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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清淡的声音,极淡极缓,却支离破碎的,被寒风吹散。老管家欠了欠身:“王妃……”没有人回答,终於没有人再愿意回答他,徒有风声,徒有这冰冷彻骨的寒意,极为讽刺,也极为猖狂的,刮过他的耳边,渗入他的心底,嘲笑著他过往种种的犹豫与不绝。白予灏怔了怔,终於攥紧双拳,缓缓地闭上眼睛。风声孤寂,像悲歌寥落,凄凄哀哀,在他的耳边,经久不绝。浮生若梦,空有寂寞孤独,空有爱恨纠缠,却终不能……悲欢与共。醉莲第六十五章“王妃,长路迢迢,路上,您还要小心。”白予灏轻轻点头,翻身一跃,轻轻巧巧地落在马背上。送别已进行了一些时辰,老管家身後跟著一干下人,站在王府门前,好似还有一番说不完的话别,看著白予灏,欲言又止,再张开嘴,真的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却又突然不知该说些什麽。白予灏笑得很虚弱,却又强制镇定似的,忍了忍,才勉强安慰道:“管家无需担心,我去看一看,就会回来,时候不早……你们……也回去吧。”老管家嗯了一声,抬起头望著他,却依然站著不肯离去。白予灏勉力笑了一笑,然後拉起马缰,又细心安慰了一番,这才驾马而去。马蹄笃笃,时而沈重时而忧急地敲响在古朴冗长的青石道上,又是一次南下离京,这次的心情,比之以往,却是大大的不同。白予灏攥紧马缰,一手猛烈地挥著马鞭,感觉冷冽的寒风扑面而过,早已经说不清是怎样的心冷与绝望,身体近乎麻木,只有紧攥马缰的手指,似乎还有那麽一点温度,在寒冷的空气中,轻轻颤抖。不久之前,他收到李忆的来信。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白予灏看了,只觉翻天地覆,只是瞬间,便已头昏眼花,几乎不能站立。阳城破。浓黑不稳的字迹在苍白的信纸上刺眼得发痛,隐约还有些晕开的痕迹,白予灏拿著信纸的手,在灿烂的阳光下,却是冰冷得彻骨,寒冷得心碎。收拾好东西,白予灏略略交代了一番,说不清是怎样的爱恨纠缠,心中却终是不甘。不甘心,他怎麽能够甘心?君赢冽何其强大何其倨傲,那神袛一般存在的男人,他不该……不该如此简单的,就如星子陨落一般,无声无息……白予灏疯狂地安慰自己,脸上强颜欢笑,心中却痛如刀绞,随著愈渐向下的马蹄,自己的心仿佛也摇摇欲坠地厉害。像一个镂空的希望,里面载满他无尽的痴想,无尽的癫狂,却终不敌马蹄阵阵,狠厉而又决绝地踏碎。“驾──”马蹄急促,一连几日不眠不休,白予灏有些倦怠,掩不住一身的风尘仆仆,神经却绷得十分紧张,阳城已近在眼前,大开的城门平静如初,一点也看不见破城之後的杀戮与血腥,白予灏吁了一声,驻马观望一番,心中不免有些期待和不安,却只是犹豫了一下,又一挥马鞭,掉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奔去。大军驻扎在阳城几米开外的空旷之地,像守护阳城的军事屏障一般,呈扇形将它一左一右地包围起来,因为离得不远的缘故,白予灏只行了一会儿,便远远的看见,李忆一身戎装立在门口,面色忧愁悲哀,不知在想著什麽。白予灏现在只恨不得上去好好盘问一番,哪里管得了他心情如何,待行得近了,白予灏忽然一动,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登时便立在了他的眼前。李忆显然被吓了一跳,不由後退了一步,待他看清,不禁讶道:“白……大人!?”白予灏轻点了下头,也顾不上休息,劈头便问:“将军呢!?你信上说阳城城破,这是怎麽一回事!?”李忆脸色忽然苍白一下,覆又低下头来,支支吾吾道:“白大人……”白予灏看著他的神色,心中忽然痛了一下,有什麽破碎的声音瞬间传入脑海,白予灏摇了摇头,把这种强烈的不安驱逐出脑海,他停了一会儿,忽然紧紧握上李忆的胳膊,吞了吞口水,有些颤抖地问:“李忆……告诉我……”他停了一下,颤抖地嘴唇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牙关打颤,透露著强烈的不安与绝望。李忆脸色变了数遍,最後化为一声叹息:“我领兵前来的时候……八万大军全灭……阳城破,将军……下落不明……”白予灏轻轻一震,然後又猛然反应过来什麽似的,轻斥他:“你莫要胡说!阳城好好的,根本就没有破城的血腥杀戮,你说城破,我又怎能相信,将军他也定是好好的……”“白大人……”李忆闭了闭眼,一瞬间强烈的痛苦悲愤一闪而过,几经风霜的隐忍与压抑,终於在那一瞬间,破碎般的透出一丝软弱。“我来的时候……阳城确实破了,将军下落不明,现在的阳城……”李忆咬咬牙,无比愤怒地闭上眼睛:“是由映碧的宁景辰在打理……”白予灏只觉一阵晕眩,脚下一软,支撑不住地踉跄两步。“白大人!”李忆连忙过去扶他。白予灏轻闭下眼,强自镇定,过了半天才问道:“……可有出去找他……”李忆咬了咬下唇:“出去找了……只有一处洞xue,有可疑的血迹……”白予灏颤抖著抓住他,稳了稳呼吸,才能勉强地开口:“什麽洞xue……他在那儿?还是说……有他的……”白予灏没有勇气说出“尸体”二字。只是呼吸僵在一瞬间,就已经受不住了。李忆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垂下眼帘,没再说下去。这是一座极其阴暗的石洞,洞外枝叶凌乱,疏疏散散地垂落下来,洞内有些隐隐的血迹,模模糊糊,却已经干涸了,染在冰冷无比的石块上,有种铭心刻骨的痛楚。白予灏站在洞内,环视一周,走到那一大滩血迹前蹲下身来,头垂得低低的,开始默不作声。李忆随著他进来,也站在他的身後,久久不语。石洞不大,也许是太过隐蔽的原因,所以即使是在白天,也始终没有阳光直射进来。石洞也很静,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甚至飞花鸟语,也在这死寂一般的地方,久久的,失了生息。血色淡了。淡得却让人生疼。李忆在石洞中发现了曾经熟悉的东西,那是一支被折断的箭失,锋利的箭头上还凝固著血迹,黑得刺眼的箭身上,赫然印著映碧“景”字的字样。李忆捡了起来,一瞬间明白了什麽,手指有些颤抖。白予灏站起来,背对著他笑了一声,仰天道:“师傅说的……原来都是真的……”李忆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