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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吃晚饭了,你也不要多吃,一会又要吃不下饭。”“这是苏老师自己做的,她说送给我和你尝尝。”靳菀觉得这是苏老师亲手做的,哪怕不喜欢吃甜食,尝一口又没关系的。苏苒自己做的?靳泽不由默了默,“你先放着,等吃完饭再吃。”“哦。”靳菀可不想放起来,她本就有点饿了,捏起手里的莲蓉酥偷偷咬一口,很满足地嚼嚼,再重新放进手绢里包好。苏老师做的莲蓉酥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晚上吃饭地点选了具有西班牙风情的Agua餐厅,三人分开落座,这顿饭吃下来,挺和谐。没发什么事。直到吃完,靳菀都没发现苏苒也跟过来一起吃饭了。还以为她已经被家里的司机送回去了。回家前,苏苒在餐厅多留了一会,等他们先走才坐司机的车回去。司机接过她好两趟,自认为对她住的小区熟门熟路。到了地方,放她下来,任务完成,掉头回温榆河畔的靳家。苏苒靠在小区墙角等司机的车消失在夜幕的路灯中才拖着疲累的身体慢慢往不远的别墅区走去。走了一半,她明显就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了。头开始发胀,而且身上开始冒冷汗,胃里就好像被火点燃了一样翻滚燃烧起来。身体如同拖了一千斤的铅块一样笨重难行。这样艰难地走了几步,苏苒实在撑不住胃里一阵阵烧灼感,扶着路灯杆,弯腰开始吐起来。吐到把今晚本就吃得很少的食物渣渣包括胃酸全部吐出来为止,才感觉好受些。抬手擦擦嘴上的残物,继续往家走。如果是平时她身体没什么异样,只要走15分钟左右就能到,但今天头晕脑胀,身体又笨重,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勉强到门口。晕晕乎乎准备拿钥匙开门时,背后有人轻轻喊了她一声:“苏苒。”苏苒回头,郁牞已经走到她面前,“这么晚,你去哪了?”“有……点事。”晃晃发胀的脑袋回道,声音已经极度的虚弱不堪。今天下午为了不让靳菀发现什么,她特意吹了很久的冷气,再去外面,一冷一热,估计发烧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健健康康的苏苒说话没有这样虚弱的,郁牞担心地问道。“可能有点着凉。”吸吸鼻子,身体越发笨重发虚,苏苒有点站不稳,下意识靠到门上,支撑着继续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郁牞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喜帖,“我哥让我送你的,他提前做了这张帖子,说你有空就来。”其实郁牞也想不通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苏苒出席他的婚宴?不是摆明了想伤她吗?苏苒看了眼这张红的刺眼的喜帖,没接,眼睛开始有点发模糊起来,声音虚得连郁牞都快要听不清:“恭……喜。”说完,眼前突地变黑,身体一软,直接昏倒在了地上。第18章这一晕,苏苒昏睡了很久。梦里又回到那片火海,有人喊她的名字,喊她快躲起来……她看着那片如吐着蛇信子般的大火吓坏了,呆呆吓吓中有人推她进了地窖,地窖很黑很潮。还有老鼠吱吱地在她脚边乱窜。她缩在角落,不敢动,闭着眼睛,抱着手里的玩具在心里一遍遍默念‘mama’,念了不知道多少遍……mama还是没有来找她……她只能等……“小苒?”就在她陷在沉沉的梦里走不出来时,有人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一遍遍。原本晕睡的人慢慢有点知觉苏醒过来,睁开眼,只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吊在架子上的一袋透明液体在轻轻晃动。“总算醒了,可吓死我了。”床边,阮巧容松口气,俯身拿毛巾细细给她擦脸上的汗珠,“你都睡了快一天一夜了。”这发个烧晕迷了送医院都喊不醒。她都急死了。继续撑撑沉重的眼皮,看了眼四周,玻璃窗外已经透白,隐隐还在玻璃上透着一层暖色光晕。哑着干干的嗓音问道:“我睡了很久吗?”“昨天晚上送医院后一直睡到中午,就没醒过。”阮巧容收起毛巾,浸到一旁的小脸盆里,反复搓洗两遍,拧干。医生说是高烧昏迷挂了点滴就能好,她想挂个一夜差不多了,结果她一夜晕睡到中午都没醒。“我可能太累了。”苏苒揉揉还有些隐隐晕疼的脑袋,想坐起来,身体在被窝里刚动了动,病房的门推开了,一直就没走的郁牞提着两大盒饭菜还有一碗汤,进来了,看见躺在床上的人终于醒了,立刻说:“苏苒,饿不饿?”苏苒晕乎乎地看着他,摇摇头,“不是很饿。”挂了点滴,她的舌头里都是一阵淡淡腥腥地苦涩味。没什么胃口。“你一夜都没吃过东西了,还是吃点吧?不然对胃不好。”郁牞将饭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拆开袋子,很小心地拿出里面的饭盒和汤水。“郁牞说的对,小苒,你就吃点。”阮巧容继续给她擦脸:“吃了才有力气恢复。”抿抿干燥的唇,“嗯。”“我喂你?”郁牞将饭盒打开,阮巧容很配合地扶苏苒坐起来。“我自己可以吃。”苏苒不想他喂饭,她和他也没好到相互喂饭的地步。何况,他还是郁堔的弟弟。“郁牞,还是我来喂她,你帮着我忙进忙出的,也累坏了,到那边坐一会,休息休息。”阮巧容怕郁牞被拒绝尴尬,赶紧接过他手里的饭盒,笑着说。郁牞看了眼苏苒,点点头。阮巧容端着盒饭给苏苒喂饭,郁牞坐在靠窗位置的一张椅子上看着她。大病一场的女人脸上早已血色无光,头发松散地垂落在肩头,看着让人心疼。郁牞静静坐着,看着。心底压抑的难受却突然开始悄无声息地慢慢释放出来,爬满他所有五脏六腑,脑中一沉一沉,不断闪过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在贴着各种复古照片的一家咖啡厅,哥哥带着她进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头发简简单单散在肩头。没有化妆,脸上干净通透,却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孩子都要好看。之后,介绍的时候,她笑着对他说:“你好,我叫苏苒,学芭蕾舞的。”苏苒,原来她叫苏苒。再后来,顺理成章的因为哥哥的关系,他见证了她那一年所有开心和不开心的时光。而他也只能见证,什么都做不了。包括现在也一样。想到这,郁牞觉得自己真没用,而且心口里的难受更重了,起身,拿上自己的背包,对坐在病床上的人说:“苏苒,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