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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正眼看他一次,顿时失落不已,却又不敢多说什么。颜宁一上楼来,陆宵灼就看到她们两人,又看了看兀自神伤的谭灶升,淡淡说道:“你先进来吧,我忙完了咱们好好谈谈。”谭灶升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闷闷不乐的样子,心思涣散,双目茫然,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隔壁房间里,颜宁给明霜霜倒了一杯茶,笑着说道:“看你还能笑得出来,这是已经不难过了呀?亏我这几天一直担心你呢。”明霜霜轻哼了一声:“你若是真的担心我,那倒是给我介绍几个年轻好看的小少爷呀。”“真的?”颜宁看她,眸子里满是笑意,“这几天我还真的打听了几个呢,就等着你恢复元气,给你介绍过去了。人不都说,要想从一段感情里彻底走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么?”明霜霜却是有些迟疑:“那就,再等等吧,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颜宁“啧”了一声:“我看你是压根儿就不想放下。”明霜霜含糊其辞,轻轻“嗯”了一声,企图蒙混过关:“也不是那么着急。之前我还跟爸妈提过他,现在要是一下子换了旁人,我也不好解释。”颜宁也不揭穿她,只说:“那也好。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去看看,我觉得,比谭二少爷长得好看的也不在少数,比他聪明的也不少……”“那既比他好看又比他聪明的呢?有吗?”明霜霜突然抬起头来看她。颜宁一时语塞:“做人不能这么贪心!要是有这么好的,我干嘛不自己留着?”颜宁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你想留着干嘛?”进来的人竟然是陆宵灼,手上还拿着一盒糕点,此刻正阴冷冷地瞪着颜宁:“原来你让我帮你留意青年才俊,还有这层意思啊……”颜宁立刻解释:“误会!都是误会!”说着,连快步走骨偶,抱住了他的胳膊,嘻嘻笑起来,“他们哪有你好看呀?”陆宵灼忍不住笑出了声:“贫嘴!”明霜霜看不下去了,啧啧叹道:“宁宁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果然,恋爱让人头脑发昏。”颜宁对这话嗤之以鼻:“才不是咧!明明就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在一起之后,案子解决的速度都快了许多!”陆宵灼听得心花怒放,却也没时间继续耽搁,便将糕点放到了桌子上:“吃吧,前几日买的,差点都忘了,据说是新品,尝尝看,好不好吃。”颜宁很捧场:“你买的一定好吃!”明霜霜已经没眼看下去了,捂住半边脸,挥了挥手:“陆大少请你赶紧去忙工作吧,我们要谈女孩子的私密话题了。”陆宵灼捏了捏颜宁的手,很快就又走了,还顺手将门带上了。两人吃着点心喝着茶,一时之间倒也温馨。只不过,明霜霜始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就差长吁短叹了。颜宁也不好继续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便问道:“你是在担心谭二少爷吗?”明霜霜迟疑了片刻,才说:“上次你就说,因为牵扯到一个案子里,所以找他问了下话,这才几天,怎么又牵扯进来了?”颜宁笑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将夏晨晨被抓的消息告诉她,也不打算把谭灶升是因为夏晨晨被抓前见到的最后一人而主动来阐述事实的这一事告知她。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谭二少做的这些事情,并不可能会让明霜霜知道一分一毫。“毕竟他是正阳商会的二少爷,最近这大半年,一直在商会帮忙,出事的又偏偏都是商会之人,不只是他,连谭大少爷,今天都来了呢。你也看到了,不是?”明霜霜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原来是这样。那他,不会有事吧?下面的人做的事,跟他们应该没有关系吧?”颜宁笑:“想什么呢?都什么时代了,连坐那一套早就不流行了!谁犯的错就该谁承担,哪能让别人代替呢?”明霜霜点了点头:“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坏事的。他那么善良……”在颜宁的目光注视下,明霜霜说不下去了。“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咱们想想晚上吃什么大餐好了!”明霜霜顿时气势全无,缩了缩脖子,语气也不由得低了几分。颜宁也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好呀。”谭灶升却是坐如针毡,很想到隔壁去跟明霜霜说说话,但是却又不敢。陆宵灼忙里偷闲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那副仿佛屁股底下藏着针的样子,顿时笑了一下:“明霜霜就在隔壁,你那副样子给我看有什么用?”谭灶升抿了抿唇:“她不会愿意跟我说话的。”“知道就好!”陆宵灼都懒得安慰他,活该让他受点挫折,长长记性。谭灶升:“……哥——”听他声音幽怨,陆宵灼立刻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跟我套近乎,这事儿我帮不上忙,颜宁也帮不上,你自己努力。”顿了顿,又说,“要不是看在颜宁和你哥相熟的份儿上,你信不信明家的三位少爷,早就将你揍得猪头不如了?”谭灶升:“……”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陆宵灼看了他两眼,看到这孩子还在闷闷不乐,也就没为难他,逼着他交代什么。而且,他也还没能将手头上的这些线索串起来,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便让他一个人继续苦闷去了。谭灶升踌躇良久,将之前一直在疑惑的那些事情,在脑子里盘旋了半晌,决定告知陆宵灼。但是他刚刚张开嘴,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说,外出的两个小组就都回来了,一刻不敢停歇,这就来跟陆宵灼汇报情况了。小六先进来的,他几乎是跑着上楼来的,一进来,气还没喘匀,就说:“署长,您给我的这两样张纸的来源,我打听到了!”陆宵灼立刻停下了手里的笔:“说说看。”“我去回燕楼问的时候,老板说几天前看到范文申了,他跟对面笔墨铺子的老板吵架了,事后那家老板还跟他抱怨,说是这人很不地道,明明那么有钱,还总是占他们这些小老百姓的便宜。我就去问了问,笔墨铺子的老板说,那天范文申去他店里是结账的,非要让老板给他减二十块钱。”老板就很生气,说:“范管事经常来我这里拿笔墨纸砚,结账也及时,我很感激,的确让我的铺子收益好了许多。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每次都是以最低的价格给范管事拿货,咱们互惠互利,相互帮衬,你说是吧?但是买了一百块的东西,张口就让我给便宜二十块钱,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这大十来天不就相当于白忙活了吗?我家里人不要吃饭的啊?伙计们不要吃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