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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倒要问问,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寒窗苦读二十载,不做官,难道去你世子府上当个专门伺候你的男宠?”封野面上闪过一丝狰狞:“有时候,我倒真希望你是我一人独有。”“封野!”燕思空怒叫道。封野将燕思空搂进怀中,闷声道:“我从未将你想得那样不堪,我只是想保护你,但你若再将自己置于险境,我绝不饶你。”燕思空长叹一声,也渐渐冷静下来,他伸出手,环抱住了封野宽厚的背,低声道:“我知你关心我。”“你既然知道,却甚至不与我商量。”封野沉声道,“你真的惹恼我了,没有下次了,知道吗?”“嗯。”封野轻抚着燕思空的背脊,语气软了下来,说出来的话却依旧强硬:“空儿,我喜欢你,我愿意宠着你、捧着你、护着你,你想升迁,想建功立业,我更愿意帮你,但我要你走一条稳妥的仕途,平平安安地待在我身边。以后凡事不可自作主张,答应我。”燕思空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他轻声说:“……好。”这世上当真有稳妥之仕途?即便有,他也走不了。——燕思空此行只带了一名护卫,就是封野,当然,还有一船的金银珠宝,往夔州城行去。燕思空敢出使敌营,也是料到鲍云勇不会杀他,否则不可能蠢到来送死。鲍云勇杀了梁广的随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次多半会好生招待,哪怕看在这一船礼物的份儿上。船舱内,封野穿着普通士卒的轻甲,却掩盖不住那天人之姿。尤其是他此时面容深沉,不苟言笑,更显得气势迫人。燕思空给封野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吧。”封野将茶水推开:“是你该润润嗓子吧,待会儿见了鲍云勇,还要靠你舌灿莲花。”燕思空微笑道:“还在生气,你呀,有时真像个孩童。”封野冷哼一声:“你这话更叫我生气了。”燕思空握住封野的手:“封野,我本是打算单刀赴会的,一点都不想让你涉险。”“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来!”“我知道。”燕思空笑道,“有你在,我安心许多。”封野这才神色稍缓,他伸出手,抚了抚燕思空的面颊:“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护你周全。”燕思空将脸颊在封野的掌心里蹭了蹭,柔声道:“我知道。”远眺,一座坚城屹立于前方,那正是两湖水路门户之城——夔州。只见城头之上,招扬着一面面红白大旗,“鲍”字跃于其上。在这大晟的疆土之内、城池之上,赫然插着他姓之旗,是何等地放肆,何等地大逆不道。燕思空眯起眼睛,盯着那刺眼的旗帜,隐隐觉得那似是不祥之兆,毕竟,大晟国祚二百余年,这是王土之上竖起的第一面异姓旗。第68章从入城开始,俩人就细心观察着夔州城的一切情况。城门守将大多为鲍云勇的部下,也有少许夔州旧部,之所以能一眼辨认,是因为他们还未有统一的盔甲。城防警惕不高,军纪散漫,有人三五聚在一处闲聊,这倒不能全怪鲍云勇无能,他带的兵皆是民兵,半年以前还大多是赤脚农户、商贩杂役,如今器甲加身,已经有了军士的表,但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们训练出里子,非一般人可以办到。封野压低了帽盔,沉默地跟在燕思空身后,心中默默记录着城中街巷的位置。俩人被直接带到了鲍云勇的帅府,步入正堂,但见主位上坐着一个粗黑的汉子,哪怕身穿华服,腰缠犀带,脚踩锦履,也遮掩不住他的出身,主位右下侧,坐着一干瘦的壮年男子,此人其貌不扬,惟有一双眼睛泛着精光。堂内两侧坐着一些将领,都直勾勾地盯着燕思空和封野二人。燕思空踏过门槛时,脸上已经带起了潇洒如春风般的笑容,他老远便拱起手,大声道:“晚辈翰林院侍读燕思空,久仰鲍将军大名。”鲍云勇原本一脸冷硬,听闻此言,挑了挑眉,看向一旁的干瘦男子,那男子没什么表示,只是打量着燕思空。大约一屋子人都颇感意外,因为他们都见识过梁广来使时那脱不掉的官老爷架子,眼前这个小翰林未免太没有包袱了。燕思空淡笑着看着鲍云勇,哪怕几日之前,曾有跟他一样目的前来的人掉了脑袋,他也丝毫不怵自己的处境。鲍云勇犹豫了一下:“你就是……那个赵傅义派来的人?”“正是晚辈。”鲍云勇轻咳一声:“那梁广我可给你们送回去了,你们还派人来作甚?”“我家主帅安营于夔州上游,日多烦思,夜难成寐,就想着平叛任重道远,如何才能给皇上、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所以,他只好又派我来了。”“什么意思?”那干瘦男子眯起眼睛:“你是想说,哪怕梁广无功而返,你们仍旧想来招抚?”燕思空笑道:“敢问阁下是?”鲍云勇抢道:“杨畏期是我的军师。”“哦,久仰。”燕思空道,“先生所言正是,将军与这夔州上下,本都是我大晟子民,动起干戈来,陛下痛心啊,陛下仍希望将军能够归顺朝廷,如今春暖花开,相信很多追随将军至此的蜀地百姓,也开始怀念家乡的田亩了。”“哼,若是如此,你们先退军三十里,咱们再谈。”“退军有很难,只要将军同意归顺朝廷,与我共讨梁王,赵将军便直接往荆州拔师,到时离夔州城,何止三十里,哈哈哈。”杨畏期皱起眉,冷冷盯着燕思空,说道:“此人年纪轻轻,言辞轻浮,一时难探深浅,先软禁起来,让我好好会会他。”燕思空但笑不语。鲍云勇想了想:“可若把他软禁,赵傅义又要拐弯抹角地骂我,先安顿起来吧。”“多谢将军。”燕思空笑看了杨畏期一眼,加重语气道,“多谢先生。”俩人被安顿在驿馆,鲍云勇嘴上说不好软禁他们,其实驿馆内外全是看着他们的人。进了屋,封野才摘下帽盔,他相貌太过出众,横竖看来不像一个区区侍卫,若不遮掩一二,难免叫人瞩目。燕思空则不复适才的笑脸盈盈,面无表情地思考着什么。封野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燕思空。燕思空接过茶杯,见封野要说话,忙以指抵唇,发出“嘘”的一声。“别担心,若有人靠近,我感觉得到,现在没人偷听我们说话。”封野内力深厚,近身距离之内,是藏不了人的。燕思空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险他们刚才都没注意你。”“有你那一番言辞模样,谁还会注意我。”封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