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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就是你一弹我就会睡着的那首。”饮川笑笑:“你不但会睡着,还会睡得很好,这比什么都要好哄你入睡。”炙玄点点头,下巴咯得江朝戈没多少rou的肩膀疼。饮川又弹奏了一首曲子,曲风一转,变得绵长悠扬,如入夜的微风,叫人心情舒缓、浑身放松,真有种想伴着琴声入眠的冲动,那必然会做一个美美地梦。炙玄在江朝戈耳畔说:“好听吗,我最喜欢这个,听着听着就困了。”江朝戈嗤笑道:“这么好的曲子,还是饮川大人弹奏的,你居然舍得睡觉。”炙玄撇撇嘴:“又不是我要听的,是他非要弹的。我说无聊,他闲我不安分,让我睡觉,我说睡不着,他就弹琴,弹着弹着我就睡着了。”“还好你现在睡觉不用我唱摇篮曲。”“摇篮曲是什么?”“是我们那个世界,呃,让人睡觉的歌。”“我醒来之后从来没真正睡着过,我也不需要睡觉。”炙玄说完,就打了个哈欠,“不过,听着这曲子,还真是有点困。”江朝戈突然产生了一种饮川是炙玄他爹的错觉,这不好笑,谁有炙玄这样的熊孩子,得活活愁死,恐怕饮川为了阻止炙玄一个无聊就去祸害人间,想了不少办法安抚他,真是用心良苦。饮川很快就弹完了,他举起酒杯,朗声道:“我先干为敬。”众人齐举杯,跟着一饮而尽。那一顿酒,喝得好不痛快。待到深夜,众人纷纷回去休息了,江朝戈微醺,喝得头重脚轻,怪舒服的,躺在床褥上轻声哼着歌,感受着魂力在经脉中自由游走,简直高兴得有些飘飘然了。炙玄钻进帐篷,手里拿着一个浸湿的布帕,啪地拍在了江朝戈脸上,那布帕冰凉,惊得江朝戈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适才的惬意全都给打散了,他禁不住抱怨道:“你干什么!”“给你擦脸啊。”炙玄理直气壮的说。“这么凉,你从哪儿弄的水。”“河里。”炙玄奇道,“你不喜欢凉水吗?我觉得挺舒服的,这几天都是这么给你擦的。”江朝戈抓起脑袋上的布帕,哭笑不得:“祖宗,以后还是我伺候你吧,你就别屈尊照顾我了。”炙玄执拗地说:“你是我的雌兽,饮川说要好好对待自己的雌兽。”你好好对待了吗?江朝戈忍不住腹诽。炙玄道:“那我去给你弄热水吧。”“不用了。”江朝戈叹了口气,抓着布帕胡乱擦了擦脸,“可以了。”说完犹自倒回床褥上。炙玄趴在他旁边,手指轻轻画着他的轮廓,这种毫无意义地举动,他百玩不厌。江朝戈睁开眼睛,冲着他一笑,那笑容如四月的阳光,照得炙玄心里暖洋洋的,他禁不住低下头,含住了江朝戈的嘴唇,轻轻吸吮着。江朝戈勾住了他的脖子,懒洋洋地回应着。人只要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对世间之事就会看通透很多,何况江朝戈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他想起自己在冲击带脉时陷入濒死困境,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自己也许会死,炙玄岂不是一辈子都是个处男……守身如玉万年已经够悲惨了,如今情事萌动了,身心都渴望了,如果还不能如愿,那简直比悲惨更悲惨了,从一个男人的立场出发,他相当同情炙玄。虽然那念头只是转瞬即逝,但现在回想起来,人之将死,才会把挂心的事回忆起来,他当时一定想过,如果他左右要死,不如让炙玄爽一把算了……不为结契,不为提升修为,单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完成心愿”。炙玄缠绵地吻着他的唇,不自觉地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抚摸着。江朝戈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不再抗拒,主动也去解开炙玄的衣服。早晚得结契,江朝戈安慰自己。炙玄喜出望外,情欲更盛,手下没了轻重,几乎是把江朝戈的衣服撕了下来,埋藏已久的渴望倾巢而出,爆发得激烈和粗鲁。江朝戈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破罐子破摔地问:“你……知道怎么做吗?”炙玄的热气喷薄在江朝戈脸上,他喘着粗气说:“知道。”“真的?问醉幽的?”炙玄点点头,有一丝紧张。江朝戈心想,醉幽别坑他啊。炙玄用力堵住他的唇,有些笨拙地抚摸着江朝戈,循着醉幽的教导去探索这让他渴望已久的身体,他只觉得欲望在体内汹涌,如果再不找到一个出口,他就要爆开了,而满足他所有渴望的人就在他眼前,他用尽一切热情去亲吻、去碰触,空气仿佛都要燃烧了。江朝戈忍着尴尬和痛,想通过聊天来转移自己的羞耻:“你的皮肤可真够热的……”炙玄粗声道:“你、你也很热。”“夏天就不要抱着我了……唔……”江朝戈压抑着痛苦,把声音咽回了肚子里。炙玄顾不上言语,甚至无法续接江朝戈的话,他的大脑已经被那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却美好到了极致的感觉所虏获,他不知道世间还有这样的乐事,他顿时觉得自己那一万年白活了!江朝戈在疼痛之余,又体会到了一些别的让他战栗的东西,但他不敢承认,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已经半疯了。一年前,他是个野心勃勃拼事业,除了名利什么都不在乎的人,现在,他却可以为了跟他毫无关系的世界里发生的毫无关系的事,几次拼上性命,甚至自己选择和男人睡觉,而这其中最疯狂的,却是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甚至……甚至他和炙玄肌肤相亲的感觉,比过往任何女人给予他的,都要温暖和纯洁。得到rou欲很简单,得到一颗真心,遍寻世间也难求。所以他放松了身体,放开了心,接纳炙玄的渴望。他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会不会有爱,他也不确定爱究竟是什么,但如果“雌兽”是炙玄对他的承诺,他接受了,接受了。初尝情事的炙玄,简直是全身心地沉醉在了欲海中,他在那波涛中翻滚、沉浮,不断汲取着江朝戈身上的温暖。他矫健地身体如一头猛兽,他强势地掠夺,霸道地索取,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万年的等待都在这一夜之中释放,永远都无法满足。江朝戈承受不了炙玄不知疲倦地征伐,陷入了半昏迷,欲望变得甜腻又磨人,让他想要拒绝却又无力抵抗。炙玄粗哑地叫着他的名字:“朝戈,朝戈,你是我的雌兽,我唯一的雌兽,我的,永远是我的。”江朝戈迷糊间,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没有,但炙玄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是任何人都不会、也不敢对他做的,归属是互相的,他觉得炙玄说得没错,因为炙玄也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俩人的身体在不断地发出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