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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半时分,菜已经凉了,燕思空叫来阿力,让他把酒菜重新热一遍。阿力没表示什么,转身就去热菜了,尽管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二次。燕思空淡定地坐在桌前等待。饭菜还没端回来,只听得窗户吱呀响了一下,一股湿黏的风随之贯入了屋内,燕思空放下手里的书,扭过头去:“殿下何以不走门啊。”“你就送我两个空酒壶,不配我登门造访吧。”封野将那两个酒壶扔在了地上,木壶碰撞在一起,发出闷响,其中却并无液体晃动的声音。燕思空微微一笑,起身,施礼:“下官见过世子殿下。”封野撇了撇嘴,命令道:“还不给我擦擦。”燕思空取过布巾,双手恭敬地递给封野,封野倨傲地睨着他,慢慢摊开了手。燕思空无奈一笑,用布巾仔细地给封野擦着头脸、衣服上的薄雨。也许是因为封野过于高大,站在其身边,总有种莫名地压迫感。封野低头看着燕思空:“你是什么意思?”“殿下所指哪般?”“别装糊涂。”燕思空笑道:“我想殿下不喜与人结交,自然也不想让人知道你我有过交集,所以以空壶代为邀约,殿下若是赏光,下官寒舍生辉,殿下若是不来,下官也不至太难堪,对吧。”封野看了看桌上摆放的碗筷酒具,微眯起眼睛:“我看你是料准了我会来。”“不敢。”“难道你还约了别人?”“这春夏绵雨夜,殿下不来,我与圣贤神交对酌,也是乐事一件。”正擦着,房门被推开了,封野转过头去,就见一容貌丑怪、身形极为魁梧的大汉,端着几样酒菜,愣愣地看着他们。燕思空道:“阿力,忙完你就去休息吧。”阿力点点头,将手上酒菜一一摆好,倒着退了出去,还偷偷瞄了封野几眼。待阿力掩上门,封野才皱眉道:“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仆役。”“有何不妥?”燕思空后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殿下请座。”“他若心怀不轨,贪你钱财,你打得过他?”燕思空笑道:“我一小小七品编修,何来的钱财。”封野想了想,也有道理:“你住的这破屋子,贼见了也要绕道走。”“如此才清净。”燕思空给封野斟上酒,“下官先敬世子一杯。”封野看着燕思空独饮了一杯,愈发对此人捉摸不透,眼神自然也充满了探究:“你约我来,所为何事?”“我……”燕思空的神情染上几分落寞,“前几日,颜大人提了我做太子侍读。”封野不动声色道:“好事儿啊。”“是啊,这不,酒宴邀约不断,都说要为我庆贺,若不是最近都在忙着修史,根本一个也躲不过去。”“既然如此……”“可我却没有一个真正想与之一起庆贺的人。”燕思空淡淡一笑,眼神有些闪烁,“想来想去,只想到世子了。”封野一怔,心中的戒备顿时卸下不少,但见燕思空微颤的羽睫和黯然的目光,竟有种说不出的孤独,那模样像根小刺一样戳了戳他。封野吁出一口气,脸上终于带了一丝笑,他主动斟了酒:“好,我今日就为你庆贺。”他举杯道,“恭喜燕大人高升。”燕思空也举起杯:“谢殿下。”封野想起前次一顿酒,颇为不服:“上次在我府上,你竟先跑了,今天你没处可跑,我定要看到你醉过去。”燕思空调侃道:“怕我还没醉过去,殿下先醉过去了。”封野挑了挑眉:“今天咱们就探探底,看看究竟谁酒量好。”“奉陪到底。”俩人觥筹往来,很快兴致就上来了,只是燕思空一直保持着清醒,故意装出微醺的模样,与封野闲扯:“那日我随老师去东宫见太子,他虽年少,但气度不凡,看来多年冷遇,也没有磨灭他的龙气。”“若是真龙,则瑞气千锤百炼也不灭。”封野啜了一口,“只是他如此年幼,而圣上正值壮年,以后的事还难说。”“这世道风云变换,便是明日的事都难说。”燕思空道,“时局如此难以预料,谁人也无法独善其身,世子还打算继续蹲守在家,大门不出吗?”“我正打算向陛下讨个差事。”封野看向燕思空,“你说,我做什么好呢?”燕思空想了想:“陛下不会给你要职,若是闲职,恐又委屈了世子,我也说不好。”封野闷闷地喝了一口酒:“正是如此。顺天府副总兵赵傅义,乃我爹旧部,我决定先去他那里。”燕思空心中早有猜测,但仍装出了然的样子。赵傅义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当年领着顺天府两万兵马来援广宁的,正是此人,他道:“京师内外,有多少守军?”“不过三四万吧。”“如此,殿下不愁没事儿可干。”燕思空心想,区区三四万兵马,若没有靖远王镇守大同,瓦剌挥师而下,大晟就完了。这话燕思空自然不敢说,可封野敢说,封野重重哼了一声,说出了人人心知肚明的话:“若非有我爹在,大晟江山早已不保,陛下还不断地派那些文官来管这管那,我爹想反,用得着等到现在吗。”燕思空拍了拍封野的膝盖:“你我酒间之言,就此打住吧。”封野不以为然,眸中闪过一道狠戾:“如今终于让我爹把持了大同军政大权,却要我困守京师。”“若非如此,陛下怎能安心。”燕思空深深地望着封野,“世子,这也并非坏事啊,靖远王有你在京相助,岂非如虎添翼。”封野眯起眼睛,酒似乎醒了几分:“你是何意?”燕思空微微一笑,那眼神略带蛊惑:“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已说过,靖远王人不在朝,若有人对他不利,百口难辩,世子当自立自强,助靖远王稳坐大同,护佑中原。”封野轻哼道:“这是当然,我十一岁从戎,无论是明刀是暗箭,我从未怵过,谁敢暗算我爹,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燕思空心中叹息,封野还是太小了,脾性又狂傲,一看就是不曾受过挫,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俩人越喝越多,屋内酒气弥漫,熏也把人熏醉了。封野醉得坐不住凳子,眼看身体直往下滑,燕思空上前扶住了他:“殿下,我扶你去休息吧。”他也喝得脚下虚浮,勉强撑住封野的身体,却是摇摇欲拽。“我要……还要喝……”封野伸手要去够酒壶。燕思空只觉封野重有千金,他两条腿直抖,想喊阿力来帮忙,却想起来他叫阿力去休息了,他实在没有力气将封野扶去客房,只好踉跄着将人甩在了自己的床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