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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影子挡在了我面前。姜叙的胸膛近在眼前,我能清楚地看到红色的液体缓缓在他衣服上晕染开来,犹如宣纸上滴下的一点墨汁。我的手几乎抖得抬不起来,哆哆嗦嗦地摸向姜叙的后背,只摸到一个血洞。“……姜叙?”我问。安静的车厢里,只有司机不满的声音,“我说过,不要再车里开枪!”郑七冷漠道:“他自找的。”我扶着姜叙瘫软的身体平躺在座椅上,被鲜血染红的手颤抖地拂过他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姜叙眼睛紧闭,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我近乎崩溃,那一瞬间身体里涌出一股力量,我扑过去抢夺郑七手中的枪,郑七惊骇地怒吼:“找死!”又是一声枪响,下一秒,挡风玻璃瞬间破裂,狂暴的气流霎时席卷而进,司机咒骂一声,猛地踩刹车,出于惯性,我和郑七都朝前甩去,郑七戴着安全带,因此没被甩飞,我却整个人都砸在了挡风玻璃上,巨大的撞击使我后背震得发麻,我几乎在那瞬间昏厥过去……可是如果我昏迷了,那姜叙怎么办?他真的会死的,他需要及时的救助,必须要把他送到医院……我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在被甩飞的瞬间仍然紧紧抓着枪不放,幸运的是,郑七脱手了,我顺利拿到了枪。此时车已经停了下来,郑七和司机同时抓住我的手臂想夺枪,我顾忌着姜叙,没敢乱开枪,他们俩顾忌着自己,也不敢逼得太过,就在我们三个坚持不下的时候,警笛长鸣,好几辆警车终于追上来,将我们的前后路都堵住,持枪的警察谨慎地下车,喊话。“车内的人听着,请你们即刻放下武器投降,争取宽大处理!”郑七脸上的表情终于寸寸崩裂。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能开始虐小攻了……等这一天等了好久……我要崩溃了,这章改了十几遍就是发不出去!要死的节奏……☆、决绝警察们冲上来按住我们的那一刻,郑七仍在试图将□□夺过去,我不得不用自己的整个身体死死挡住,直到他被一拥而上的警察反剪双手拖出车外。我终于瘫软了身体,任由警察将□□夺过,我只能红着眼艰难地朝制住我的警察哀求道:“后座有人中枪了,你们快把他送去医院!快点!”姜叙,你千万不能有事……求你了……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撑到极限的身体再也无法动一根手指了,我努力睁大眼睛望向姜叙的方向,在绝望和恐惧中,不甘地失去了意识。…………………灰蒙蒙的空间中,我看到了姜叙,他瘦弱而苍白,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什么。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焦急和见到他那一瞬间的喜悦,不由自主地朝他跑过去。“姜叙……”我捧着他的脸,忍不住流下泪来。我呜咽着,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的眼睛和脸颊,“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姜叙两眼无神,表情空洞地看着我,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你是谁?”我愣了一下,无措到:“我是……我是东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他仿佛回了点神,“东东……那,我是谁?”我一边擦眼泪一边温柔地回答他,“你是姜叙,是我梁少东的媳妇。”他呆呆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问:“你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就忍不住哭了。”我说。他茫然地擦着我的眼泪,说道:“不要哭……你一哭,我就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一听这话就着急了,忍不住将他翻来覆去的看。“这里。”姜叙捂着心脏的位置,皱眉道:“还有这里。”后腰的位置。我掀开他的衣服一看,豁然发现他的后腰处竟然有个血淋林的洞,没有流血,诡异得很。我看着那个血洞,心痛得一抽一抽地,眼泪又出来了,我抱着他,不停地安慰:“没事的,不痛了,有我在呢,媳妇,不痛了,啊……”他不喊痛,只是问我,“东东,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疯狂地摇头,“没有!不可能,你不要说这些话,你看,我们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媳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信我,好不好,只要好好坚持下去就会没事的,陆虎他很厉害,你爷爷也一定会救你的……”我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但是姜叙仍然呆呆地,我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我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大声呼喊姜叙的名字,然而他依然无动于衷,仿佛没看到我似的。“姜叙!姜叙!”我无力地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声音。“媳妇,你看看我……”姜叙的目光动了动,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对姜叙说道:“要是你就这样死了,我就去找你哥,跟他在一起,你听到了吗?”姜叙的目光终于聚焦在我脸上,我怕他没听到,特意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同时密切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如果你死了,我就跟你哥领证结婚,住在一起,每天做菜给他吃,还要领养一个小孩,让他养你的毛毛……”手腕猛地被抓住了,姜叙眼睛大睁,表情扭曲。“你敢!”看到姜叙原本透明的身体重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我心下暗喜,连忙绞尽脑汁尽量描述得更真实可信,“不但让你哥养你的毛毛,我还要叫他媳妇,每天跟他说‘我爱你’,还要给他早安吻和晚安吻……”姜叙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暴跳如雷”来形容。就在此时,灰蒙蒙的空间突然变亮,整个空间像地震一般震动个不停,一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我们脚下,我猛地下坠…………我浑身一震,瞬间惊醒过来,猛然坠落的恐怖感仍未散去,我呼吸急促,环视了一下满墙洁白,伸手拔掉点滴的针头,踉踉跄跄地下床,走到了走廊上。“姜叙在哪?”我随手抓住一个人问道。“走。”那人不由分说,抓住我的衣服几乎将我拖着走,我四肢绵软,勉强跟上他的脚步,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他怎么样了?”我急切道。“自己看。”陆虎把我带到一面透明玻璃前,我几乎把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人看。姜叙浑身插满管子,带着呼吸罩,面色苍白,无声无息。唯有床头的仪器时不时响起规律的“嘀”声,告诉我他还活着。我贪婪地注视着他的脸,舍不得移开视线,心里装满了感激和庆幸。“他刚刚经过两天一夜的抢救,至今仍未脱离生命危险。”陆虎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