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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恒正准备离开,却突然停下脚步。“要我说咱们这里虽然什么都不好,唯一的好处就是人多。”后面有人嘿嘿笑道:“宗门典籍里面总是说那群正道伪君子,一直拦着不让我们修炼,说什么天理难容的狗屁话。要我说魔门真的回去,最好把那些正道宗门一网打尽,到时候咱们不要凡人,把那些正道修士圈禁起来,想要修炼的时候就宰几个,岂不美哉!”“哈哈哈哈。”另一人高声笑道:“这主意甚好,等到进贡的时候你跟大长老说说。”“算了算了,这我可不敢。”那人啧了两声:“大长老看我一眼,我就觉得已经死了。”他们谈的开心,仿佛已经看见了把正道修士如同牲畜圈养起来的美好画面,可还没畅想玩,外面的阵法就传来一阵阵猛烈波动。“什么人!”催山派掌门站起来喝道。随着他话音落下,阵法也被人摧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黑袍修士,那人头上戴着斗笠,浑身魔气环绕,叫人看不清面目。“大胆狂徒,胆敢私闯我催山派。”掌门一挥手,率先攻上来:“你找死!”他所用的是一个人骨骷髅,骷髅两眼冒着绿光,从绿光中出来一道又一道幽影,幽影围绕在他身旁,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嚎哭。幽影嚎出的声音可以影响人的神智,除此之外,他们尖利的指甲也可算的上神兵利器,幽影呈半透明,他们的指甲却仿若实体,指尖闪着幽蓝的光,一看就不能小觑。这是催山派掌门不二的法宝,法宝里面的幽影是他屠了四十万人炼化而来,威力极大。可这无往不利的法宝却在来人面前失去了作用,嚎哭声对他毫无影响,指甲连外袍都划不破。催山派掌门心道不好,这是遇到个硬茬。他催动法力加大攻势,手中的骷髅飘离,长出身体其他部位。骷髅手中拿着骨刀,挥舞着朝他奔向来。在骷髅成型的瞬间,来人终于动了,他抬起手,双指并拢,往下划去。一阵风吹过,拦在身前的骷髅寸寸化为齑粉,周围的幽影变得暗淡。风依旧在往前吹,吹到催山派掌门面前,掌门眼底的神光在瞬间消失,身体却依旧站立。后面那些人晚了一步,这时候才取出法宝,一人走到掌门身旁,拿出一件黑色的法宝对司恒道:“受死吧!”招式使出,他转头看了旁边的掌门一眼,却见掌门在眼前寸寸消散,没来得及惊惧,他也感觉到了那股风吹向面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对付这群最高不过出窍的修士对司恒来说毫无难度,他并没有把人全部杀掉,而是留了一个。震碎他全身的经脉,司恒问他:“你们把人关在哪里?”那人就是之前采补之后还想着九阴之体的人,此时他全身瘫软在地上,脸上尽是惊恐,来来回回也只会说一句“别杀我。”“人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司恒又问了一遍。在地上的人眼里,司恒就如魔神下届,听到这毫无感情的声音,他不敢不答。“别杀我、别杀我,我,我说,人被关在地牢里。”他抖抖索索,用手撑着往后爬了两步。司恒抬了抬手,一股升力把人拎起来,一股暖流注入身体,在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同时,也让他多了点力气。催山派那人疼得痛呼一声,之后就闭上了嘴。他抬眼悄悄看了面前的杀神一眼,在听到“带路”之后身体抖了抖。他哆嗦着身体,又说道:“你别杀我。”“好。”听到对方答应,他这才转身,带着满身痛楚向前带路。催山派关人的地方就在山腹里,还未到地方,司恒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臭味,像是rou类腐烂的味道。他皱着眉,把眼前的地牢打量一遍。然后问身边的人:“所有人都在这个地方了?”“对、对,都在这里了。”催山派的人回答,突然看到那人勾起一抹笑。他心下不好,又觉出一股剧痛。“你……”只说出一个字,他就无力倒在地上,永远闭上了眼睛。第92章地牢中关押着很多人。他们修为不一,有男有女,唯一的相同点就是妍丽的外表与美好的身段。想到之前那些人做的事情,司恒对这些被关押人的身份就有了定论。地牢分三层,最外面一层都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他们大多衣衫不整,被浸泡在或大或小的池子里。那些池子使用各种丹药捏碎混合而成,富含充裕的灵气,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一个普通人变成练气期的修士,缺点就是用药灌出来的修为,以后永远都没有再精进的可能。不过对于催山派来说,这种鼎炉本就是一次性用品,不存在日后的情况。如果说第一层关押的鼎炉是未完成品,那第二层的鼎炉就已经是半成品了。这些都已经有了练气修为,需要学习的就是如何“取悦”人,毕竟一个配合的鼎炉与不配合的鼎炉之间,差别也是很大的。司恒走在廊道中,两侧的牢房里灯火昏暗,耳朵里传来声声或喑哑、或尖锐的呻|吟,声音从最初的痛苦也逐渐变为甜腻,奏成一曲诱人的乐章。这些声音在他经过时戛然而止,绑在他们四肢上的绳索被砍断,牢房中的人无力躺倒在地。司恒犹豫了下,没有打开牢门,他加快脚步,往下面一层走去。最下面一层就是已经成型的鼎炉,他们已经不能在称作是人,这些人在日复一日的关押中被抽取了全部的精气神,化为只晓得沉迷于身体欲|望的行尸。与之前两层不同,这里的每间牢房中都关押了十几人,他们如同没有神智的动物,彼此交缠在一起,扭动着丝毫不|挂的身体,只为了追寻那一时的快乐。这些人已经没救了。司恒叹了口气,挥了挥袖,那些扭转的人软倒在地上,失去声息。在第三层地牢的最里面,有一间特别的之处。与别的牢房相比,那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司恒走过去,见到了里面的人。牢室中灯火为里面的住客打上层叠的光影,她只坐在那里,就让昏暗的牢房也变得明亮起来。那是个很美丽的女人,气息纯净不带一丝污垢,纯洁与诱惑交融在一起,如同九天而下的仙女,又似魔道传说中的帝姬。见到门外带着斗笠的陌生人,她眨了眨眼睛,声音温雅:“你是谁?”司恒还未开口,就又听她问:“旁边的那些人是你杀的吗?”“他们只是晕了。”司恒抬手,斩断牢门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