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收孤儿
第二日一大早，卫梓歆便到红馆中拉着宫乐一起出去。据宫乐所说，这个点在街上乞讨的乞儿大多还在睡觉，若是要找便要去寻仙湖的大桥边去。卫梓歆不知道宫乐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看宫乐那一脸忌讳颇深的模样，卫梓歆只当他是在明月楼的时候做过这种事，没再多想。这些日子来，卫梓歆也没有问宫乐有没有再去明月楼当管事，她也不甚在意，毕竟她红馆的管事是浅陌，宫乐无论在不在明月楼当管事说实话对她对红馆影响不大。卫梓歆只需要这个脸蛋漂亮的男人坐镇红馆，安安分分当个头牌小倌便好。搭载着卫梓歆和宫乐的马车缓缓来到寻仙湖的大桥边，这个寻仙湖有一个唯美的历史。据说上一任皇帝微服私访的时候，路过寻仙湖碰到一位美丽的女子。这女子遇到了困难，当然这个困难皇帝没告诉别人，坊间的版本也很多，例如这个女子的衣衫掉了，或者是没了银两。然后皇帝帮助了女子，女子为了感激皇帝，在他微服私访的日子中紧随。皇帝当时年轻气盛，有美人相伴怎能忍住，便打算微服私访后将这女子娶了。谁知道待皇帝回京的那一日，那女子便消失了，随后的日子里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一样，无论皇帝怎么找都找不到。因此皇帝感慨自己遇到的是仙女，那条湖的名字便被改为寻仙湖，桥也被命为仙人桥。从前衫晴便喜欢这些个坊间催人泪下的段子，卫梓歆便整日听着她念叨也记住了一些个。一想到衫晴，卫梓歆的眼中便有些失落，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衫晴过得好不好。宫乐拍了拍卫梓歆的肩膀打断她的思路，指着马车外皱眉道：“下雨了。”卫梓歆顺着宫乐的手向外望去，早晨的雨淅淅沥沥，一些做买卖的小贩披着蓑衣在雨间穿梭王爷有瘾：邪皇的小宠后。有些来不及回家拿雨具的，便在雨中淋着匆匆走过。微微皱眉，卫梓歆看向那桥下挤在一起互相取暖的乞儿，冰冷的雨水淋在衣衫单薄的他们身上，他们却只能向人堆中缩一缩别无他法。宫乐也看到了这些乞儿的模样，却没有如同卫梓歆那般皱眉，似乎这样的事情在他眼底非常平常。“我们下去吧。”卫梓歆想着，若是一会自己能带走几个便是几个，让这些人也不用在这淋雨受苦了。虽然大富大贵卫梓歆不敢说，但是温饱卫梓歆总是能给的。宫乐一听却拉住卫梓歆的手，道：“外边下着雨呢，不如等马夫拿来雨具再出去不迟。”其实宫乐想的是等雨停了再走，毕竟就算有了雨具还是抵不住这泥泞的土地。可是看卫梓歆那一脸同情心泛滥的模样，又不好意思开口了。“不了，我们淋着雨吧，一会回去烧点热水喝些姜汤便好。若是你不愿，也可以呆在这马车上躲雨，我去去便来。”卫梓歆果然拒绝了宫乐的提议，若是没看到还好可是现今她看到这些乞儿可怜的模样，怎么能狠下心自己一个人躲雨呢。况且这些乞儿的模样触动了卫梓歆，她前世也是个孤儿，这种孤苦伶仃的感觉是深有体会。若是后来不加入杀手组织，卫梓歆想自己大概就要在这风雨中死去了吧，更加撑不到穿越了。宫乐不知道卫梓歆为什么对这些乞儿这么好，却只能耸耸肩跟在卫梓歆身边下了马车：“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吧。”卫梓歆不做何表示，来到乞儿身边。这些乞儿被卫梓歆的声响惊倒，纷纷支起身体看着卫梓歆这个衣着华贵的人还有她身边妖娆的不似人的男人。也许是卫梓歆的气势太盛，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乞儿敢上来讨要钱财。“请问，你们有谁满了12岁的”卫梓歆看着这些一样瘦弱的乞儿，竟然分不清他们的年龄。听到卫梓歆的问题他们面面相觑，听过别人赶他们的话，也听过别人向他们打听消息的，问他们年龄的卫梓歆还是第一个人。在惊讶过后，这些乞儿便犯难了，他们大多是从小便被抛弃，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具体年龄，只能模糊地知道自己大概多少与具体的一般相差两三年。卫梓歆微微一笑，神色柔和了几分。她知道的，自己的问题是有些为难他们了，想上一世她在被杀手组织收入时询问年龄也犯了难。看到这些乞儿，她便想起前世的事来，莫名地有些亲切。“我...今年大概15了。”有个看不清男女的乞儿举起了手。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穿着华贵的人问这个问题是干嘛，可是他听说过许多组织需要孤儿来培养，他想着无论是杀手组织也好还是人贩子也罢，总之有口饭吃他就很满足了。更何况，眼前这个人看起来衣着不凡，跟着他说不定会有前途。“你叫什么名字”卫梓歆拉过这乞儿的手，不嫌弃他身上的异味还有手上有多脏。因为没有伞具在雨中淋着，卫梓歆不大一会身上便湿了。宫乐倒是看起来比卫梓歆好一点，至少他用宽大的袖子遮着雨了。这个美丽的男人还是十分注重仪表的。“我叫，我叫雀儿。”那孩子一笑，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牙齿。卫梓歆点点头，继续道：“那么以后便跟了我吧”雀儿猛地点头，卫梓歆拍拍他冰凉的小手继续道：“到马车上避雨去吧，不然该生病了捡来的新娘：总裁勾搭成瘾全文。”说着，卫梓歆指了指停在桥边的马车。雀儿高兴地一步做两步去了。“还有谁吗”卫梓歆环视着剩下的乞儿，道：“只要满了12岁的，都可以跟着我。”卫梓歆话音刚落，便有几个孩子怯生生地举手。雀儿能够去平日里他们敢都不敢想的马车中避雨，就冲着这个他们都愿意跟眼前这个人走。卫梓歆点点头，看着这些乞儿有些并不似满了12岁的模样，但也大概差不了多少，或许是想要温饱才谎报的。这一次出来卫梓歆带了15个乞儿回红馆，红馆中的姑娘都没有起来，卫梓歆便找了几间房让他们洗洗身上的泥垢穿上合适的衣服后再出来。卫梓歆是盘算着，这些个乞儿中有男有女，男的便训练当成红馆的侍卫，而女的便当姑娘便好了。若是不愿意当红馆的姑娘不想接客，卫梓歆便请师傅来教她们弹琴作诗，做一个清倌也好。当然，卫梓歆没有心想到要让那些男的做小倌儿是因为她觉得男人都有自尊，大多数男人都不愿意出卖色相吧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洗澡，也或许是第一次洗到热水澡太兴奋，这些小乞儿足足洗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卫梓歆坐在大厅里喝着茶，悠闲地等着。她非常理解这些小乞儿，因为当初她被组织收留的时候，洗上的第一个热水澡让她高兴了一个星期。片刻后，乞儿们穿着卫梓歆给他们准备的衣衫走了出来。经过洗澡后便露出脸蛋来，卫梓歆一眼扫过去，男的有七个，女的有八个，这比例也算是正常。毕竟在这个年代男女歧视严重，一般被抛弃的都是女婴。“我们洗好了。”雀儿从寻仙湖畔被带回来后，一路上看着卫梓歆那亲切的模样生疏感已经渐渐褪去。卫梓歆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这七个姑娘中还是有着一两个长得尤其美丽的。卫梓歆走到这两人前面询问她们的名字。也许是姑娘比较羞涩，看到卫梓歆这样一个帅男人低下头询问名字，局促道：“我叫...荣芳。”“我叫宝占。”这个叫做宝占的小姑娘倒是不害羞，盯着卫梓歆眼睛眨也不眨，心中赞叹这时间怎么有这么完美的男人还降临在她身边卫梓歆为了行动方便，所以一直以男装示人，假喉结更是没有摘过，所以大家都认为卫梓歆是男的。卫梓歆点点头，对这些乞儿道：“想必大家也猜到了，我开的是青楼。”卫梓歆话一说完，便看着这些乞儿的反应，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早就知道一样。卫梓歆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微微失望过后继续道：“大家一跟着我来便没有回头路了。”“男的可以选择做小倌，也可以做护卫。女的么，可以做清倌也可以接客。”卫梓歆微微一顿继续道：“若是要做小倌还有姑娘的，我会请师傅来教导你们琴棋书画。你们可以把我当成大哥哥，有什么不适的和我说。”随即卫梓歆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不管平日里你们跟我怎么闹怎么聊都好，若是不能好好工作，那我也不会客气的。”“是。”这些乞儿看着卫梓歆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的气势，纷纷应承道。宫乐一直站在旁边听着，看着卫梓歆霸气侧露的样子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跟着这个女人走果然是有惊喜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