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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的心扉,进入混沌的结果只会是永远迷失在迷宫里,只有那么寥寥几次……他感觉自己的确看到了那条隐藏在电子云里的隐秘小路。他走过了那么漫长的旅途,交付出了他仅剩的一切,试图去交换一个进入的资格,最终得到了来自她的邀请。——而现在旅途才刚刚开始。眼前人影一晃,拉妮娅忽然起身,跪坐在杰森身前,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她力气不算大,但是杰森还是顺着她施加的力道向后仰去,摔倒在地上,看着拉妮娅倾下身,慢慢爬过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上方,低头看着他。迟疑了会,拉妮娅低下头,吻在了男人微微抿着的唇上。和她一贯的亲近一样,这个吻并没有情侣间的热情,只是简单地贴着唇,清清淡淡,像是在亲吻花瓣,可动作里却透出不容忽视的珍重和温柔。杰森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抬起了手。细密的亲吻沿着下颌往下,越过脖颈,在咽喉处稍作停留,逼出了一声哽咽般的颤音。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以连衣裙的滑落告一段落。在杰森亲到拉妮娅凹陷的锁骨上方时,拉妮娅忽然想起来什么,不安分地开始转动脑袋,似乎想找什么。“咖喱等会再说。”杰森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拉妮娅吸了口气,勉强咽下发颤的尾音:“……不是,那个。”她断断续续地说:“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拉妮娅对于睡一睡没什么意见,但是她对这项活动的浪费时间程度很有意见,因为客观原因光是进入就要挺长时间,更别提后面那段她看来很没必要的时间,如果以上一次作为标准……有这段时间拉妮娅觉得他们都能出威斯康星州了。她短促地吸了口气,真诚地问:“能不能十分钟内结束?”杰森:“……………………”沉默之后,年轻人缓慢地微笑起来。他轻飘飘地说:“不行。”第186章PastelGirl明灭不定的红光在玻璃碎片间闪烁,鞋底碾过地上碎裂的玻璃颗粒,发出断气般的微弱声响。密密麻麻的脆响刺激着鼓膜,如同黄钟大吕,被压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猛地一颤,发出一声被恐惧攥紧后变调的呜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人狠狠踩在了后颈上,脑袋向下一沉,重重砸在一地玻璃渣里,沾着血的颗粒四下飞溅,血腥气瞬间蹿了起来。有人迅速凑上来,似乎想开口,却被轻轻的挥手打断,于是后退一步,安静而畏惧地站在一边。阿提拉像是没有看见实验室里的惨象,目光越过被几个男人按在地上的实验人员们,冷淡地在房间里游离,最终走向了不远处的一台仪器。“咔嚓。”一声并不明显的金属断裂声在房间里响起,所有人都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唾沫,豆大的汗水沿着鬓角滑落,被按住的实验人员更是抖得像是筛糠。合金打造的精密仪器被开膛破肚,露出了静静躺在内里的龙卵,阿提拉随手把扯下来的仪器部件扔在一边,摘下手上的鹿皮手套,弯腰捧起仪器里的龙卵。他并不急着离开,而是垂着眼睛,像是在倾听什么。过了会,他喃喃道:“是吗。好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人出声,除了阿提拉以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呼吸都憋在了肺里,死死低着头,不敢去看阿提拉的方向,宛如坟墓般的寂静衬得他的自言自语越发诡异。片刻后,阿提拉忽然笑起来,语气流露出些许宠溺:“好的,好的。听话。”“唔!唔!”中年男人挣扎着抬起头,想要祈求阿提拉的原谅,他知道错过这次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一旦被带回家族——他蓦地睁大了眼睛。男人的眼底荡漾着盈盈的笑意,注视着手中的龙卵——或者说那个从蛋壳之中浮现的透明的影子。一只透明的脑袋从蛋壳中探出头,冲着阿提拉发出无声的尖叫,那张形状奇特的脸上没有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三圈细密的利齿,看起来和传说中的龙没有半点相像之处。……导航上的路线接近尾声,眼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杰森搭在拉妮娅肩膀上的右手拍了拍:“醒醒,快到了。”“嗯……”小姑娘打了个哈欠,脸颊蹭了蹭他的腿,因为没睡醒,声音软软的,蜂蜜一样,沙沙的甜。后座上堆的东西太多,没有给拉妮娅睡觉的位置,拉妮娅干脆扯了条毯子铺在手套箱和副驾驶座上,自己往杰森的方向一歪,枕着他的腿,脸对着他的小腹,蜷缩起来眯了一会。阳光的影子落在她的脊背上,衬得她的肌肤越发清透莹润,像是透明的,透着淡淡的暖意。拉妮娅又闭了会眼睛,才慢吞吞地睁开,拽着杰森的衬衣坐起来,顺势收回腿,钻进了他的怀里,半阖着眼睛,昏昏沉沉,看起来随时会再睡过去。她眯着眼睛看了会,咕哝着问:“是前面海边的那栋房子吗?”杰森惬意地把下巴搁在小姑娘的发顶上,右手环住她的腰,隔着轻薄的连衣裙,手指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应该没错,照片上就是那栋。”越野车开过山路,葱郁茂密的森林覆盖着丘陵,树影散落在车窗上,像是斑驳的花瓣。杰森开着车在崎岖的山路上蹒跚绕行,忽然踩下了刹车,拉妮娅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扑到方向盘上,眨了眨眼,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怎么了?”她问。“有只鹿跑过去了。”杰森说。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能够看见下方被树林掩映的房子,和照片上一样,这栋房子像是小孩子用积木搭出来的那样,修筑得歪歪扭扭,胡乱搭建出来的小阁楼从房顶冒出来,像是细长的枝干,伸向灰白沉闷的天空。从山路上下来之后正对着就是通往房子的台阶,左边是车道,杰森把车开上去,停在车库前,他停车的时候,拉妮娅从车上跳下来,沿着车道向下走去,绕到了房门前的台阶上,仰头望向这栋怪屋。曲曲折折的木栅栏在门廊下分隔出一座座花坛,因为许久没人照料,花坛里的花早就枯萎蜷缩起来,根部烂在土地里,看不出原先的模样,反倒是蕨类植物越发茂盛,挤挤挨挨投下一小片阴凉。从纽黑文一路跟来的阴云徘徊在房屋上空,遮住了刚才还算明朗的阳光,沉甸甸的色调让人心中忍不住感到一丝压抑。门廊上随便的摆了两把白色的塑料椅子,支架上缠绕着青翠的藤蔓,爬墙虎的绿叶覆盖了房屋的表面,拉妮娅把翻倒的椅子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