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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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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我会害怕的

28.

苏恒这次顺利进了寝宫主殿的正殿,他还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宫室,只觉得这里摆设古朴雅致,沉淀着历史的厚重感,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庄重起来。宫室占地颇为宽敞,被两层帷幄划分为内外室,外室有宫人垂首屏息待命,内室才是殷野白休息安寝的地方。

管相锦把他领到内室帘前,有卷帘侍者掀起帘子,请苏恒进去,管相锦留在了外边。

苏恒心目中殷野白病得七荤八素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景象并未出现,殷野白是在休息,不过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坐在躺椅上,身畔燃着一炉香,闭着眼睛听书。

而为他读书的人,则正是让苏恒担心许久的叶霜青。他双手捧着一个电子器,脊背笔直地跪在地上,冷汗顺着脖颈流入扣得密不透风的侍从制服里,脸色苍白如纸。然而,他朗读的声音稳定而充满感情,半点儿听不出他这个读书人正在遭受的痛苦。

苏恒眼睛都瞪直了,至于吗?就为这么点儿小事,让人跪针毡?!

然而,他再是震惊难过,当着叶霜青的面,他也不敢对殷野白有丝毫失礼之处,或者说,哪怕是二人独处时,他也不敢太得罪殷野白了。勉强压住心头的惊骇,苏恒快步走向殷野白的躺椅,轻轻提醒了一声:“阿白,我来了。”

叶霜青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读着书。倒是殷野白缓缓睁了眼,循声望向他的方向,看着他年轻矫健的身影,微微笑了一下。

“让他下去吧。”苏恒根本不敢看叶霜青膝盖下面的那条坐毡,只气弱地恳求。

殷野白伸手示意,苏恒就顺势在他躺椅前屈膝坐下,乖巧地伏在他怀里,任他抱着。殷野白用手摸摸他白生生的脸,这么近的距离,当然也看得出他脸上擦了东西,倒是颇有些心疼:“听说发烧了,这是没休息好?……叶霜青,让林芝过来给苏先生看看。”

叶霜青应了声是,默默从地上起来,苏恒偷眼一看,见他暗灰色长裤膝盖以下的裤管上都沾了鲜血,心中难过却没法说,只将脸贴在殷野白的手心,轻轻蹭了蹭。

叶霜青离开之后,苏恒就眼巴巴地望着殷野白,求道:“待会儿你就让霜青跟我走吧。”

他可算是明白了,殷野白刚才为什么说过几天才让叶霜青回去,这是嫌没折磨够!

殷野白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些苏恒看不太懂的东西,不过,那似乎也没什么恶意。殷野白终究还是没有驳回他的要求,答应道:“好。”

苏恒稍微开心了一点儿,又认真看他的脸色,见他不太像是生病的样子,又不好问你到底病得重还是不重啊,反正看着像没事,能说能笑也不是病怏怏的模样,那就最好了。又忍不住笑。

殷野白也在看他的小情人,今天穿得有点勾人,衬衣扎在长裤里那腰身杀得紧紧的,不止衬得腰细而韧,小屁股也挺翘如丘。前天才狠狠cao了这漂亮小孩儿一夜,说是餍足,那心瘾怎么可能餍足。搂着的手不自觉地往下边去了,摸着腰线一点点地轻抚。

苏恒实在怕他摸着摸着又摸出火来,连忙按住他的手,尴尬地说:“我觉得……歇两天比较好……”

他是忘了殷野白在床笫之事上说一不二违逆不得的霸道脾气,才刚刚按住殷野白的手,殷野白那温软的心境就降了不止八度,一句劝说的话说完,殷野白已揪住他的腰带,顺手就朝着他的衬衣撕了下来。

苏恒被他突然暴烈的动作惊呆了,再抬头时,才发现殷野白眼底没有一丝笑容。

他即刻醒悟这种事上是绝对不能拒绝的。

殷野白撕他衬衣时指甲划过他胸腹,拖出长长一道指甲痕,隐隐作痛,他衬衣扣子掉了好几颗,没掉的也都被殷野白从扣眼里扯了出来,此时衬衣挂在双臂上,殷野白正阴着脸盯着他,他若不肯配合,估计这位就要真的动手把他扒光了。

苏恒慌忙动手解自己衬衣的袖扣,小声解释道:“我不是不和阿白做。阿白想怎么弄都可以的,我只是有些担心阿白的身体……”一句话没说完,殷野白的手已揪住了他拖在双臂上的衬衣,使力一扯,他双臂很自然就被衬衣束在一起背于身后,人则被殷野白按在了怀里。

被迫伏在殷野白怀里的苏恒稍微有些慌,现在的遭遇让他下意识地回想到上辈子。

苏恒不介意殷野白对自己玩些羞耻疼痛的游戏,可是,他绝不愿意殷野白是怀着恶意来做这一切!屁股上狠狠挨了几个巴掌,疼也不是特别疼,却让苏恒有些难过。饶是如此,他仍旧勉强忍着伤心,尽量柔顺地解释道歉:“阿白我错了,你别生气,……你别生气。”

殷野白的怒气在狠狠打了苏恒屁股几次之后才稍微收敛,他看着衣衫半褪被自己按在腿上的小情人,听着他隐带艰涩的道歉,放在那小屁股上的手掌也微微觉得酥麻,就在刚刚被自己教训过的地方揉了揉。不揉还好,才揉两下,伏在怀里的小情人就哭了。

殷野白的心顿时就软了。他松开揪住苏恒衬衣的手,捏住苏恒的下巴,看他的脸。

苏恒三两下就把衬衣从身上扯了下来,他原本被殷野白按在腿上,此时往上一点儿就径直抱住了殷野白的腰,将脸埋在殷野白的怀里。

这是伤心了?殷野白从未见过苏恒这么示弱的姿态,那些年里无论他怎么折磨收拾,苏恒总是冷冰冰的默然不语,生理刺激下的泪水固然从来不少,却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一声。他僵住的手慢慢放在苏恒的头上,抚摸他带着香气的短发。

二人就这么抱着待了一会儿,苏恒情绪稍微好些了,先一步低头:“阿白,我脱了裤子给你摸,好不好?”

殷野白又去捏他的下巴,想看他的脸色。他仓促揉了揉眼睛,眼眶仍是红红的。

“我替你出气,你拆我台子。和叶霜青感情就这么好?”殷野白突然问。

苏恒原本还懵懵懂懂的,他能感觉到适才殷野白不是单纯为性事被拒绝而生气,那恶意几乎能把他吞吃了,所以才会那么伤心难过。这时候听殷野白一提,他立即就明白了。敢情这位是吃醋了?殷野白醋性特别大。或者,这也不能说是醋性。他的东西他历来看得紧,不要时哪怕扔了也不会送人,上辈子苏恒跟他那十年里,别说床戏,连个牵手戏都没指望拍过。

这事儿不说清楚那就是天大的遗患,苏恒连忙发誓道:“阿白,我上辈子这辈子都是彻头彻尾的直男!我就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