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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让唐芙迫于无奈只能老老实实嫁过去。但实际上今日若真让那些人得逞了,唐芙早就被淮王带走了,她到时候根本找不到唐芙,就算是找安国公世子对峙,安国公世子也不会承认的。长公主上了年纪,不大爱管事了,也听不得这些糟心事,点了点头道:“好,那你明日便去提亲吧,倘若唐家不答应,就回来告诉祖母,祖母进宫去求赐婚的圣旨。我倒要看看,唐二夫人如此胆大,有没有抗旨不遵的胆子!”唐府,高氏没等到自己派去的下人,倒是直接把唐芙等回来了,不由一怔,心里一时没底,也不知事情到底办没办成。唐芙下了马车,让佩兰先回碧竹院把她们之前带走的东西藏起来,自己则直奔高氏的院子,进门施礼道:“不知二婶急着找我回来有什么事?”高氏上下打量一番,实在看不出什么,便笑着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府里下人太不小心,一时失手把你房中那盏琉璃灯打碎了,那是你心爱的物件,我想着怎么也要跟你说一声才是。”唐芙面沉如水,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微微握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隐隐浮起。那琉璃灯是祖父送给她的,有些年头了,一直挂在她床头,这么多年都好好的,偏偏今日她出了趟门,这灯就“碎”了。她淡淡的哦了一声,说道:“自从前些日子在房中看到一个虚影后,我就不允许除了佩兰以外的人进入内室了,也不知哪个下人这么大胆,趁我不在的时候进了我的屋子,还打碎了我的琉璃灯?”高氏原想着她现在没了依靠,应该不敢深究,就算明知是她拿的,也不会多说什么,谁知她还真就较上劲了。但唐老太爷已经死了,高氏也没把唐芙放在眼里,不紧不慢地说道:“如今开春了,府上的一应物件都该换一换了,我今日便让人去你房中收拾整理了一下,谁知道下人不长眼,就把你的琉璃灯碰到了地上。”“说起来也是二婶的不对,应该等你回来了自己收拾才对,没得这样招人嫌。”她说到后面那句语气已经是怪里怪气的了,一副你别不知好歹的样子。以往唐芙为了让家里安生一些,不给唐老太爷添堵,有些小事能忍就忍过去了,就像上次高氏骗她参加永平侯府的宴会,她回来后不仅没找唐老太爷告状,还帮着把谎圆过去了。但现在唐老太爷已经去了,她没了这个顾虑,今日又着实气的不轻,半点面子没打算给高氏留,直接说道:“那这么说,是二婶的下人摔坏了我的琉璃灯了?”高氏一噎,面色沉了下来,也懒得再装模作样的客气:“是又怎么样?”“既然是二婶的下人,那我也就不深究了,把那下人找出来,打断她的手,找人牙子卖出府去,另外把琉璃灯的碎片还给我就是了。”高氏大怒,差点拍案而起。“碎都碎了,留着碎片做什么?我直接让人扔出去了!再说了,不过一盏琉璃灯而已,你何至于如此斤斤计较,还要打杀发卖下人!传出去倒不怕落得个狠毒刻薄的名声!”唐芙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丝毫没有退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下人犯了错本该受罚,何谈刻薄之名?倘若什么事都像二婶这样轻易放过了,以后岂不是谁都可以随便打碎东西,打碎了还不用担心主子责罚,长此以往府中的规矩岂不成了摆设?”“何况那琉璃灯贵重的很,府中上下除了我以外,就只有二meimei有一盏而已,那还是当初她求了二叔许久,二叔才背着您花了大价钱给她买的,您知道后大骂了二叔一顿,说他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把二meimei惯的不像话了。”“怎么现在,如此贵重的东西到您口中倒成了‘不过一盏琉璃灯’而已?难不成因为那盏琉璃灯是我的,打碎了就无所谓了?”高氏跟唐芙一直面和心不和,她也知道这个侄女表面恭顺,但心里其实不一定把她当回事。但这些年下来,除了上次她送去的首饰被唐芙冷嘲热讽地送了回来,其他时候唐芙还真没跟她顶过什么嘴,这是第一回。高氏气得不行,偏偏又被她这伶牙俐齿说的无法还嘴,只能仗着自己现在当家作主,冷言道:“我今日便是要护着那打碎琉璃灯的下人了,你待如何?”竟是直接撕破了脸,打算以长辈和当家主母的身份压制她了。唐芙冷笑一声:“既是如此,那我便只能去找官府报案,说府上出了贼人,丢了东西,让他们来拿人了。”高氏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站起来嘶声道:“你敢!”“我有何不敢?”唐芙下巴微扬,眼角眉梢都是对高氏的鄙夷和不屑。“那琉璃灯不仅贵重,且还是祖父留给我的遗物,如今却说没就没了,连个碎片都没有,谁知道到底真的摔碎了还是被哪个厚颜无耻之徒私下里昧了?二婶既然不肯交出那下人,那我自然只好找官府来帮忙了。”说完便转身向外走去,看那架势似乎真要去告官。高氏气急,恶向胆边生,对屋里的下人道:“把她给我抓起来!关到柴房去!”一句话吼完,房中下人们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谁都没敢动,把高氏晾在那好不尴尬。虽说如今是高氏当家,但她头上还有个老夫人。老夫人等闲不管事,一管事那便是雷厉风行,高氏也只有在旁边看着的份。唐芙毕竟是府里的大小姐,这些年来又一直地位颇高,老太爷对她的疼爱自不必说,老夫人虽不见得多喜欢她,但也绝对没有亏待过。所以这些下人敢私底下帮高氏对唐芙动些手脚,却不敢真的当面把她怎么样,不然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谁知道她会不会发作?在她没有明确地表态到底如何对待大小姐之前,谁也不敢真的把唐芙得罪死了。高氏见自己说完之后房中竟然没人动,气的面色涨红,两手直哆嗦。唐芙冷眼瞧了她一眼,留下一个嘲讽的笑,转身走了。她走后,高氏气的砸碎了一套茶杯,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让杜mama把府里的一个管事叫来了,阴测测地问:“寅顺呢?”寅顺就是那个被她派去故意引人寻找唐芙的下人。按理说今日的安排原本不管成与不成,寅顺都会先回来告诉她一声才是,谁知道唐芙都回来了,这家伙却没影了!那管事低声道:“还没回来,也不知跑哪去了,不过小的让人跟今日陪着大小姐一起出城的几个护院打听了一下,说是……说是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大小姐在山上遇到了几只疯狗,险些被咬伤,好在遇到了武安侯一行人,帮忙把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