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抵达多西诺县，bau众人按照hotch的指示分头行动。lilly被安排和reid一同前往停尸间，查找凶手在尸体上留下的线索。

刚走进停尸间的大门，lilly便被房间里拥挤的“人群”给惊吓到。有的满头银丝，有的残肢断臂，有的甚至连头都没有，毫无疑问，唯一的共同之处是全都漂浮在空中，齐刷刷的看向门口，也就是刚进门的她和reid，并渐渐靠近。

忽然，一只微凉的柔软小手伸进他的手心，紧紧握住他，reid低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她已经镇定许多的眼神中依旧可以看出恐慌的影子。

“我......”

“不要怕，有我在。”

第一次进停尸间难免会不适，这么想着的reid用手完全包裹住对方的手，将自己的热量一点点传递给她，希望能够平复她的紧张和害怕的情绪。

“hello，我猜你们一定就是bau的探员了，今早你们的联络官jordan已经通知过我。”停尸间的一名接引人员看到reid出示证件，立刻赶来带领两人前往受害者的停放处。

“这是他们两人的尸检报告，”接引人员将一份文件递给reid，转过头对上lilly的视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卡片塞进她的手心，声音轻柔，似有深意的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忙，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联系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呃......thankyou。”被眼前陌生男人暧昧的眼神盯得起浑身不自在，lilly连忙敷衍：“不过，我想暂时不需要了。”

搭讪失败的男人落寞离去，收回视线，lilly一回头，便看到小博士气呼呼愤恨中带着哀怨的目光，顿时感到一丝心虚。

reid此刻心情极度不爽，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抢食，还是在他们两个牵着手的情况下，对象是他护了这么久的宝贝，自己都还没表白呢，就被人觊觎上了。不对，差点忘了，还有个fbi大楼十二层的johnthomas也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女孩。

看了眼女孩停留在对方离开方向的视线，reid心里既委屈又后悔。上一次，那么好的机会，表白的话语在他脑海里也排练了无数遍，女孩也站在面前温柔的看着他，就差临门一脚便能将她正式的划分到自己的领域，再不也用担心无法名正言顺的阻绝那群爱慕者对她的觊觎。

结果，脑袋一抽，突然想到自己mama，想到家族的遗传精神分裂症，想到自己以后或许也会成那样......从口中说出的话语瞬间变得苦涩：“lilly......谢谢你，我今晚很开心。”

女孩错愕的看着他，以为会听到表白的话语，结果......是我想得太多了么，可是，为什么说着开心的你，面带微笑的你，眼神却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没等女孩开口询问，reid便匆匆道别，快步离开。

内心纠结无比的小博士，沉默片刻，抿了抿嘴，盯着女孩，别扭的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理？”

随着他的视线，lilly意识到他在说的是刚才那名男子塞到手里的名片，灵机一动，赶紧将手中的名片老实上交，讨好的笑着说道：“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懂得如何与这里的工作人员沟通。”

“咳，以后这种事情，记得都交给我。”动作敏捷的将名片塞进自己的口袋，reid努力掩饰自己被愉悦到的表情，转移话题：“如果你准备好了，我就掀开遮盖，开始检查受害者的身体。”

lilly低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向reid点头示意，松开了紧握的手，被温热的手背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心里莫名的泛起些许失落。

“areyouok？”

余光可见的几个白色模糊人形在周围飘浮，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女孩，表情不变，坚定的点点头：“yes。”

惨白发青的皮肤，头部被人剃去所有毛发，露出被针线穿过的密密齐齐的痕迹，连起来形成一个u形。

reid带上医用消毒手套，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创口，突然伸手轻轻掀起死者u形的头皮，露出掩藏在血rou下秘密。本来属于颅骨的地方，被人用工具取走了指甲盖大小的骨头，透过空隙，可以清楚的看到颅骨下方已经变得灰暗的大脑。看颅骨的创伤面，似是被细小尖锐的器具凿击导致。

站在一旁的红发女孩，默不出声，在房间扫视了一圈，终于在偏隅一角寻到目标：matthewrhys的鬼魂。不过，他的状况真心不太好，也许是因为死亡原因是脑脊液感染，这位中年男人看上去依旧神志不清，眼神无法对焦，甚至对房间里多了两个活人都没有察觉，窝在墙角处。看他身形的颜色已经近乎透明，凭借从小的经历，lilly可以很肯定的判断，不用三天，他就会彻底消散。

此时，reid站起来，褪掉医用消毒手套，对着女孩说道：“看来，我们的推断是正确的。unsub不仅不具备外科经验和知识，连工具也不具备。颅骨的创口显然不是使用医用工具造成，而是由细长尖锐的器具反复凿击造成。unsub并未对受害者的大脑做什么。”

听着他的分析，lilly努力克制住自己护脑袋的念头，摇了摇头，“unsub对他们做了开颅手术，却并不对大脑做任何事情，只是动了颅骨......”

很奇怪，lilly隐约感到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种手术，但是仔细回想，却无任何收获。

看了眼陷入思索中的女孩，紧紧锁起的细眉，reid突然生出想要抚平对方眉头的冲动，犹豫片刻，他紧握住女孩的手，牵着仍无察觉的她一路走出停尸间。

看似镇定的走在前方的reid，微红的双颊，眼底带着一抹笑意，不去顾忌未来自己患病的可能，幻想着“如果能一直这么牵着她，一直这么走下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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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沃尔玛超市购物出来，victor走在街道上，一边拎着装着几罐啤酒和零食的袋子，一边与家里的女友煲电话粥。“亲爱的，我这不正往回赶呢，别着急。对了，我还买了你最爱吃的芝士蛋糕......呃，前面有位太太在搬重物，我去帮一下，等会儿打给你。”

挂断电话，victor快步走到前方，中年女士正扛着一箱重物往小货车上运送，眼看就要被箱子砸到，他一把帮忙扶住，施力将箱子推进货车车厢。

中年女士对这位年轻男子的出现感到很意外，来回扫视了街道两下，愣了几秒，连连致谢，然后不好意思的请求他帮忙把地上的另一个箱子也放到车厢里。

看到她的窘迫，victor笑了笑，边说边弯下腰轻松的解决这一困难：“当然没问题，不用......”

中年女士迅速收起手中的电击器，紧张的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没有人路过，沉下目光，把男子硬拉拽上车厢，急速行驶离开。

某间特殊的房间内，一个瘦骨嶙峋的男孩坐在地上抱着本书，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恰巧照射在男孩的身上。整个房间地上被铺满了厚厚的地毯，被人用软绵的被褥遮住的墙壁，桌角、床头也人用软布包裹。

突然，男孩握着书的双手开始不规律的抖动，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大叫一声，捂住与瘦小的身体相比比例大的不正常的脑袋，缩成一团，浑身战栗，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几分钟后，男孩猛地起身，冲向墙壁，狠狠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头部。

或是软绵的墙壁无法带来预期的效果，男孩改成双手握拳使劲砸向自己头部，手背青筋贲起，层次不齐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唇，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嘴唇旧伤叠新伤，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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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reid牵着lilly赶回bau小组在多西诺县警局临时会议室，其他组员们已经会和，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案情。

“噢噢~~”火眼金睛一眼就瞄到两人相握的双手，man贼贼的笑起来，看到小博士和小实习生两人反应过来慌张的表情，更是乐个不行。其他几个在场的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正在通话中的远在匡提科的garcia好奇得抓心挠肺。

“到底发生什么啦，亲爱的？”

“我只看到某个不开窍的孩子终于要出师了。”

被调侃的两人又慌张又羞涩，reid是牵着牵顺手了，忘记避讳旁人，lilly则一直神游没注意到，于是被抓个正着。

距离最远的hotch收起眼底的笑意，瞥了眼旁边替两个孩子开心的弯起大小眼的rossi，“我记得，局里有规定，禁止同事恋爱。”

“噢？有这样的规定吗？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你开始。”

“......所以，你打算？”

“我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笑，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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