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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苍白惨色的脸颊,孱弱纤细的身形,看着这个人沉默不语,只是吐得咳嗽不断的柔弱模样,闭了闭眼,再睁开,收起了那些尖锐,变得平静成熟,他说:“所有人的触碰,你都是不反感的吧,独独对我,排斥那么大,哥哥,为什么?”“因为自我冷漠,所以视他们死物,因为不在意,所以不反感,而我,对于哥哥来说,永远是不同的吧。”“那么,给了哥哥两年时间的逃避,是不是该有一个答案?”当男人冷静下来,平复心底因为自己的触碰而造成这人身体无意识做出呕吐反应而带来的受伤与暴虐,将因此滋生的一切阴暗压下,一针见血的指出青年呕吐背后的深意,冷漠到不近人情,他的话刺耳却又无比真实,让人逃都逃不开。“......”青年拧紧洗漱池的水龙头,青白的脸色将那种虚弱衬得很是明显,他看着镜面里另一个人冰寒的姿态,高高在上俯瞰一切,掌握全局的残忍叙述,敛目,不语。“哥哥,结束了。”青年的不语,无疑是对男人所言的默认,他笑着,透着令人心悸的冷意,如此道。成熟中,是自信一切的掌控,一年的观察,他已经明了自己与青年的纠缠就算是至死......也不会方休。除了他的到了极致的偏激占有,青年何尝没有推波助澜的纵容呢!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在这人心底占据的位置是最特殊的,他不会在放手以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着纠缠,不会不甘心到这种地步。不会这么的没有自我,没有原则。......“亲生兄弟肌肤相近,逆天luanlun,应该,都会恶心的吧。”淡漠,冷清;自嘲,轻笑,仿佛是永远的上位者,再狼狈,也不后退。许是看不惯男人成熟中的冷漠,冷漠里的讥嘲,青年在沉默过后,终是如此道。迤迤然,柔和而没有真实。这话,打碎了男人最后的冷静。一切变得难以预测。他的眼中酝酿着的风暴,无声无息的重了起来。(六)“啧啧,让十一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是有一点太可悲了?”浑身是伤的男人想扶着墙站起来,但是并不成功,刚刚站起的身子一颤,又滑了下去,他的脸上刻着入骨的自嘲轻笑,悲戚绝望的眸色,深得让人不忍再看。里弄,暗不见天日,男人的神色模糊而看不清,少了那份外显的骄傲,此刻的他,刺人,却也脆弱。实在站不起来,便就认命的倒坐在了地上。“自怨自艾,永远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淡雅,凝然,青年道。站在里弄外的青年,不言不语的看着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变成如今这般的自暴自弃,狼狈不堪,淡漠而平静,逆光下,男人只觉青年的身形极为的纤细却也坚不可摧。一时间失了言语。“在意的话,不择手段也可以吧?”青年的话没有头,没有尾,但是习惯了青年讲话的许颍明白了那人的言下之意。真的在意,真的想要得到,即使手段卑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十一,身份悬殊,即使不择手段,于那人也是不伤大雅,何必自取其辱。”男人自嘲,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也不知在看什么。青年闻言却是轻轻地,淡淡的笑了,他道:“总有离不开的东西,贪婪,□□,情爱,家人,亦或是毒品?”只要找对了方向,打蛇打七寸,没有什么能够脱离掌控。最后一个,是下下策,却也是最好的对策。哑然,男人显然是被青年言语间的认真吓到了,这样不染纤尘的淡漠之人,怎么会说出如此血腥的话。看着一身是伤的男人,青年转身离开。后来,当第四次在里弄中看到这个被践踏的完全没有尊严,宛若一条卑贱的死狗再无那一些骄傲以后,青年给了男人一个地址,而这次,拔掉了那些刺的男人,变得冷情沉默,不苟言笑。再也不会嘻嘻哈哈的和青年说一些玩笑话。那一天,他同性伴侣的未婚妻来到医院,讥嘲冷刺。那一天,他的母亲因为知道自己和一个男人牵扯不断,刺激过大,进入抢救室,最后再没有出来。那一天,他离开医院,在回到住的地方,在卧室门口,看到了一场激情,听到他的同性伴侣对他刚刚才在医院闹过一场的未婚妻这样说:“许颍和我不过是玩玩,他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一件玩具,你要是看不顺眼,扔了便罢。”他转身,离开,却在回医院的途中,再次被追债的人,打得片体鳞伤。那人给他的钱,他一分没有用过,母亲的医药费,只是越欠越多的高利贷。绝望与轻生,一念之间,他听到了生涩却又无比清雅柔和的嗓音:“上瘾了的是你,戒不掉,就.......”后面的话,低至听不大清,但是青年就算不说出来,那种深深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漠然,让人心惊的可以。许颍抬眸,看见已经离开的青年,凝然良久,最后拿起青年丢在自己面前的那张纸,看了许久,他踉踉跄跄的手撑着墙,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去了上面写的地址。走向了一条截然不同的杀戮之路。两年后,他将一个本市偌大的家族,碾落尘埃,并且囚禁了对方的家主数十年。□□,鞭打,毒品,初始,他将一切都报复在了男人身上,后来,累了,倦了,也就那样了。偶尔,他会想起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青年。玄十一。一个他至今都觉得用了假名的男人。他想着最后一次见到那人的背影,缥缈纤细,坚不可摧,一言一行仿佛是在对自己说教,却更像是在回忆什么。就仿佛......仿佛......曾经的青年也遭遇过......同样的事情!好像......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才会那么笃定的让自己,不折手段。(七)“哥哥一直都知道吧,为什么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那个?”男人很久自那次与青年的不欢而散以后,都没再出现,只是一次偶尔的听见青年的名字,诧异中,透着了然。今日,他轻笑,幽然缱绻,将那人压制。“......”无声,沉默,对视。“嗯。”良久,他应了。“哥哥既然愿意用那个名字处事,也就是自己也承认了吧。”不带对方回答,他覆唇,将对方的言语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