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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个地方。应该刚来哥谭不久——”他走向门口:“——对路不熟。他们分开了,你跟着左边的那几个?”拉妮娅站起来,闻言迟疑了一瞬,不太自信地打开了【刺客信条:本色】,才拉上兜帽:“好。”她今天穿了件鲜红的风衣外套,拉链拉到胸口,露出衬衣的衣领——但作为跟踪者来说,这身打扮有些过于显眼。然而事实上拉妮娅也没有什么低调的衣服。审美不但需要天赋,后天培养也很重要,拉妮娅没有那个时间培养自己的审美,而她对此心知肚明,所以对自己的审美一贯没什么信心,只希望自己有个擅长穿搭的朋友能指点她一下。可惜目前她身边只有杰森,而拉妮娅也不怎么信任杰森的审美——她感觉他可能对卫衣有什么执念。幸好他们在颜色上还能达成一致,直接导致拉妮娅的衣柜里现在几乎被红色系占据。他们各自跟上了彼此的目标,分头离开了小巷。……犯罪小巷因为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场惨案而得名。几个法师似乎在寻找某个特定的地点,但是他们也不知道确切的地址,因此一路走走停停,不时用深思的眼神望向四周,目光在破败的居民楼描摹。杰森没有靠近,而是隐没在行人之间,在心里估算着他们的路线。他很清楚这些法师的感知有多敏锐,一点窥探都可能被他们感知到,然后用各种魔法给窥探者洗一遍澡,至于洗完之后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大多数魔法师并不在意。在确定他们的目的地之前,杰森还不打算打草惊蛇。很快法师们停下来,望向一处居民楼,低声交流了几句,随后一个个走进居民楼里。杰森等了会,看见有附近的居民走向居民楼,才自然转向,跟着对方一并走进了楼道里。法师们进来没有多久,然而电梯依旧都停在一楼,杰森扫了一眼,转向楼梯的方向,他站在楼梯井最下方向上看了眼,确认了一下楼层,开始沿着楼梯上楼。一层……两层……三层……当他即将越过第四层的最后一节台阶时,杰森停下了脚步。他沉默了会,闭上眼睛,慢慢向下倒退,退了几节台阶,他再度站定,停顿一会,又向上走了一步,很快又退回来。从下水道和荒芜祭坛的经历来看,死去的亡灵法师显然十分擅长构建空间,想要在居民楼里隐藏一整层楼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他们是来接收同伴的遗产还是来调查死因的?如果是后者,他们还挺有同事爱的。确定找到了地点,杰森不再隐藏,他拔出大种姓之刃,对准找到的空间异常点一刀劈下,剑刃落点处,空气里顷刻浮现出绚丽的魔法阵纹,下一秒,法阵破碎,露出了隐藏在其后的另一片空间入口。亡灵法师将一整层楼层藏进了这个空间,在这片空间,时间被冻结在了过去。杰森跨过入口,站在了空无一人的走廊里,一阵阵暖风吹拂着过道,窗外的夕阳盛大如血,仿佛只是一个春日里最平凡不过的下午。走廊尽头的房间门没有锁,微微敞开一条缝,隐约能听见法师的对话声。他劈开空间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杰森听到他们在激烈地争辩着,他提着刀剑,贴着墙,无声靠近那扇房门,听清了他们的对话。“……他浪费了一次机会,”较尖的声音说,“现在有很多人开始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但是他也证实了海文……”有人低声说。他们似乎在说之前的亡灵法师。杰森思绪转得飞快。这里应该是亡灵法师的一个落脚点,在亡灵法师死后,这些法师不知怎么得知了消息,才会来哥谭调查。只不过听起来他们的公司没什么向心力和凝聚力,他们只是迫不得已来收拾对方留下的烂摊子,顺便接收对方留下的遗产。另一个人打断了他。“谁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巨龙了。”他冷冷地说,“用巨龙献祭就是个幻想,他只是个被幼稚的幻想迷住的伪信者。”一时间没人说话,过了会,这个森冷的男声重新开口:“这件事到此为止。那些超人类动作没那么快,在他们发现之前伦敦那里已经结束了,那时候这个世界的规则都会被改变,他们想做什么也没用。今晚我们就回去。”无人反驳。他又说:“这里得毁掉。”“但是利维坦设置了厄尔丽德的生命术式,”之前的尖嗓子开口,“只能用非魔法的方式破坏……”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被风吹散,杰森警觉地抬起头,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砰!”房门被他一脚踹开,然而之前对话的几个法师都不见踪影,房间里空无一人,只剩下正对着房门的窗户,和窗外永远不会沉没的夕阳。就像是刚才他听到的声音都是幻觉。他走进房间,一边在记忆里搜索。这个世界上的魔法体系并不统一,各种流派都用自己的方式给法术命名,杰森也不可能知道所有法术。不过厄尔丽德的生命术式听起来不那么陌生,他肯定在哪里听过。那个亡灵法师甚至根本不算活着,他设置生命术式干什么?邀请几个活人来开色情派对吗?通常来讲,生命术式针对的都是生者——比如入侵者。杰森明白了。厄尔丽德……该死,他怎么忘记了这个幻术大师。想通了这一切,杰森再度环顾四周,只是这一次,他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厄尔丽德的生命术式覆盖了整层楼,那么他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一切都可能是虚假的,是只存在于他的脑海里的幻觉,而杰森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什么时候陷入了幻觉——是进入入口时,看到夕阳时,还是听到法师的对话时?他手里的大种姓之刃是真实还是幻觉?杰森掂了掂刀刃。他抬起头,忽然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人。夕阳投落的霞光里,站着一个瘦弱单薄的女孩。她侧对着门,面孔转向窗外的夕阳,温暖的色调笼罩在她的侧脸上,她的睫毛像是错金的蝶翼,在眼底打落下一扇阴影,阴影层次分明,像是大理石的雕刻。她转过头看向杰森,那双眼睛落进了夕阳,却并不明朗透亮,仿佛打开了些许的百叶窗,看不出窗后的目光里藏着多少阴冷和晦暗。“嗨。”拉妮娅说。没有哪一条破除幻觉的规则是要搭理幻觉里的虚影,但是杰森看了她很久,慢慢开口:“嗨。”毫无疑问,这并不是拉妮娅,她穿的甚至不是那身红风衣外套。这个“拉妮娅”穿着决战那天的晚礼服长裙,不过撕裂后的裙摆只到膝盖上一点,礼服的后背一直开到了尾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