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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欲,对他出手。他不在意最后面对的是谁,只是看着群狼互相厮杀,无论是勾心斗角还是不择手段都无所谓,他不关心。在阿提拉·海文的心里,最终获胜的头狼才有资格向他挑战,而他也会给那个胜利者布局的时间……丝毫不担心自己有可能死于他目空一切的傲慢。尽管布鲁斯·韦恩和那个女孩都很在意今晚的宴会,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但阿佳妮知道,阿提拉·海文并不那么在意今晚可能的危险。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被称为龙的生物,但以海文们的观点,那些“龙”只是血脉衰退后的混血,甚至鲜少拥有智慧,根本无法和曾经翱翔天际的巨龙相提并论。龙血从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就阿佳妮所知,海文家族背地里一直在试图研究龙血的奥秘,近百年来每年都给相关实的验室投入巨额资金,然而直到现在,他们依旧没办法解析出龙血的秘密。这种神秘的血液似乎只能在他们的身体里蛰伏,一旦被抽取剥离出来,就会像是拥有自我意识那样,衍生出狂暴的特性。在没有血清的情况下,它会在一瞬间点燃一个人体内的全部血液,而不是像传说里一样,能够带给沐浴龙血的英雄刀枪不入的身体。对于阿提拉来说,今晚会发生什么是已知的答案,而他只是在好奇解题步骤。——但凡亡灵法师想要对他做什么,他都必须先压制住龙血的暴动,然而就算没有办法龙化,以他的体质也很难有人能够近他的身。不曾拥有龙血的人,永远没办法理解他们所能看到的世界。所以你在期待什么呢?阿佳妮想。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足以让粉丝心碎的微笑。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身后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阿佳妮警觉地回过头,烟水晶般的瞳孔瞬间收缩成竖线。金焰溶化进浅蓝,荡漾起水波般的紫芒。她身后,空间不知何时被涌动的黑雾占据,黑雾里包裹着一个漆黑枯瘦的影子。雾流的触须攀了上来。……“你打算自己处理?”收回视线,布鲁斯问。拉妮娅咬着玻璃杯边缘,出神地盯着地面,闻言回过神:“……没有什么。”一支舞的时间足够她调整好情绪了,掌声响起来的时候,拉妮娅才发现自己做了些头脑发热的事……至少这不是她的本意。她用牙齿轻轻磕着玻璃,心想她果然做得还不太好。“我想某位先生不觉得没有什么。”布鲁斯说。他意有所指地抬起下巴,拉妮娅顺势望去,看到托尼·斯塔克向这边走来。……不知为什么,这次他的目光钉在了韦恩总裁脸上,半点没分给拉妮娅。拉妮娅:“……”她下意识转过头,发现邻居也用一种奇妙的……甚至有几分严厉的目光看着钢铁侠。两个人眼神交汇,难分难舍,中间隔着的人像是全部被他们忽略过去,半点不影响他们对视,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胶着起来,牵引出一道道电火花。他们的身高都比拉妮娅要高,就算踩着高跟鞋她都得仰头看他们,此刻拉妮娅只觉得自己是夹在两座冰山之间的破冰船,正要赶在被冰山挤碎之前冲出去,可惜她的存在感太弱,根本不在冰山的视线范围里。她正在犹豫自己该做些什么,视线里忽然多出了阻碍。布鲁斯微微侧身,仿佛不经意地拦在了她身前,正好挡在托尼前进的轨迹上。“他是来找我的。”他平静地看着钢铁侠,“能暂时替我看着点海文吗?”拉妮娅:“……”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她看看钢铁侠,再看看邻居,想想可能藏在会场某处的蝙蝠侠。……………………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想到这里,拉妮娅默默按下心底的惊涛骇浪,点点头:“好的。”她又看了眼神交锋的两位总裁一眼,后退一步,自觉贴心地为他们让出谈话的空间,转头去寻找阿提拉·海文。海文总裁并不难找。宴会位于克莱文塔的顶层,四周都是玻璃幕墙,可以透过玻璃欣赏夜色,俯瞰整座城市的欢乐和悲伤。拉妮娅很快在窗边看到了阿提拉。不知何时,他摆脱了被人环绕的局面,站在窗边,一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转着盛了一半枫糖水的玻璃杯,俯瞰着城市夜景。在第一次面对龙化的怪物时,拉妮娅就体会过龙血带来的威压——只要她想,普通人都会不自觉地避开她,就像是被真空环绕。而比起她,阿提拉显然更清楚如何利用这种威压感,之前在美术馆时,他就借此在公众场合里开辟出了谈话的私人空间。现在也一样。拉妮娅想。她抿了口香槟,忽然看到窗边的青年转过头,望向她的方向,准确地捕捉住她的目光。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映着吊灯的灯光,折射出迷离的紫意,他似乎在好奇地打量着她,眼神干净得如同少年,却又像是无声的邀请。拉妮娅不太确定她有没有理解错那个眼神的意思,正在思索,对方却对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证实了她的猜测。他们以酒会的喧嚣为背景对视。几秒后,拉妮娅才终于向他走去。“这个位置,”阿提拉似乎心情不错,向着玻璃的方向探头看了眼,直回身体,语气带着点惊奇,“如果炸碎玻璃,光是风压就能让人飞出去。”听到他的话,拉妮娅下意识算了下风压,得出的结论让她很赞同阿提拉的说法:“所以你应该离玻璃远点。”这句话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对他的能力的不信任,换任何人大概都要皱眉,可阿提拉只是看了她一眼,莞尔道:“好。”他从善如流地后退一步——向着拉妮娅的方向。他们站的位置靠近角落,但也不是站不下两个人,然而随着阿提拉退后,浓重的阴影打下来,空间忽然显得有些逼仄。无形的诡谲气氛环绕在他们身边,将角落和会场分隔开,喧嚣声一下低落下去,遥远得像是隔着深海。拉妮娅有点不太舒服。阿提拉其实并没有靠得很近,只是踩在安全距离的边缘,在这个距离下,身高优势带来的压力也没有那么明显,可是别的东西——他的眼神,他的笑容,他的站姿,所有的一切,都在诠释着强势和压迫。“如果——”她想打破这种让她不舒服的气氛。然而在那之前,阿提拉轻声道:“等一等。”他的目光落在拉妮娅的颈侧,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于是微笑起来。某种隐晦的恶意在他的笑容下蠢蠢欲动。“你把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