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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后去下一关,三月兔会打开屋门让他们进去,否则他们就要走那条顺时针三小时的路,两者需要的时间相差无几,恰好消耗掉了他们这一路积攒的时间。拉妮娅正在考虑,夏洛克突然开口:“没必要参加疯子的茶会。”原著里这场茶会就是胡言乱语的展览会,三个疯疯癫癫的角色不断说着荒唐话,对于思维缜密的夏洛克来说,留下来参加茶会大概不啻于往大脑里灌水。从这个角度,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然而拉妮娅沉思几秒,视线在扶手椅和夏洛克身上来回几次,冷不丁开口:“我可以把马甲借给你遮住腿。”穿裙子坐下时,裙摆都会向上攀爬一段距离,而以爱丽丝裙子的长度,夏洛克在扶手椅上坐下时,裙摆别说遮住南瓜裤,恐怕南瓜裤和白色长袜之间都会露出一截大腿。“哦,谢谢。”听到这句话,夏洛克刚迈开的步子立刻收回来,转身拉开扶手椅,等拉妮娅把马甲递给他,稳稳地在桌边坐下。“好了,”他冷静地看着对面的三个人,“来点谜题怎么样?”疯帽子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说谜题?我们连黄油都没有了。”一旁的睡鼠翻了个身,发出一声咕噜:“当然,当然,你们可以打桥牌。”他的建议得到了三月兔和疯帽匠的一致赞同。“桥牌!”三月兔尖叫,“为什么不呢?我喜欢桥牌。”疯帽子露出一个愁苦的笑容:“那就老规矩吧。”他慢吞吞地摸出一副皱巴巴的纸牌,将纸牌分给他们和三月兔。“老规矩?”夏洛克问。疯帽子边分牌边嘀咕:“啊,每局结束我们会来玩个小游戏,真心话大冒险(TruthorDare),得分方要回答失分方的问题,失分方要完成得分方的要求。”“我喜欢那部分。”睡鼠哼唧了一声。获取了足够的信息后,夏洛克满意地闭上嘴,余光瞥见拉妮娅微微皱着眉,盯着面前的虚空扫视,碧绿的眼珠随着视线转动。他立刻有了猜测:“你不会桥牌。”拉妮娅正在钻研规则,随便应了一声:“嗯,我先学一下。”夏洛克挑了下眉:“尽管这项游戏并不难入门……”他话音未落,拉妮娅已经停止扫视虚空,开始看自己的牌面,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夏洛克:“……”第一局三月兔是庄家,疯帽子是明手。牌局很快以拉妮娅和夏洛克的胜利结束,然而计分后两个人丝毫没有松懈——还有更艰难的部分在等待着他们。作为得分方,他们每个人要回答一个问题。最先开口的是三月兔,他眯着眼睛看向拉妮娅,三瓣嘴让他看起来很严肃:“你的名字是什么?”作为真心话来说,这个问题简单得有些过分。拉妮娅不确定说谎会不会被甄别出来,考虑了一下,回答:“白兔先生。”三月兔摇头:“错误,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他。唔,既然是第一次,你还有一次机会。”这句话出口,夏洛克迅速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告诉她什么。拉妮娅皱了皱眉,思维迅速运转起来。如果这不是APP的异变,那么镜厅也属于奥德尔俱乐部的一部分,那么它判断的根据应该是她所提供的信息,换句话说,她现在的名字应该是进入俱乐部是报出的假名。她说:“杰森·凯亚。”这个答案让夏洛克收回了视线,默认了这个答案也是他的回答。然而他们听到的是三月兔的啧啧叹气。“亲爱的,”他摇了摇头,“就算你再喜欢他,你也不能用别人的名字。作为惩罚,我需要拿走你的十分钟。”拉妮娅微微一怔。不止是她,夏洛克的瞳孔也微微收缩。无需交流,拉妮娅迅速从胸前拎出怀表放在桌上,方便夏洛克看到时间,而和刚才相比,表盘上的指针多转动了60°,也就是十分钟时间,正好是三月兔扣除的时间。拉妮娅看着表盘,睫毛颤了颤,慢慢蜷缩起手指。有了她的前车之鉴,轮到疯帽子问夏洛克名字时,他清晰地回答了自己的真名,也获得了他的奖励——茶会的时间可以从三小时里扣除十分钟。很快第二局开始,只不过这次,拉妮娅和夏洛克终于明白了茶会真正的规则。和之前一样,在爱丽丝的世界里,输赢从来不重要,唯一不变的筹码只有时间。无论他们桥牌是输是赢都无所谓,只要他们回答了真心话或者完成了大冒险,他们就可以让茶会的时间缩短,从而获得更多的额外时间,而拒绝答题或者冒险则会扣除他们已经积攒的时间。“哈!我就知道是我们的胜利!”三月兔雀跃地喊道。这一局是他们的胜利——拉妮娅和夏洛克主动选择了失分。在游戏规则里,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区别并不大,只看每个人的选择,而比起正确标准不明的真心话,只需要完成就必定可以减少茶会时间的大冒险显然是更聪明的选择。刚刚的大冒险,他们已经试探过了让三月兔或者疯帽子去开门,不过对于这几个荒诞的童话角色来说,这种大冒险几乎没什么意义,同理,真心话也不能获得更多的优势。“让我想想我该让你做什么。”疯帽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让我想起了去年红心王后的音乐会上的吉他手……啊哈,就这样好了。”他弯下腰,钻到桌下翻了一圈,举着一把软糖做的吉他爬了出来,递给桌边的“爱丽丝”:“给我们唱一首歌吧。”夏洛克带着矜持和挑剔的神情扫了眼软糖吉他,伸手接过来,修长的手指搭在弦上:“你的要求。”“唱我最喜欢的那首!”三月兔高喊起来,“你们英国人的国歌!上帝保佑女皇!”拉妮娅确信夏洛克的表情僵硬了一秒:“………………”这首歌是英国的国歌,男性君主在位时称为,歌词和歌名随当朝君主的性别而有所改变,例如在男性国王在位时歌词中的“女王”改成“国王”,“她”改成“他”等。“你不愿意唱吗?”三月兔问。他的话让夏洛克迅速回过神:“不,当然不是。”他吸了口气,手指拨了下吉他弦,然而响起的不是吉他悠扬的弦声,而是一声撕裂般的电颤音,激得人脊背发麻。“嗡——”……夏洛克手指停在半空中,难以置信地看着软糖吉他。这居然还是把电吉他。三月兔和疯帽子开始哼起低沉缓慢的前奏,并且有节奏地用勺子敲打茶杯,整张桌子都因为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