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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花”这个称号,渐渐都充斥了歧视贬低之意,世人唾弃他靠女人起家,骂他生性好色,无不避而远之。名声臭了以后,除了当初王侍郎花钱托人帮他做上太仆门下的马监外,之后黄员便一路仕途坎坷,再无上升的机会。但根据刘宗说,他好像对此也并不以为意。刘宗亲眼目睹了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事,对他深表同情,却也爱莫能助。包括后来他日日嗜酒和流连风月场所时,还曾恨铁不成钢与他打过一架。但这并没什么用。他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再也扶不起墙了。****王氏方才听仆人说刘宗来了,起先还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露出掩饰不住的嫌弃之色。也不知道他又来干什么。不用说,她打心里是不待见刘宗的,就像刘宗也不待见她一样。不过,表面功夫该做的还是要做足了的。碍于他的丈夫,她装出一副和善的模样,牵起嘴角,皮笑rou不笑的与刘宗客套了几句。知道他找黄员,她抹了厚重脂粉的一张脸立时耷拉下去,叹了一口气道:“他人自昨夜出去后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何时能回。”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也没有主动请他们进门等的意思。刘宗了解这个王氏的脾性,自是开不了口说进去等,只好道:“如此,那我便在门外等一等他吧。”王氏一听,暗暗琢磨了一下,想到万一黄员一会儿回来,看到她这么怠慢他的故人,定要生自己的气了。与其等他回来将人请进门,还不如自己主动些好,于是笑着说道:“你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能让你们在外面等呢,外面天寒地冻的,快进屋吧。”得到允许,刘宗朝她微微谢过。两人将驴车赶进院时,王氏忍不住悄悄捏着鼻子离得远远的,给他们指定了地方停下后,命家仆带去客房。待人走后,摇头直道晦气。家仆将他们二人带到一个小院,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嘱咐了几句后,带门出去。终于清静了下来,刘嫣这才问刘宗:“阿哥,我们真的要住在这儿吗?”她刚刚看那个王氏,貌似并不好相处,忍不住担忧起来。刘宗只让她放宽心。说他们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先寄居在此了,以后等他有了出息,他们就有自己的房子住了。听他这么说,刘嫣也不好再继续杞人忧天了,知道他们目前的处境困难,也只能暂且这样了。****刘嫣与刘宗的客房在一个小院,紧紧挨着,两个屋子都不大,但好在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比起露宿街头,已经不知强上多少了。一个多月的艰难行程,身心俱疲,刘嫣一碰到床就睡了过去。直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外面想起敲门声,她才缓缓睁眼醒来,起身去开门,是刚才的那个家仆。同一时间,刘宗也开门走了过来。家仆见到她们两人,略略施了个礼,说道:“我们家主刚刚回来了。只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只是喝了不少酒,可能不大认人。你们二位是现在见,还是等他酒醒些后再见?”刘嫣朝刘宗看了一眼。刘宗想了想,说道:“还是先看看去吧。干干在这儿等着,也有失礼数。”第9章家仆应道:“那好,你们随我来吧。”两人随在家仆身后一道过去,可能宅子也就那么大的缘故,倒不是很远,只穿了一个月亮门,走了段石子路,再进了一个月亮门,便到他的院落了。刘嫣大致看了一眼,这里虽说不上多么宽敞阔气,但耳房天井,倒很齐全。两人隔着扇门,听到自屋内传来一阵口齿不清的声音,还有王氏恨铁不成钢的责怪之声。好在来前都已猜到会是这样,也不意外。家仆站在门外跟里面的王氏通传一声后,得到回应,两人便进了屋。王氏自屏风后面徐徐出来,晦涩的瞧了他们二人一眼。“让你们二位见笑了。我出去一下,你们去看看他吧。”王氏也不再避讳的上前说道,说罢,脸色沉郁的绕过他们,走了出去。刘嫣之前就听刘宗不止一次的说过黄员这个人,曾夸他生的如何如何美,又多么潇洒俊逸。直到待她见到真人之后,她突然想起那个世人给他的美称。他确实配的起。刘宗见到他一身狼狈污秽的模样之时,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黄员今日一身紫色服饰,此时靴子也没脱,就呈“大”字歪着身子躺在了床上,毫无形象可言。满身的酒气扑面而来,令刘嫣不得不掩起鼻子。看着他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刘宗弯身拍了拍他的脸,唤了他一声“子胥”,看他到底还有没有一点意识。忽然,他一下子自床上坐起身来,将刘宗吓了一跳。下一刻又见他满脸通红的弯腰捂着胸口,似是要吐。刘嫣觉得,今日他们或许不该过来的。“可好些了?”等他难受的吐完胃里的污秽之后,刘宗掩着口鼻试探问道。听到有人说话,他这才疲惫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目光有些飘游不定。看到刘嫣时,嘴角立时勾起一抹憨笑,锵锵站起身来,摇晃着身子两步走到她面前,贴上去,在她身上深深嗅了一口后,打趣道:“这位美人好香,为何之前从未见过?可是这里新来的?”刘嫣面露尴尬。知他是酒后胡言,所以也没生气。眼下与他离得近,他的容貌在她眼里也更加清晰起来。他唇红齿白,下巴有些削瘦,秀气的鼻子上面,生了一双十分好看也容易被人记住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时,自带一股风流多情。生成这样,不知有多少人曾被他迷惑。当然,她不会。以貌取人,确实还是肤浅了些。突然就又想起那人。那人也同样长了一副害人不浅的脸,但是,真正吸引到她的,确是他的才情……“怎么喝成这副样子,你真是连命都快不要了。”刘宗叹了口气,拉过他道。话音刚落,黄员颤颤悠悠的打了一个酒嗝,一时间,屋中的味道可想而知。“阿哥,我先到外面透透气。好了喊我一声。”刘嫣实在待不下去了。刘宗应了一声,之后搀扶着他躺了回去。见他安静了下来,到外面唤了一个家仆过来,问他可有醒酒的药。家仆称刚刚已经喂他喝过醒酒药了,想必药效没那么快,让他们再等等,可能过会儿就醒过来了。****就这样,一个徘徊在屋外等,一个坐在屋内等。眼见太阳下山,天色渐渐暗了。他们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