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玩笑道:“那又如何?等我或德jiejie他日为嫔为妃,就是和你以姐妹相称,看有谁敢说一句!”说完,故作得意的仰头一哼;这般烂漫天真的样子犹如往昔,意态举止间已不见身为玉答应时的怯弱之姿。德珍蜷回被玉玲握着的手,微微含笑的看着眼前一幕,犹如看见当初三人义结金兰之时。然而,真的就回到了当初了?一个人有了欲*望之后,还能一如从前吗?想到玉玲一句“他日为嫔为妃”的话,德珍再一次选择了默然,惟愿他日不会物是人非事事休。☆、第五十三章圣心所在(上)因力所不及,暂无法为良玉调离辛者库当差,德珍只好命小许子送良玉回去,并嘱咐小许子予下辛者库掌事嬷嬷好处,望那嬷嬷看在钱财与她的份上厚待良玉,便别了玉玲。待携着秋林的手回到同顺斋,已将近未末时分。刚走入正间大厅,红玉、喜儿就满脸欣喜的迎上前来,便是福身行礼时也带着三分雀跃。德珍摇头一笑,让了二人起身,道:“什么事,竟欢喜成这个样子?”两人相视一笑,由红玉笑嘻嘻的答道:“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了!皇上赏赐小主膳食了,可是添了整整四大品菜给小主做晚膳呢!”一面眉飞色舞的说着,一面引了德珍往西次间去:“小主,您快去看看,御膳全摆在西次间了。”同顺斋是三明两暗的殿宇,自然有五间房。迎门的正间为厅堂,两边以花梨木雕玉兰纹裙板隔扇分别在左右隔出两间,即次间与稍间。其中,西次间是供德珍日常休息的地方,西稍间亦称西暖阁则为德珍的寝室;而东次间作玄烨临驾时起居休息的地方,至于紧挨在一旁的东暖阁,是德珍特意为自己留出的书房。德珍被簇拥着进了西次间,一眼看见屋子正中的楠木大圆桌上,摆着铺有龙缎的四个碟子。德珍拂开秋林的搀扶,缓步走到楠木圆桌旁,轻抚着明黄色的龙缎,柔滑的触感立时传来。这些便是玄烨晚膳后剩下的膳食,不过尽管如此,后*宫众人无不以得赐它们为荣,因为于此之时,这些更是一种圣心所在的昭示。从龙缎上收回手,德珍在桌旁坐下。秋林忙张罗着揭开龙缎。并亲手将副碗筷在德珍面前摆好,一派举止隐隐已有掌事姑姑的风范。默然看着这些,德珍心下满意。她果然没有看错人,秋林的确堪当大用。不过短短半月已能如此。这样很好,连同桌上以示恩宠的御赐膳食,一切都按照她所想的方向发展。而现在,宫室有了,以叙情意的簪子有了,圣心所在的昭示也有了,那她静候玄烨驾临的时候是该到了。德珍抬眸扫了一眼红玉。问道:“送膳食的人,可有留什么话?说皇上今日要去谁那没?”听到问话,红玉不由一怔,未料到德珍一下便猜出她曾向送膳食的公公打探过消息。震惊之后。她自不敢有半分话语不祥,忙回道:“回小主的话,皇上没让人给您留话,也没说要去谁那。不过奴婢向送膳食的公公打听过了,皇上今晚十之八九应该会去佟贵妃娘娘那。”去佟贵妃那?不应该如此。虽然佟贵妃正值新册封。玄烨昨日也夜宿了皇后的翊坤宫,按理说今夜是应当驾幸承乾宫,但作为一个拥有三千佳丽的帝王而言,在相伴了十几年的女子与欲得而未得的新人之间,他即使情感偏向于那位相伴朝夕的人。意念却会不由自主的偏向正令他有新鲜感的新人。尤其是从那日她婉拒侍寝,至今已是第四天,玄烨一直没在她眼前露面,却不忘时时赏赐。由此可见,她当日的欲擒故纵不可谓不奏效,玄烨今日不论招何人侍寝,都将来她的同顺斋一趟!心念转动间,德珍已计量定,她安然的用起膳食。一时食毕,德珍一改半月来养成的午觉习惯,命秋林熬汤水以备她沐浴更衣。这次沐浴,她效仿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以“澡身之粉”沐浴,使全身肌肤光滑细嫩;再以她曾读过的一本记载世人所称药王的孙思邈所写“备急千金药方”的药材,放入水中熬成沐浴之烫,因此方中药物多属香类中药,具有强烈的香气,她沐浴后便可在肌肤上留下持久的清香。以上两种沐浴法在身上应过,德珍从沐浴桶中走出,滑腻光泽的肌肤,犹似体内生香的清芳,令秋林一干人等吃惊不已。红玉性子属三人中最活泼的,见状,忍不住讶然道:“原来小主两日前让奴婢去御药房寻那些药材,竟有这般作用!”德珍笑而不语,穿着白色中衣,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丽人,莫名想到一句“女为悦己者容”的话,心中不禁怦然一跳,脸颊也火烧火燎的烫。于是,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她开始对镜梳妆。不过虽说是梳妆,德珍也仅仅是娥眉淡扫,几乎看不见上妆的痕迹;一头青丝也就随意挽了个小把头,只在右边髻上戴了三串并一支的大红珊瑚珠,仅此而已。见德珍梳妆妥当,秋林按着德珍的喜好,捧来一身浅蓝色宫装,却不及服侍德珍换上,已被吩咐撤下:“今儿,我不穿它,你将那套水红色遍绣金石榴花的袍子取来。”秋林一贯不多话,最常是只听不语,此刻闻言却不由多舌一句:“小主不是一向喜欢素净的装扮,怎么要……?”话没说话,猛然意识到自己已是逾越,忙福身领罪道:“奴婢逾矩,望小主降罪。”德珍不在意一笑,看着镜中初显丽色的自己,淡淡道:“素净久了,艳丽一次,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说着看了一眼仍不敢起身的秋林,说:“你去拿那件过来吧。”秋林自不敢再多言,忙下去取了水红色的宫装过来,小心服侍德珍换上。一应俱备,德珍犹觉不够,镜中女子是有几分艳色,却依旧多为清丽淡雅,她不觉轻蹙眉头,赫然看见眉心略有皱褶,当下心念一动,即命喜儿取来画笔,研以胭脂混水为颜料,着手在眉心间画上鲜红的六瓣宋梅,方满意一笑。彼时,便真为一切俱全,只待玄烨的驾临。然而,等待意味着什么也不能做,唯有等,等待你所要等候的人与事。是夜。一更天过半,宫中早已是寂静无声。永和宫内也一如往常般的灯火灭去了大半,只有同顺斋依旧是灯火煌煌。照如白昼。德珍微伏在东暖阁的书案上,奋笔疾书。却每每不过开头的寥寥数语,便已舍弃。不知觉间,东暖阁的地上已满是丢弃的宣纸团。又一个废弃的纸团随意丢在地上,恰好落在持着一盏六角羊皮宫灯入内的小许子脚前,他忙不迭挪脚后退,不经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