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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是一节让人□□的数分课。此处需要加个限定,陆小林和云千山除外。陆小林本身是个学神,从一开始就不觉得数分难,云千山每天跟着陆学神学习,渐渐地也走过“初极狭,才通人”的逼仄境地,进入了“豁然开朗”的境界,学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戴星言坐在他俩边上,希望学神的光芒也能润泽到自己干枯的大脑,叶芮芮则坐在男朋友边上,听课专心致志,从不走神。其实叶女士觉得数分条理清晰逻辑鲜明,不仅不难还乐趣无穷。所以□□的只有戴星言。戴星言坚持了半个小时,眼皮打成一片。他掏出手机,美其名曰:刷空间提神。然后就刷到了丹问蕊的说说。吓得他浑身一哆嗦。他推推叶芮芮,把手机递给她,叶芮芮不为所动,看都不看一眼。他又推推陆小林。陆小林的学习基本靠自学,上课本来也是开小差专业户,经常上着数分课翻着计算机的书,甚至明目张胆在课上做过商业项目。陆小林接过手机,也看到了那条说说:“这是一条定时说说,它发出来了说明我成功了。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使用静脉注射,所以这次是直接上吊的。我很感谢这个人,他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有那么一瞬间,尖叫和沉默都会消失,我不再是我,我是一具长得像丹问蕊的躯壳。谨以此说说证明我的一切行动都是出于自愿,和任何其他人无关。”陆小林不确定自己最早的记忆是几岁,关于生命初始阶段的事只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有女人的哭泣,粗糙的抚摸,梦境里反复出现的温暖的麻绳,还有母亲那一双悬在半空中的脚。他听见四岁的自己说:“mama飞起来了。”清冽的童声像个诅咒,划破十四年的时光,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在他眼前。丹问蕊还是自杀了。云千山正在作笔记,右手突然被人抓到桌面下,水笔“骨碌碌”滚到地上。他说:“小木木,松一下,我捡笔。”陆小林却没有松开他手的意思,反而是十指交握,死死抓住,好像抓住的是唯一的什么重要的东西,手心附着一层汗液。云千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回握住他,左手盖在他的手背上。陆小林把另一只手也塞进云千山的两手之间,往他那里挪挪,通过衣服间辐射出来的温度感受着男朋友的暖意。他们就这样依偎着挨到下课。下课铃一响,云千山就把陆小林带回了宿舍。陆小林仰起头,亲吻云千山的嘴唇。他如坠冰窟又□□焚身,他希望眼前的人抚摸自己,拥抱自己,占有自己,他想要放空一切跟着眼前人沉浮。漫山遍野地奔跑,在狭窄的楼道里喘息,从高楼一坠而下,化作飞翔的一片白翎,轻盈的,飘忽的,落进一个guntang的胸膛,烧起熊熊烈火。肌rou撕裂,骨骼破碎,沙哑的嗓子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吼叫,医生从母亲流血的zigong里抱出一个婴儿,他放声大哭,降临人间。云千山抱着陆小林从浴室里出来,裹好毯子,放到床上。陆小林抓着他的手不肯放,他亲亲小木木的手背,拉开他的毯子,把自己也裹在里面。“睡一会儿,睡醒了就好了。”他吻着陆小林的额头安慰他。陆小林精疲力竭,抓着男朋友的手陷入梦乡。额头是热的,手心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梦境里没有麻绳,没有满屋子乱窜着想和mama一起飞起来的4岁男孩。梦境里是一团白茸茸的温暖,他走过去躺下,安静沉睡。第18章还在上课戴星言觉得真是卧槽了。女朋友的室友居然就这么走了?他记得丹问蕊那个姑娘,细细小小的,一口白牙整整齐齐,有时候说话不着边际,总是笑哈哈的,是女王大人的忠实拥护者。卧槽!这么爱笑的人居然会自杀?今天女王笑了吗?好像没有!卧槽!山哥和林哥干嘛呢卧槽在课上手拉手这么明目张胆!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戴星言赶紧把手机递给叶芮芮看。叶芮芮看完,立马就报了警。戴星言脑袋里一行行“卧槽”在刷屏,其实心里是害怕的,鹧鸪样地跟在女王大人身后。两个人跟着警方打开了丹问蕊出租屋的门。向阳面的仙人球嫩绿嫩绿的,阳光照在仙人球的针叶上,好像一层金色的婚纱。19岁的少女在这样的阳光里,披金纱嫁给了死神。这是戴星言第一次直面死亡,那具空洞洞的尸体悬挂在他面前。自我保护的本能跳出来蒙住他的思维,他感觉不到难过,也流不出眼泪,只能一个劲地想着“卧槽!”。叶芮芮抱着他低低地哭。他轻拍女友的背,想起来,他的这位女王大人其实也是个19岁的孩子啊。他们把尸体送到医院,又联系了丹问蕊父母。那对中年夫妇以为是诈骗电话,没好气地挂了。没关系,之后医院和警方也会通知他们的。处理这一切也没有用很久,19年的生命留下的痕迹只要几个小时就能抹掉。叶芮芮想笑,但抽抽噎噎地笑不出来。她拉着戴星言的手,一小步一小步地在医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等情绪缓和了,她说:“我都没察觉到。我应该察觉到的,她总是见到人就扑过去要拥抱,我应该察觉到的。”戴星言脑海里的刷屏渐渐停了,他真正意识到这是一起死亡。他抱紧女朋友,感受着她的温度,确认他们两人现在还在人间。逝者已逝,但活下来的人会勇往直前。第19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今天是那个女人的生日。老陆在家里做了一桌好菜,准备了足够多的酒。他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喝着酒,想:“没意思。老子出去转转。”他走出屋子,“咔嚓”一下关上门。很熟悉的声音。他回头看着门,想起来19年前,那个女人就站在这里,提着菜,像每一个寻常妻子一样打开门,迎接满屋扑朔的尘埃,为丈夫准备晚餐。其实她做饭很难吃,不如自己厨艺好。老陆也就让她做了几天饭,之后都是自己下厨。他知道有些男人会把家务都扔给女人做,他觉得自己很好了,是模范丈夫。他又不想出门了,打开门,回到屋子里。那时候女人会坐在餐桌旁低着头等上菜。长长地睫毛盖住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没有人知道她那双眼睛在看哪里。她像罂粟一样,美丽但是剧毒,芬芳但是致命。她欺骗了老陆,她说自己是来城里打工的女孩——她故意用“女孩”这个词,她知道这个词在有些人眼里就是处女的意思。老陆承认自己是个迂腐守旧的人。他发现妻子的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那个孩子就像个寄生虫,吸干了母亲,从□□里爬出来,寄身在老陆身上,终有一天又满屋子蹦跳着欢庆母亲的死亡。飞起来了。他怎么想得到这种说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