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9
停的往下流,他用指尖轻轻拭去,还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怎么哭成这样?像小孩子一般,是不是难受的狠了,大夫一会儿就来,乖。”薛怀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江南,能在薛府闯出一番事业的原因,现在顾尔哭的梨花带雨的,他不但没觉得厌烦,反而很是受用,小声轻柔的安抚着她,似是将毕生耐心都花在了此事上。顾尔惨兮兮的抓着被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虽然不哭了,里面却还是盛着水光,顾尔觉得自己烧的好像更严重了,刚才站着还好,躺到床上之后脑袋似有千斤重,思绪也变得模糊不清,nongnong的倦意袭来,她顾不得其他沉沉睡去。薛怀摸着顾尔的手,只觉得她的体温越来越高,整个人像是放在蒸笼里面,热的烫手,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不正常的驼红,衬的一张小脸白的不像话,嘴唇因为干渴的原因开始起皮,薛怀看着她这样心里难受的紧,频频向外张望,在他第三次看向外面的时候,大夫终于来了。薛怀落下帘幕,将顾尔细细的手腕留在外面,大夫将药箱放下后,拿着号脉枕垫在顾尔的手腕下面闭眼开始诊断,屋里很安静,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大夫收了东西,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回道:“少爷,病人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才会导致高热不退,待我开两贴药,每日三次连续服用三天便能好了。”听到大夫的这番话,薛怀高高悬起的一颗心这才落下,大夫开好方子后,他便吩咐玉竹去抓药,并且煎药送药都要玉竹亲自去做,不能让小丫头代劳,玉竹自是应下。大夫开的药并没有难寻的药材,很快玉竹便煎好了一碗送过来,薛怀接了亲自喂顾尔,她身上烫的很,梦中也不踏实,光怪陆离,一会儿是上辈子死前的那种孤独压抑,一会儿又看到薛怀含笑的脸。她睡得不好,便也不愿意吃药,好几次薛怀将药送到她嘴边她把头一撇不愿意吃,脸上还甚是委屈。薛怀幽幽的叹了口气,顾尔现在烧成这样,不吃药不行,他一手抬起碗,苦苦的药进了他的口中,另一只手捏着顾尔的下巴,两唇相贴,药流进顾尔嘴里,她呜咽一声,可下巴被牢牢制住,她无法只能吞下。好苦。一碗药薛怀几口便给她喂了下去,之后还不忘在她嘴里放一个蜜饯,这吃不得苦的小东西果然蜜饯一入口眉头就松开了,薛怀露出一个笑,药喂完了他也没打算走,坐在床边陪着顾尔,因着顾尔生病的缘故,薛怀将手中的事务都推迟了一日,想着等顾尔的病好上一些再去处理,但事情却并未如他所料一般顺利,顾尔昏沉的睡了一天,两顿药吃下去却没有丝毫起色,她的身上还是那般烫。薛怀坐不住了,他又去让林惟去把大夫叫了过来,大夫看着薛怀冷峻的面容,翻来覆去还是只会说那几句话,薛怀气的不轻,若真是普通风寒会烧成这个样子,一天都降不下来?玉竹煎好的药送过来直接被薛怀摔在了大夫脚下,大夫身子抖了抖,被吓得不轻,薛怀认识这大夫,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在撒谎,于是也不多为难他,挥手让他走人,大夫如蒙大赦,小步子迈的飞快。“林惟,你去将胡太医请来。”薛怀打开门,外头时辰不早了,但顾尔等不得。林惟看他一脸凝重,很快就把胡太医带了过来,这胡太医是宫里退下来的,因为老家住在江南,出了宫之后便在江南定居,开了个小药铺,替周围的百姓看看病,能与薛怀认识纯属偶然。胡太医被林惟风风火火的带进了院里,薛怀二话不说把他请进去,“胡太医,您给看看,烧了一日了温度还没降下来,大夫都说是风寒,可什么风寒会烧这么久?”薛怀是个不善言辞之人,这次也确实着急了,说了一大段话,胡太医先给顾尔把了把脉,面色凝重,而后他掀开帘幕看了顾尔的面色后,似乎是确定了什么,转身对薛怀说道:“这位姑娘是中毒了。”☆、第六十五章“中毒?!”这下薛怀都被惊到了,怎么会是中毒呢?胡太医解释道:“这个毒在民间不常见,中了此毒之人初时会出现发高热的症状,烧上几日后热会慢慢降下去,整个人的气血也会因此逐日消耗,终日只得缠绵病榻,最后因心血不足而亡,普通大夫是看不出端倪,把它当成风寒诊治,却不知那治风寒的要只会让毒在体内扩散的更快,这姑娘可服用过药物了?”薛怀在听胡太医解释的时候脸色便难看至极,听到问话,他焦急的说:“服了两贴药,怪我,该早些请胡太医的。”胡太医看他内疚的模样,宽慰道:“无碍,若是这第三贴药下去了,那便得花上一些功夫,现下毒性还控制得住,你快叫人去将这方子上的药材寻齐,煎给姑娘服下,性命应该没有大碍。”胡太医拿出纸笔在上面飞快的写了几味药还有用量,薛怀不敢耽搁,将方子交给林惟要他速去速回。薛怀使劲的在自己桌子上锤了两下,发出“咚咚”的闷响,胡大夫还没走,他有些奇怪是谁将这样的毒用在这小姑娘身上的,要知道想悄无声息的杀死一个人,那必定得极恨此人,这姑娘生的眉清目秀,一看就不像是坏人,就是是谁要下此毒手呢?“少爷可知姑娘这几日是否吃过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薛怀在知道顾尔是中毒的时候就想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抽筋剥皮了,现在细细一想,回道:“她吃的饭食都是一个厨房里做出来的,与他人并无不同,昨日还好好的,难不成是淋了一场雨的缘故?”“淋雨是不至于,此毒最容易被下在饭食中,她可有吃别人不曾吃过的?”胡大夫又问。薛怀皱眉思索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昨日她淋了雨,我怕她生病,便让厨房做了一碗生姜茶过来予她喝下,难不成是这生姜茶出了问题?”胡大夫点头,“极有可能,此毒无色无味,混在吃食当中最易令人服下。”“来人!”薛怀猛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今日就算是不睡觉他也得把凶手给找出来,“去把厨房里的人统统给我带过来!”薛怀的声音冷的令人发颤,几个候在外面的小厮连滚带爬的去拿人,很快,厨房里的仆妇就都跪在了屋子里。薛怀那碗生姜茶是小厨房里的人做的,里面的几个老人都伺候了他有些时日,他不敢相信这些人竟然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昨日那碗姜茶是何人做的?”薛怀厉声问道。几个仆妇抖了抖,很快有一个穿着碎花围裙的夫人回道:“回少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