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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扑到雨水里,抓起干粮,疯狂地撕咬了起来。“快让开。”随从呵斥道。他一边啃,一边向一旁退去。元卯走向自己的马。“……马有腿疾。”元卯一愣,转身看向那孩童:“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左前踵肿胀,触地则生痛,生痛则燥乱。”那孩子的声音依旧微弱,但元卯却听见了,他观察了一下,自己的马儿一直在踩水,看上去确实是有不安。“你个毛小子胡说八道什么!”胡百城斥道。元卯问道:“你怎么知道它有腿疾?”孩子不再说话,继续啃着干粮,他不过是想还这一饼之恩罢了。“抬起头来。”元卯抬高了音量。孩子顿了顿,缓缓抬起了脸来。大雨唰唰落下,在元卯和孩子之间形成了一道模糊地水墙,火光羸弱,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可恰在这时,一道闪电在半空中炸亮,伴随着闷雷滚滚而至,群马惊乱,四周顿时明如白昼,就是这一瞬间,元卯看清了孩子的脸。他心脏咯噔一跳。孩子苍白的小脸被雨水洗刷得干干净净,尽管饿得双颊凹陷,两眼无神,依旧看得出三庭五眼,极为精巧秀美。元卯激动地一把夺过随从的灯笼,大步走到孩子跟前,仔细端详那张脸,颤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燕思空。”孩子的声音微若蚊呐。元卯竖起耳朵辨认:“思……空,此名何意?”提到名字,孩子的眼中闪现一丝微弱的光。他尽量挺直了背脊,抹掉脸上的雨水,看着眼前高大英武的男人,不卑不亢地答道:“思空见远,无欲则刚。”水滴砸地,噼啪作响,孩子的声音如一道清弦,幽幽回荡在众人耳边。“……你爹是读书人?”“家父是昭武九年的举人。”“你也读书?”“家父授业。”“你为何知道我的马有腿疾?”“我娘是医女。”“医马?”“医人。”孩子低下头,他惦念着手里粗硬的干粮,逐句在敷衍。“既是医人,何以诊马?”“皆是骨立rou附,自有相通之处。”孩子实在忍不住了,又咬了一大口干粮。胡广城催促道:“大人,不宜在此耽搁。”元卯深吸一口气,心脏跟打鼓一样狂跳着,他大脑发热,一时意起,做出了一个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甚至是大晟国运的决定:“你跟我走吧。”孩子茫然。元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跟我走,你便不用挨饿,但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爹,你要姓元,元思空。”孩子依旧茫然着,也许是饿的,也许是这话来得太过突然,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元卯伸出手。孩子犹豫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便拉住了那只大手,不用挨饿的诱惑实在太大了。然后他身体一轻,被元卯抱在了怀里,用蓑笠裹住了他瘦弱冰冷的身体。孩子的大脑一片空白,那胸膛厚实而温暖,环抱着他的手臂刚硬而有力,俨然是世上最安全的所在,让他甚至怀疑自己在梦中。自泰宁至广宁,千里之途,他眼看着熟悉的邻里一个个倒下,然后是家眷、最后是父母,安乐富足的生活一夜间化为泡影,从小没吃过苦的他,远离故土,流落街头,忍饥受冻,比野狗还不如……可他想活下去,他爹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他娘的温柔抚慰永远烙印在肌理,他们都希望他活下去,他想活下去。马儿重新跑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抓着元卯的衣服,既贪恋那许久不曾碰触过的温暖,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紧绷着身体。突然,一只大手抚上了他湿漉漉的头发,他微微一怔,眼眶一热,guntang的泪水沉默地流了下来。他放下警戒,充满依赖地窝在元卯怀里,昏昏欲睡。元卯的手从孩子的头顶落到他单薄的背脊,一时百感交集。后来的事孩子记不大清了,毕竟他当时只有九岁,且饿得两眼昏花,恍惚间,似乎看到军士们拿着刀剑驱赶流民。唯有“元思空”这个名字,晃荡在模糊的意识之间,变得越来越清醒。元思空……从今天开始,他叫元思空。=开新文啦~~今天是我写网文八周年纪念日,是我的第16篇文,我统计了一下,自己这八年写了922万字了,逐王完结的时候,应该差不多能破千万了吧八年的时候,我收获了很多很多,今后也将满怀着对创作的热爱,一直一直写下去,感谢一直陪伴我、支持我的读者们=3=不忘初心,以梦为马,坚定前行!第2章四年后“二哥,二哥!”一道兴奋的叫嚷随着急奔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便能在脑中勾勒出一副欢脱少年像。元思空正躺在码得整整齐齐的藁(读搞)草堆上看书,被日光晒了一天的干草暖烘烘的,散发着青涩而淳朴的味道,嗅来很是舒心。他的眼睛还盯着泛黄的卷页,眨也未眨,懒洋洋回道:“这儿。”下一刻,果见一青衫少年冲进了马厩,几步跑到藁草堆前,利落地空翻而上,草堆仅是微晃。动作之敏捷,足见下盘稳健。“二哥!”那少年扑到元思空身上,目光则移向他手中的书,“‘’……你又在看什么邪书?”伸手就要抢。“什么邪书,这是阴阳术数之书。”元思空扒开他的爪子。少年轻哼一声:“你见天逼我背孔孟,自己却有闲趣看这些书。”“那你背了吗?”元思空坐起身,故作严肃地盯着少年秀丽俊俏的脸,一瞬间有点失神。尽管过了这么多年,有时他还是忍不住感慨,明明是毫无血缘的人,容貌怎会如此之相像。藁草堆上,坐着两个年龄相仿、容貌相似,甚至都着青衣的少年,活脱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二子气质大有不同,一个满溢天真的少年气,一个则有着超越年龄的稳重。这少年便是元家最受宠爱的幼子——元南聿。元南聿哂笑:“背了呀。”“是吗?待我来考考你……”“哎呀二哥。”元南聿撒娇道,“我尚未记牢呢,下次嘛。”“你背了个鬼。”元思空笑骂一声,他拽了拽元南聿的衣服,“说了多少次,不要跟我穿成一样。”“你天未亮便出了门儿,我哪儿知道你穿什么衣裳。”元南聿复又亢奋起来,“二哥,城南李员外家今日嫁女,可热闹了。哇,紫楠木打得大箱子,要两个壮丁抬,足足装了十六箱嫁妆!爹晚些要去吃酒,肯定有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