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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赵傅义在恰当的时机喊出梁王已南下的消息,恰好映证了很多人心中的猜想,也瞬间将鲍云勇置于了绝境。此时不单单是夔州旧部,就连追随鲍云勇从蜀地至此的起义军,也开始对他不满,敌军围城,孤立无援,谁愿意做这等死的瓮中之鳖呢。终于,在围城第四十二日的深夜,夔州城上突然灯火通明,人头攒动,赵傅义深夜被唤醒,披甲佩剑,带兵离开大营,直奔城下。燕思空觉轻,也醒了过来,远远看着夔州城反常的异状,心知大事已成。夜里漆黑,并不能看个清楚,但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有骑兵快马返营,大老远就兴奋地高喊:“杨畏期提着鲍云勇的人头开城投降了——”燕思空深吸一口气,面上涌现一抹冷笑。夔州大局已定,接下来,就是荆州了。——天明时分,赵傅义带着兵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城了,夔州百姓夹道相迎,显是对鲍云勇与其带来的起义军憎恶已久。赵傅义曾承诺只要投降,则既往不咎,入城之后没有缉拿任何一个起义军将领或叛变的夔州旧部,令这帮人如释重负。鲍云勇已死,夔州城已收,从出征到现在,已过去了近三个月,狄嵘和赵傅义终于不负皇命,剿灭了困扰朝廷大半年之久的蜀地叛军。然后,一切还没有结束,更加难缠的敌人正把守着荆州要塞,意图染指江南。因此,他们来不及庆功,封野回来后,顾不上喝一口水,就被赵傅义招去议事。一进屋,封野的目光就焦急地寻找起来,在看到面色如湖水般沉静、又如青松般俊雅的燕思空时,那毛躁的情绪仿佛在一瞬间被抚平了。燕思空也看向他,眼中闪过难掩的喜悦,尽管稍纵即逝,也被封野尽数捕捉,俩人相视的刹那,似是有无数情愫在空中流转。封野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封野,见过将军,退敌反而的两千三百七十六名将士均已整编入营。”赵傅义大笑:“不愧是将门虎子,你小子好样的!”“幸不辱命!”“封野,坐。”封野站起身,坐在了燕思空对面,偷偷对他眨了眨眼睛。燕思空唇角微翘。“诸位以为,起义军将领及夔州旧部该如何处置?”赵傅义召集的仅有梁广、封野和燕思空三人。梁广道:“将军既已承诺既往不咎,此时必不能食言,但是,就此放过他们,却有违圣意啊。”“不仅有违圣意,这帮乱臣贼子不加以惩戒,何以对天下人交代、对无辜殒命的将士、百姓交代。”封野冷道,“决不能放过他们。”赵傅义点点头:“我亦以为此,才找诸位商议。”梁广抚须道:“暗中杀掉?”封野摇头:“若不能令他们当众认罪伏法,则不能起到惩戒之用意。”赵傅义想了想,看向燕思空:“燕大人,你可有好办法?”燕思空拱了拱手:“下官确有一计。”“请讲。”“正如世子所言,不施惩戒,何以服众,下官以为,应将他们的罪状彻查清楚,公诸于众。”“这不就有违我的承诺了?”赵傅义道,“当初粮草告急,为了令他们早日投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将军不必担心,我们信守承诺,罪而不诛,但要求他们戴罪立功,领兵去对抗梁王。”赵傅义一拍巴掌:“借梁王之手杀了他们。”燕思空点点头:“这帮人里,有几个必须除掉,比如杨畏期,还有起义军的主要将领,以及当初参与暗杀夔州守备的夔州部将,一个都不能留。如此一来,他们的罪状得以公诸天下,将军也不至于言而无信。”“好,就这么办。其实此事并非最紧要的……”赵傅义思索道,“我刚与狄江军商议,一时还不知该如何拿下荆州。”“不错,杨畏期还有利用价值,待到时机成熟,有的是送他们去死的借口,眼下最重要的,是梁王。”“如今荆州局势如何?”封野问道。燕思空沉声道:“荆州高城深堑(读欠),兵精粮足,以我军现在的兵力,即便粮草充足,也不大可能攻下来,若要打得稳妥,还是只能围。”“梁王正在大肆扩张兵马,待到他手握重兵时,定会挥师南下,介时荆州横亘于前,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南下,到时恐怕无力回天。”梁广叹道,“所以,我们耗不起,若不能阻止梁王南下,必负圣恩。”赵傅义也道:“要在梁王壮大之前拿下荆州。”屋内顿时陷入了沉默,眼下看来,他们毫无对抗梁王的实力,兵力虽然倍于梁王,但粮草不足,眼下只能靠夔州粮草救急,这样拖下去,唯有退兵一途了。“粮草何日能到?”燕思空问道。“月初就该到了。”梁广沉声说,“我已连上三封疏奏催促,可大同府也在要粮,蔡尚书正在四处调粮,形势不善啊。”古来征战,打得便是粮草,国力之强弱,自馈粮一事上就能验证出来。运粮十之去八,意为运十的粮草,四成要给运粮军路上吃,又四成要给运粮军返程路上吃,能够送到前线军手里的,仅有两成。行军打仗的每一日,都是巨大的消耗,如今大晟之国力,几乎不足以支撑这样的消耗了。这次的议事,并未议出对付荆州的策略,赵傅义让封野回去休息了。既已入住夔州,他们自然不用再住帐篷。回到驿馆的屋内,还未等封野动作,燕思空已一把将封野紧紧抱在怀中,他用力嗅着封野身上那带着血腥的、风尘仆仆的味道,一点都不好闻,却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封野也回抱住他,声音又一丝轻颤:“空儿,你想我了。”“我担心你。”燕思空轻声道,“这一个多月,我每日都担心你。”“我回来了。”封野笑道,“毫发无伤。”燕思空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神已恢复了沉静,他放开了封野:“累坏了吧?薛伯去打了水,你好好洗个澡,然后吃点东西,再好好睡上一觉。”封野笑道:“我现在只想好好看看你。”“我在这里陪着你。”“当真,今晚都在这陪着我吗?”“这里不是军营,我自然可以陪你。”燕思空勾了勾唇角,“陪你秉烛夜谈。”封野露出一个坏笑:“好,我们‘秉烛夜谈’。”薛伯伺候着封野洗了个澡,洗去了一个多月来的脏污,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又端来热腾腾的酒菜。封野吃了近四十天的行军干粮,此时见着佳肴,大口朵颐起来。燕思空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封野,这光彩夺目的绝色少年,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