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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起初还不声不响的闷声流泪,到后来已然演变成泪雨滂沱,梅画再也不管不顾的扯开嗓子嚎嚎大哭,他太需要释-放和宣xiele……毫无征兆的哭天抢地,艾美的心脏骤然震荡一下,切着白菜丝的刀差一点砍断手指,菜刀不晓得是被甩出去的还是扔掉的,惊慌失色步伐几乎错乱的艾美跌踏着飞奔出去,人还没到,心急如焚的声音已经呛出来,“画画,弟啊,怎么了怎么了,哥在这哥在这哥在这……”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还没到跟前艾美就张开手,还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俯身搂了过来,口中一遍遍柔声安抚,叫魂……梅画就这样伏在艾美的怀里没有形象的大哭,悲鸣,头发泪水鼻涕乱糟糟的糊了一脸,要不是艾美给他剥开,估计他哭不死也得把自己给憋死!……待心中的那股悲壮之情逝去,梅画抽抽噎噎的哭的直打嗝,不知几时,艾美已然坐到了地上,梅画红肿着一双闪晶晶的眼睛坐在艾美的腿上,腰间被一直有力的手臂紧搂着。待人平缓了些,嗝也小了,艾美需要解开困惑,所以措辞十分谨慎的轻声问,“画画,可是二奇惹了你?别伤心,家里有哥在,一会儿保准叫他给你赔礼道歉。”除了这点艾美真想不出别的缘由。梅画对方才自己失心疯的大嚎大叫深深滴后知后觉大为不妥,此刻自觉十分羞愧丢脸的将面部贴在大姑子胸前,咬牙坚持不吭气,做那缩头乌龟状,奈何大姑子脑路大开,就连如何惩罚二奇的十八般武艺都说了有十通了。梅画自认为还是男子汉,从心里不会去做那些叫人背黑锅的错事,便趁着大姑子歇口气儿的功夫吞吞吐吐连带着哽咽地说了句瞎话,“不是二奇,嗝,是我……想……吃方便面了……”艾美此刻的心思都在梅画身上,只是他言语含含糊糊的,前面听清了,哦,不是二奇的过,肩膀立刻觉得松快了,后面只听清了一个‘面’子,实际上他只晓得一个‘面’,至于方便的意思则理解为是弟夫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只叫自己空闲时给他做面条。艾美了解弟夫的性子,向来有一说一,从不会对自家人耍心思,所以方才那句不是弟弟惹了他,自己自然相信,只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只不过吃个面,怎的还用这种方式呢?艾美多多少少了解些怀孕后的夫郞情绪,敏感,焦躁,不踏实,好钻牛角尖,针鼻儿大点的事情也能当做碗一样大的看待,有事没事的看谁都不顺眼,一个话头不对那全都是敌人,而且像弟夫这样举目无亲初来乍到的一定会更加缺乏安全感。因此,自发的将梅画此刻不寻常的举动归结到自己总结的那些特点里,暗自鼓气,日后一定要多多观察弟夫的表情变化,提前准备应对的措施,可要这么细究的话,那从穿好衣裳开始人就不对劲儿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不同的探究审视的眼神,本来就人生地不熟的,现如今又如此脆弱,也许别人一个轻轻的不含它意眼神都有可能令他心绪不宁,惶恐不安,。是自己大意了呢,艾美心中自我作检讨,惭愧自责。不管内里究竟如何,反正兄弟俩的关系是更近一层,甭管簇成好事的缘由是哪种。梅画倔倔的跟在艾美屁股后面一步也不离开,锅里的油冒烟时,被他按到饭桌前坐着,并且指派了任务,拌豆腐。☆、第90章梅画痛哭了一场,只觉将全身的包袱都甩了出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欢天喜地你好我好的了,手中的筷子跟打鼓的节凑一样戳戳戳……,没几分钟一大盘子的豆腐成了碎末,大功告成后自己尝了一筷子,咸淡适口,葱花和香菜的味道中和了豆腥味,只是不太润滑,少了一样调料梅画嘴刁的立刻觉了出来,起身拿过盛香油的瓷瓶,没准头的倒了一圈,呃,其实他就是想多放点。艾美的醋溜白菜也出锅了,酸香气飘满屋,梅画一手抓着胸前的头发整个身子凑到盆子跟前,只差一厘米鼻尖就贴上了,也不怕烫到。艾美好笑的将人往后拉,“哥先给你盛饭,你先吃,不等他们了。”“不不不不,我还不饿呢。”梅画仰头露出两排皓齿,正对上湿了一大块衣襟,那上面残留着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分分钟昭示自己不是一个让人心神安宁的人。“哥,这衣裳都湿了,你脱下洗洗吧,先穿我的。”艾美不在意这些,心里却得劲儿的要命,“吃个饭的功夫就干了,还费那劲干啥,再穿两天吧,左右也不出门。”虽然胸前这一块湿乎乎的挺显眼,而且自己的里衣也湿了,漆在身上有些难受,不过他还能忍受,也不就不想让弟夫心中愧疚难安,装作无事的样子回绝了。“不成不成,这衣服薄,里面肯定也湿了,穿湿衣服对身体不好。”梅画看透了大姑子的想法,站起来拉着人往东屋走,“哥你忘了,箱子里有好多我穿着大的衣裳呢,肯定适合你,都是新的随便找出来一套换上就行。”“画画啊,”艾美抓着人的手臂让他慢些走,有些为难的说,“你那些衣裳的料子太贵重了,哥穿着怎么能合适呢,那穿不去不让人笑话啊。”艾美确实有这种担忧。哥俩早就敞开心扉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所以平常弟夫送给自己价值不菲的首饰艾美每次都珍藏起来,手帕子裹了一层又一层,只待出门办事时才舍不得的拿出来戴上,物品的价值是一方面,难得的是弟夫送出物品时那份真情实意。只是首饰还好说些,不识货的人自然没那份眼力识出价值几何,可这衣裳一穿那就太亮眼了,眼界再低的人也能分辨几分的。梅画已经开了箱子,昨晚上拿项链时他根本就没锁,头也不回的说,“那咱们就穿不显眼的呗,既低调又奢华,嘿嘿嘿……”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梅画的哥哥梅羽亲自安排把关做出来的,从布料到绣样再到成衣款式,每一样都细细的过了眼,而且怕人走漏消息,梅羽将王府里绣房里的人全部关在一处偏僻的庄子上,派了贴身嬷嬷亲自照管,全部完工后他又避着人一件一件检验,只要有一丝不对眼之处就会挑拣出来额外重做。所以可以想象箱子中各式各样花色质地皆然不同的衣装不单单是贵重这么简单,而但就衣服本身来说,哪怕梅羽已经降低了要求,可在穷乡僻壤视野狭窄经济不发达的山村里简直可以跟那凤凰的翎羽相媲美。尺寸相同的衣服叠成一摞,到方便了梅画乱翻乱找,只是没拿出一件了大姑子都是一脸惶恐推拒的摇脑袋。没办法,梅画只能接着往下找,“唉哥,你看这个?”手臂蹭的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