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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同为六大宗门,如太衍宗、归元宗这些门人,肯定受不了这种屈辱。但可惜的是,被他们报以希望的几派俱都毫无反应,之前站出来找茬的魏申真人,此时嘴角也噙着一抹笑,冲着玉琼微微颔首。若不是这人提出来,离恨天也不会想到这一招,场下修士反抗不得,不少人心里便暗自恨起归元宗来。偏偏归元宗的众人并不觉得有什么,魏申还算克制的,有些低阶点的修士,甚至忍不住拍手叫好起来。伊舟他们旁边就有这样一个人,听到离恨天要找与魔门有纠葛的人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旁边不少人频频往他那边投入目光,对方也毫不在意,甚至嘴里还哼起了小曲。“这人有毛病吧?”封行不知道怎么又别扭了,扭着头冲伊舟小声说。伊舟不置可否,他也不喜欢被人强制关着,但既然司恒没开口,他也不会随便发表意见。反正司恒肯定不会害他的。寿宴就这么草草收场,众人散去的时候,外面突然多了许多离恨天弟子,态度很好地把这些人“请”回住处。司恒没出来,不止他,还有五大派的其他领头人。其余门派的修士走后,大殿前方就自称一个空间,周围几大派的弟子都在等候。陆续有人从里面出来,等到封行也跟着门派师叔祖走了之后,这里只剩下伊舟一个,太衍宗的其余弟子都上外面等着了。当司恒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徒弟端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发呆的模样。刻意放重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伊舟转过头,见司恒过来,连忙从椅子上跳下去,走到他身边:“师父没事了吗?”“没事,可以走了。”司恒牵着他的手走出大殿,对等在外面的太衍宗弟子微微颔首,众人便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断愁院离这座大殿有一段距离,众人来的时候坐的是离恨天提供的妖兽。按理来说回去也是一样,但司恒走的方向却截然不同,众人虽有疑问,却也不敢发问。他们没走多远,视野里便出现一个湖,湖上烟波浩渺,边上有水鸟栖息。湖心有座凉亭孤零零地立在中间,四种都被湖水断隔,在他们到达湖边的一瞬间,眼前却出现一条琉璃栈桥,通往远处的凉亭。“师父。”伊舟抬头看向旁边的人:“我们要回宗吗?”远方的凉亭看起来很是普通,但细看的话,却可以发现与洞天外的亭子别无二致。“对”司恒肯定道。修士脚程都快,没一会就走到尽头。凉亭中站着挺熟悉的人,玉琼不知在这等了多久,见到他们也不多话,等太衍宗最后一人走进来,手上掐了个诀。空中传来一阵斥力,那力道消失的很快,霎那之后,众人便出现在洞天外面。司恒挥手放出楼船,对周围的太衍宗弟子道:“上去吧。”众人虽有些不明白情况,但看司恒没有任何解释的打算,便纷纷上了船楼。“师父。”“嗯?”楼船上,众人散去后,伊舟才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其他几个宗门也走了吗?”司恒嗯了一声。离恨天所谓的检查,从来不针对其他五大门派,这也是几个门派无人出来反对的原因。伊舟哦了一声,又问:“那和魔门有关系的人能查出来吗?”“不一定。”司恒推开门,边走便说:“魔门依附的人肯定不是第一天进来,身上就算留了魔气,也消散掉了。”伊舟不解:“那为什么还要把人留下来啊。”“因为哭婴花。”太衍宗典籍中有过记载,哭婴花是生长于魔气纵横之地的一种花,因花形类似嚎哭的婴儿而得名,花中自生无尽怨气,被某些魔道修士奉为至宝。这花极为难得,在开花之前外观与杂草并无区别,只有吸食未出生婴儿的怨气之后,才有开花的可能。未出生的婴儿心思再纯净不过,让他们心生怨气的办法也并不多。而其中一种办法就是——母亲以怨恨的心情打掉胎儿,胎儿落地却未死,在死亡来临前的绝望中渐生怨恨。结合天女今天的奇怪表现,某些事情的答案好似呼之欲出。道魔之战后双方近万年没有联系,正道这边还知道哭婴花的人少之又少,但谁也不能肯定等这件事情发散出去之后,会不会有知情者用以当成借口,从而取代这个六派中实力最差的一派。六派虽然内部纠葛不断,但却都有同样的认知:便是不管什么情况,六派绝对不可能增减或替换。因为谁也不知道替换掉最弱的那个之后,会不会有别的门派生出心思。离恨天自然知晓这个道理,所以她们有恃无恐,在魏申说话之后又顺水推舟把那些人留了下来,之后是让他们忘记这件事情,还是意外消失,就看离恨天自己的选择。这些弯弯绕绕司恒没有跟伊舟说,只把最浅层的东西告诉了他。伊舟听后大吃一惊:“那天女是把自己孩子杀了吗?”“不清楚。”司恒温声道:“这事天女不会对外说。”就算是说,也不会对他们说。“也是。”伊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不定就是魔门故意诬陷天女,然后想让道门内斗呢,等到正道因此元气大伤,他们再攻打过来。”伊舟脑海里已经开始脑部再一次的道魔大战,还想着他这么低的修为,如果不出宗门的话,是不是会安全一点,毕竟太衍宗是正道第一宗呢。不过也不一定。他想,若是正道内讧的话,说不定就有别的宗门浑水摸鱼来打太衍宗,到时候魔门乘乱过来,他呆在宗门安不安全还真不能肯定。想到这伊舟打了个寒颤,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修炼。最起码、最起码等真打起来的时候,不至于拖了师父后腿!徒弟的所思所想都摆在脸上,司恒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别瞎想。”“我没有瞎想。”伊舟推开他的手,板起脸,叭叭地把自己脑部的那些说出来:“这世上一切都可能发生,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在哪学到的说法?”司恒嗤笑,为了不让徒弟再胡思乱想,便开始考校起他的功课来。伊舟果然被带走思绪,不再想着怎么在道魔大战中存生的问题,等修行中的几个疑问被解答之后,便带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回自己房间。被别的事情一打岔,伊舟几天之后才发现司恒没有把安顺带出来。也对,从进入离恨天之后,安顺的存在感就特别低,进了院子轻易不会出来。若不是伊舟偶然路过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