回青指腹为婚的妻子,言穆暗暗地笑了,如无意外,陆回青现在应该是死尸一具才是。“我知道回青是多亏了您才可以离开这地方。”付落英毫不知情地继续说着,言语中丝毫不掩饰对此地的鄙夷,言穆的心里便有一些不快,她继续道:“可是我是他的妻子,我想知道,回青他到底去了哪里?”“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就凭,就凭我和他有婚约啊……”真是个傻子……言穆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径直走过,却听她跺了脚大声道:“你难道愿意金堂面对你时心里装着另一个人吗?”见言穆果然停了下来,付落英虽是有些忐忑,却也不得不继续说:“如果有我陪在回青身边,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了……”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只因一动不动的言穆逐渐散发出了危险的气息,手上的骨骼因为用力而微微作响,付落英站在他背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看见他身上的衣衫,无风自动。“言公子……”言穆没有等她说出什么,抬步就走,烦躁地招一招手,随身跟着的探子凑了上来,“禀告主上,陆回青在半路逃了,马夫害怕责罚,逃回了老家,我们已经除了他,陆回青尚不知所踪。”不知所踪?言穆猛得停了下来,旋即发出了一声冷笑。“逃了……好啊……好。三天时间,把他找出来。”略一停顿,他转向付落英离去的方向,微微一笑,“陆回青,你怕是要殃及无辜了。”-付落英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忽然看见一个酷似陆回青的青衣男子转过街角,她顾不得许多,急忙冲过去,抓过那人一看,却是个陌生男子。她失望地松开手,却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眼前顿时一黑。再醒来的时候,已不知过了多久,所处是一个牢房,地上铺着新鲜的干草,桌上放着食物和水,她惊恐地扑向牢门,除了墙,什么也看不见。叫喊,就只有回音。突然,脚步声想起,暖色的灯火照在墙壁上,她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烛火明灭,身着侍卫劲装的身形逐渐映入眼帘,“姑娘醒了?”付落英愣了一下,,尽管不敢确定,却还是认出了他来,“你……你是……王府的侍卫?”韩碣淡然地放在手中的食盒,将一盘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食物从缝隙里递进去,“姑娘该吃饭了。”“我做了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姑娘在这里好好呆着,假如我们用不着姑娘的话,自然会放姑娘出去。”韩碣一边说着,一边一盆盆地塞进去,付落英不接,那就任由饭菜掉在地上,递完最后一盆饭菜,便如来时一般提着灯笼离去,将付落英重新扔在黑暗和寂静里。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正是如此。怪只怪她自己跳出来同陆回青扯上了关系。☆、回来付落英还是个好处置的,九皇子的事才让人头疼,王爷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这事恐怕会更加火上浇油,他小心翼翼进门,道一声:“属下有事禀告。”言穆靠坐在书桌上,看也不看他,“说。”“九皇子他……”顿了一顿,“九皇子绝食了,他说不会让王爷拿他威胁皇上。”“是么?”言穆转过头,眼中露出嘲讽的神色,“那你就去告诉他,他一顿不吃,我就让人杀一个皇子,从最小的杀起,他要是不在乎,大可不吃!”果然是撞在了刀口,韩碣不敢多言,即刻要去办事,假如事情能少些,他或许还可以抽空去看看闻楚,刚迈出门槛,便看见简荣月从那一头过来,看见他,似是很高兴地笑了,韩碣心里叹了一声,不欲与之多言,远远地行了个礼,加快脚步去了。简荣月进门的时候,言穆正站在书柜前,背对着他们看着什么,专心地连他们来了也没有发觉,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便见他手中握着一支错松绿石的金簪子,眼神空洞,好像在想着什么,她轻轻地喊:“夫君。”言穆猛得回过神来,慌忙地要收,似是察觉不妥,又放慢了动作,放进一个盒子里摆到了书柜的最高处,“你怎么来了?”简荣月好奇道:“什么宝贝,还不给我看不成?”“寻常物件。”言穆随口带过,微笑道:“上次我送了你一支象牙整雕的簪子,喜欢吗?”“很喜欢。”简荣月最后扫了一眼书柜,将视线转回到自己夫君身上,这些日子言穆一直很忙,他们不仅白日里见不到面,言穆连睡觉干脆也睡在书房了,爷爷还曾私下问她是不是夫妻间吵架了,她一再否认了,却终究自己也有些忐忑,终于忍不住到这里来找他,语气绵绵道:“好久没见到你了……”话未说完,眼圈已有些红了,言穆全然没有哄她的兴致,却还是不得不示意叶眉领着下人退了下去,房门关上,他捏着简荣月的胳膊,柔声安慰:“都是为夫的错,忙于公事,冷落了你。”简荣月并不是让人太过烦心的女人,这也是她的优点之一,得到了一点温柔,她就擦了擦眼泪,“我没事。二哥那里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停兵不前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没事。是我让他停的,战事很顺利,我让他休整休整。”言穆回答地漫不经心。“没事就好,那今晚,你回来吗?”“自然回来。”语音未落,便看见简荣月微红的耳朵,明白了她说的回来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些不自然,便移开了眼睛,简荣月微微羞涩地笑着,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爷爷说……咱们……”“好了。”言穆状若不经意地打断她,随手取过披风,“我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吧。”简荣月还没说出的话就这么烂在了喉咙里。言穆的心情很乱,他怎么会不知道简荣月要说些什么,其实,连他自己也明白,成婚半年多了,的确该有个孩子了,他打下来的天下,也终究是需要人来继承的。一径策马来到了海棠别院,原本是想在闻楚这里疏解疏解,却意外地看到燕鹜正在舞剑,修长又矫捷的身影,是极为吸人眼球的,闻楚拥着雪白的狐裘坐在亭中,似乎看得很认真。他并不是不知道闻楚不甚待见燕鹜,也正是知道方才放心将燕鹜放在这里,此时兀的看着这幅场景,心中生出些不快来,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闻楚看了过来,连燕鹜也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慌乱,收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