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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的?”“不清楚。”“不知道。”“不会又是徒弟吧,看着年纪那么大了。”“年纪大也没事,想当年腾于前辈花甲入道,不过千年就飞升仙界,可不比我等凡夫俗子快得多。”“那你能找出几个腾于真人?”境界最高的人走了,剩下没有压力,聚在一起吵吵闹闹,间歇还有气不顺想要找散修盟的茬,都被两位元婴压了下来。安顺跟着两人往前走,一路雕梁画栋,他却不敢分心观赏。三人进入司恒的房间,他的房间在楼船正中间,地方颇大,伊舟一进门就把司恒拉着坐下来,自己再爬到他身上。随后像个主人一样招呼安顺:“你坐啊。”“小子不敢。”安顺偷偷地觑了司恒一眼,连忙低下头,要说的话在嗓子里滚了几回,才开口道:“仙长之前说的,能让小子修炼的办法,可……可……”“可还算数?”他话说道后半段又卡住了,司恒便替他接上,他脸上似笑非笑,捏着徒弟的小胖手:“自然是算数的。”安顺还没来得及兴奋,就又听他说:“不过这个方法,有点疼,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住。”“能,我能。”安顺抬头盯着他的脸,咬牙说道。“是吗?”司恒也不知信还是不信,他手指敲在椅子扶手上,一声声似乎敲在安顺心上。过了不知多久,安顺才听他说:“行吧,这是你说的。”司恒说完,就把伊舟抱了下来,捏了捏他的小胖脸:“你先回去修炼,师父要给他疏通经脉了。”伊舟总觉得司恒身上的伤还没好,闻言便有些不乐意:“不能过段时间再疏通吗?”“你这是在找借口不修炼?”司恒问道:“虽然练剑幸苦,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行,说出去太丢你师父我的脸了。”他说着还摇了摇头,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还很年轻没活多久的徒弟稍稍一激就进了坑,扔下去我才不会找借口,就气冲冲地推门走了出去。确定徒弟进了自己房间,司恒这才关上门,转身面对安顺时,脸上的表情已全部消失,连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股站在高处俯视的味道。安顺被看着,逐渐地下头,但腰没弯,也依旧记挂着修炼的事。“仙……仙长,现在可……可以开始了吗?”“刚刚我徒弟在这,有句话就没说。”司恒开口。“仙长请讲。”司恒开口道:“你的经脉梳不通,只能重塑,重塑的话活的机会不高,你还要试?”对面的人沉默许久,就在司恒耐心将要用尽时,他才从牙缝中挤出句话:“小子愿意试。”他抬起头,眼底似有星光闪动,把平平无奇的脸照得熠熠生辉起来,就连说出的话,也不像之前那般软弱无力:“小子是个凡人,就算不试这一次,也不过还有五六十载的寿命,用这些命换一个机会,我愿意。”他话说的斩钉截铁,司恒也不再多费口舌,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样东西,放到安顺面前。面前突然多了个桶,看起来很像凡间用来泡澡的那种。“进去。”司恒说。安顺应声,一只脚刚准备踏进去,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要脱衣服吗?”“脱了吧。”司恒随意点点头,手上多出几个玉瓶来,看也不看他,自顾自地把几个玉瓶中的东西,分别倒入另一个空瓶中。等到安顺脱完衣服坐进去的时候,司恒也正好把东西弄好。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份徒弟原本的食物,食物自动飞向木桶上方,瓶口斜倾,往木桶里倒入乳白色的液体。那是灵乳,在伊舟筑基之后偶尔给他喝的,远不像小时候那种一碗水一滴灵乳的兑法,凡人根本承受不住。那些乳白液体刚接触到安顺,他就疼的大叫起来。不过只叫了一声,安顺就再没发出声音,不是他生生抗住,而是房间里的另一个人不愿意听他说话。灵乳倒满大半桶,一直淹没到安顺下颚。身上无处不通,偏偏发不出声音,也动不了,只能清醒的忍着那钻心蚀骨的疼痛。就在他疼的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司恒动了,他站起身,走到木桶前,手上拿着兑好的玉瓶,瓶口轻移,往里面滴了一滴东西进去。“忍着点。”那滴液体刚进入木桶,安顺脸色就变成煞白一片,翻起白眼,半响后,他才恢复一丝神智,微微吸了口气。身上像是有刀子在割,要把他的皮rou筋骨一一分开。安顺从未体会过这种痛法,疼得他有一瞬间想要大喊放弃。但他做不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没有给他说话的权利,他甚至连昏死过去都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不紧不慢地往木桶里不断加入液体。除了头颅,安顺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疼痛以及如影随形,却无法分辨处于什么位置。滴完玉瓶内的最后一滴,司恒停下动作,在旁边安静等候。安顺的感觉没有出错,他的皮rou筋骨确实被一一分开,灵乳吊着他的命,只要稍有差错,他就会一命归西。被剥离出来的经脉自然比在身体内更好去处杂质,司恒法力运转,渗入灵乳下方,找到经脉,逼出经脉中的杂质。经脉脆弱,在法力进入时便变得千疮百孔,但破破烂烂的经脉在杂质逼出之后,却神奇地开始缓慢恢复。这也是药的效果。杂质被一点一点驱除,灵乳又渐渐开始发灰,木桶上方又多了一个玉瓶,往下滴落液体。这次滴的灵乳并未经过稀释,液体浓稠,一滴下去,原本发灰的液体又变成乳白色。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久到安顺以为自己身在地狱,旁边的男人才终于停下动作。木桶上方的玉瓶收回,司恒手上又多了另一个瓶子。安顺认识这个瓶子,他猛地瞪大眼,却没办法阻止,只能看着那些液体又一次滴落进来。相比之前,司恒现在的动作要快得多,液体滴的速度快,安顺也会觉得越疼。有那么一瞬间他疼得失去了所有知觉,眼前尽是灰暗,下方是一处深渊,深渊中带着安静又祥和的味道,诱惑着人进去,就在安顺一只脚踏入深渊时,他突然会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祖父把传家宝交给自己时说的话。“安顺乖孙以后肯定也能成仙人。”深渊退去,神智重新恢复,依旧是无边无际的疼痛,眼前的男人挑了挑眉,有些诧异:“难得。”再之后,痛觉终于找到对应位置,等他从木桶中踉跄着爬出来时,安顺竟觉得浑身上下无比轻松。捡起地上的衣物遮身,他朝司恒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