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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个白衣少年,长发垂肩,正是苏珏。背对着凌雨凌与林森的,还有一个纤瘦少年。此时,苏珏正垂眼看着少年。苏珏白皙的脸上,竟然有一道伤口。远看能看出红色,应是新伤。少年抬手,轻轻抚摸着苏珏的伤口,轻得怕弄痛他。这个人,应该就是苏珏的情人。苏珏为了其逃婚的人。少年放下手,将头靠在苏珏肩上。苏珏顺势轻搂住他的腰。此时的他温柔似水,与初见时一脸挑衅的表情判若两人。至始至终,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厢的凌雨泽与林森。不久,苏珏便伸手捏住对方下巴,狠狠吻了下去。“谁说他是弱受来着?!”林森差点把雨泽的手摇断。凌雨泽木然地点头。苏珏吻得热烈,少年的的口中发出满足的轻哼。他带着少年,一路跌进了花园里的池塘。池塘水清澈见底却丝丝沁骨。少年的衣衫立马湿透,紧紧搂着苏珏肩膀,扑腾着继续着绵长的热吻。苏珏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褪下他的衣衫…突然觉得阳光有点刺眼,凌雨泽道:“走吧。非礼勿视。”几天后。流云跑来告诉凌雨泽,凌云天怕是该醒了。“他醒了以后,定会痛得发疯。你记住不能点他xue道,否则真气逆流而死。也不能让他受伤,否则血流不断而死。只能拉着他,熬过这一关。”流云警告。凌雨泽点头表示了解。“雨泽我和你一起…”林森还未说完,流云道:“你守门!不能让他冲出来!”凌云天的手微动。随后睁开眼,猛坐起来。“啊啊啊!!!!”未来得及说话,惨叫已脱口而出。“大哥!!”凌雨泽忙拉住他捶打自己头的双手,“大哥,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雨…雨泽,我全身都好痛!!!!啊啊啊!!!”怕他撞床板,死命抱住他,不让他动。凌云天原就比他壮,又处在半疯状态,岂是凌雨泽拉得住的?凌云天大叫着摆脱凌雨泽的束缚,朝床板撞去!不行!不能让他受伤!凌雨泽迅速挡在床板前!咚!!凌云天十二分的力气,全都撞上了他。头有些晕…眼前开始天旋地转…此时凌云天已经挣扎着掉下床。凌雨泽大惊,勉强撑起身子,将他拉起。“雨泽…你让我死吧!”说罢冲向门板。“林森!!”凌雨泽吼。林森在外面死命抵住门!上前拉开凌云天,此刻的他已面色苍白,浑身冷颤。凌雨泽再次抱紧挣扎的他,一步一步朝床上拖。“放开我!”凌云天撞凌雨泽的头,被凌雨泽躲过。拼命压制住想点他xue的冲动,只是在手臂上用尽力气,抱住他。“大哥!没事,忍忍就过了!”凌云天双眼泛红,看着凌雨泽困住他的手,隔着衣衫,一口咬了下去!血顺着衣衫缓缓渗出。强忍着疼痛,凌雨泽没有松手。凌云天似乎用尽力气,昏睡了过去。把他放上床,替他盖好被子,理了理濡湿的头发。“大哥…”我情愿受这种罪的是我。抬眼,满屋一片狼藉。凌云天醒时挣扎,发疯,累了便昏睡。林森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只觉得在门外焦急等待,每一刻都无比漫长。开“吱”一声打开。凌雨泽出现在门后。他似乎用尽力气,手把在门框上,嘴边淌着血,脸色苍白,衣衫破碎,上面东一块西一块深红鲜红的血迹。“雨泽!”林森惊呼。“不打紧。”凌雨泽的声音变得轻飘飘,“他身上的花纹消失了。怕是快好了。你去找人给他准备点吃的。他从昏迷以来就没进食。”“可是你…”“我没事。”说完凌雨泽拖着缓慢的脚步离开。正是早晨。微风带着凉意夹着花香吹过。凌雨泽长舒一口气。苏珏和流云正在后院的石桌上对奕。一片神清气爽。见凌雨泽来,苏珏只朝他点头,随即托腮看向棋盘。雨泽心又跳起来。但是实在是精疲力尽,无法去考虑这心跳的背后是什么。见雨泽一片血迹,流云一点不意外,道:“怎么样不好受吧?不过他应该是已经好了。接下来只是要补身子。我们已经叫她们准备好温补的汤了。啊啊啊啊!!我又输了!为什么我总是收官的时候输给你让你占尽先手?!”流云的大眼睛已经转移到了棋盘撕杀。凌雨泽轻声道谢,转身离开。回到自己房间,桌上竟摆了一碗热鸡汤。香喷喷的鸡汤,水面上漂着黄黄的油沫,是自己最喜爱的食物。精疲力竭之时居然有一碗热鸡汤。凌雨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来看看你的伤。”此时流云敲门进来。“这鸡汤不错吧?苏珏亲自做的哦。”流云看着桌上的羹道。正在凌雨泽不知该作何反应时,他又好死不死地加一句:“他只会做这个。”苏珏,一定是个温柔的人。但愿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然后各奔东西。没有瓜葛,没有纠缠。☆、第8章神医流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凌云天身上的诡异红花纹在他汤药灌溉下完全消失,人也渐渐好转。看着流云的圆脸大眼睛,林森竟从中看出了十二分的可靠。虽然这个人嘴快得像刀子,但到底还是好心。天气渐长。夕阳西下,一片艳红。凌雨泽坐在后院的小亭里。此番耽搁十几天,等大哥好了就得马上上路。此前该向苏珏与流云道谢。去了紫辰宫后该去长安一趟。此次皇宫人马的追杀还不知道缘由。但凌雨泽感到一定是和自己的失忆及身世有关。如果能想起来,也许就能想起那个人。昨夜梦里,那个人亲手为自己戴上一对红光璀璨的耳环。终于明白了这对一直在耳朵上的宝石的来历。但为自己戴上耳环的人,现在在哪里?“雨泽。”猛地从杂乱的思绪中被唤起。是凌云天。“怎么一个人发呆?”“林森找流云公子下棋去了。”凌云天披着袍子,气色较前几天好了许多。眼睛停留在凌雨泽包着绷带的手上,一丝痛楚从眼中闪过。“痛吗?”凌云天问。“你痛吗?”凌雨泽反问。“只要你没事就好。”凌雨泽一时语塞。凌云天已拥他入怀。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