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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需要准备的,只带了他的剑。唐鱼水要跟去,符青鸾今回破天荒的没有带着他,而是让他留下来陪着付麟。符青鸾与谢虞下车后,付麟终于转回头来,认真的看着唐鱼水,唐鱼水被他看的有些发毛,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付麟就问出了一直以来好奇却没问的问题:“你师傅他额头不是贴膏药就是绑头带,他为何总要遮着?”唐鱼水翻着大眼睛想了想,这个问题师傅早就准备好答案了,是什么来着?!唐鱼水挠了挠脑袋,继而左手握拳往右手心一捣,哦,对了,唐鱼水喜滋滋到:“师傅说他好运都在额头上,要挡住了光,捂好了,才能不让运道跑掉。”付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这对师徒既然喜欢卜卦,看样子也是信奉那些东西的,付麟是个宽容的人,对于别人的特殊嗜好,他一向不会随便置喙。只是唐鱼水的话竟还没说完:“师傅还说……”还有说法?付麟不禁抬起头来。“师傅说他还要靠这个,”唐鱼水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正中:“以后泡美人呢。”虽然这句师傅没让说,但他还是想说出来,随即喜滋滋的道:“师傅说他的桃花就应在这里了。”然后吟了一句:“窈窕美人,君子好逑。”“噗哧……”付麟忍耐的听唐鱼水说完,但实在没忍住,最终笑喷出来,随即捂着胸口哀哀呼痛。“你别不信,我师傅虽然现在长得不好看,可他可是个地道的美人。”唐鱼水有些不乐意的强调,小脸还挺正经:“你,给我师傅道歉。”付麟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是笑得浑身都痛。唐鱼水气愤的看着他,要不是师傅嘱过他付麟是个病人,要多多照顾,他早就跳到付麟身上踩他脸了。符青鸾跟谢虞走到车外的时候,闵清闲警觉的看着他:“妖人,你想逃跑?”符青鸾啧了一声,翻着白眼没搭理他。倒是谢虞答了一句:“师叔,我们今回要去救人,我跟无名一起去,会尽责的把他带回来,师叔,你灵力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付麟吧。”既然谢虞做了担保,那自然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而且谢虞如此作答也给足了他面子,闵清闲听完,立刻和软了颜色:“好好好,你且放心去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小付的。”笑眯眯冲谢虞说完,然后转脸看向符青鸾,立刻阴了脸色,“妖人,你最好安分一点儿,要是起什么坏心思,或者想跑……”符青鸾嫌他啰嗦,遂翻个白眼,朝身后指了指:“呶,我徒弟压这儿呢,我能往哪儿跑?”闵清闲想想也是,于是不再计较。唐鱼水正趴在车窗口送别师傅,闻听符青鸾的这句话,顿时如遭雷击。原来他竟是个用来抵押的物件儿?付麟看见唐鱼水在那里激动的发抖,想想他对自己师傅的崇拜,自认为对他挺理解,于是想把他叫过来安慰一番,谁知他还没开口,唐鱼水已经不抖了,满脸放松的从窗口上下来,跑到那干货的包袱里去翻吃的,还拿了一个红豆包递到付麟手里:“付付,吃。”付麟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不是受了打击吗?”“哦。”唐鱼水不在意的说:“我师傅大概嫌那人啰嗦,堵他嘴呢。”付麟觉得有理的点了点头,将那豆沙包打开咬了一口。“不过一码归一码,你侮辱了我师傅,所以等我师傅回来,你要向他道歉。”“必须道歉吗?”“嗯啊。”“如果不道歉呢?”“那我就趁你睡觉,在你脸上撒尿。”“……”付麟无语的看他一眼,他怎么觉着,唐鱼水似乎真能干得出来呢?!那他要不要等谢虞回来跟谢虞商量商量,将这对师徒从马车上赶下去?!付麟若有所思的嚼了两口,“这包子噎得慌,给我倒点儿水。”“好嘞。”唐鱼水放下包子,拿出一个干净的茶杯。“要温的。”付麟加了一句。“没问题,我去茶棚给你兑点儿。”唐鱼水痛快的答应一声。符青鸾晃着腰间鼓鼓囊囊的荷包,领着谢虞直走到那中年人的跟前,满脸轻松:“走吧。”那丫鬟似乎还不死心,仍在对他仇视,“我都听到了,他们都喊你妖人,所以你一看就不是好人。”她转脸对中年人说:“你要相信我,他们不是好人,还是按老爷的吩咐将他们给抓起来吧。”中年人终于斥了她一句:“胡闹。”丫鬟委委屈屈的闭嘴,转回头来,本想再斥,可一搭眼看见了跟上来的谢虞,顿时张着嘴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你,你,你是谁呀?”仙风道骨,玉面似仙,好像个仙人哦!符青鸾笑看谢虞一眼:“我徒弟。”丫鬟吃惊的睁大眼睛:这样不正经的老头,竟有一个这么飘尘似仙的徒弟?搞错了吧?!“怎么,不相信?”丫鬟摇了摇头。“呵呵,我也不信。”谢虞无言的看符青鸾一眼,他发现这无名很喜欢占人口头上的便宜。丫鬟听他之言,像被掐住了脖子一般消了声去,她似乎不知该如何接这妖人的话,又怕说错了在谢虞面前丢人,就把脸埋了下去,只是那露在外面的耳朵,却慢慢红了起来。符青鸾就感慨了一下:没想到这徒弟还有镇宅的功能,如此一个咋咋呼呼的吵闹丫头竟给这么容易的镇下去了。当然这镇的方式有点特别就是了。知府衙门跟前世看的电视剧里的衙门有些相似,都喜欢在门口竖两座威武的石狮,还必有一面牛皮鸣冤大鼓。转过那碧海青天的照壁,符青鸾还忙里偷闲的欣赏了一下,继而一路脚步不停的跟着那中年人转进了后宅。在堂内等待的知府大人一身儒装,打扮似个书生,他似乎已得了提前来报的家丁的准信,早已屏退左右,只留了那小姐一个在屋内,父女两人静默不语,那大人本是来回走动焦灼而待,还不时的朝外望上一眼。而那小姐已除了遮脸的面纱,自埋着脸不说话。领路的中年人将他们送到门口便停步了,只在门外禀报了一声,那本在团团乱转的知府便停下脚步,继而回头端坐于堂内的太师椅上。一路多嘴跋扈的丫鬟已是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与那中年人一起守礼的告退下去。符青鸾瞥眼看了那丫鬟一眼,见她低垂着头,只留了一个脑顶。而后,他们得了那知府的允许,便进了去,这知府见到他们,倒很是客气。“你是那位高人?”知府看着打头的符青鸾。“正是区区。”“那这位是……”知府又看符青鸾身后的谢虞。“我徒弟,帮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