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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人还能打回来,难道她再打回去,到时候可真是拼钱拼背景了。那家男人在鹏城做生意,去年一出手就是十几万,现下怕是更不好说。那家女人是京大老师,想来认识不少人。霍竹菊还说许家那女儿在学校里交了好几个有背景的朋友,小小年纪就勾三搭四,恬不知耻。薛娥咬牙切齿,一脸横rou颤了颤。刚刚起床的霍国旗进来见她这模样,愣了下,一股火忽然往上撞。薛娥见状,拉着儿子的手就抹眼泪。霍国旗哪能不心疼不恨,哄了薛娥好一会儿,又陪着她骂了会儿许家人。傍晚,霍国旗找了几个朋友出来喝闷酒,他有心想替薛娥找回场子,却也怕那些人的警告。几杯啤酒下肚,霍国旗把事情和几个哥们一说。霍国旗这三个哥们都是社会闲散青年,早两年,霍国旗只是个跟班的,可这两年不是他家有钱了吗?在这小团队里,也就有了点地位。喝掉了一整箱啤酒的三个人拍着胸口对霍国旗道:“国旗,走,哥们儿替你报仇去。打婶子不就是打我们的脸吗?”。所谓酒壮怂人胆,喝高了的霍国旗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吆喝:“走走走。”四个半醉不醉的人凑在一块嘀嘀咕咕片刻,总算是想出了一个报仇的法子,他们去街头公共厕所打了一桶粪。一行人怀着新奇又期待的心情,前往槐花胡同。彼时已经是十点多,绝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鼻子里塞了两团草纸的霍国旗兴奋的撸起袖子,压低声音道:“你们走远点,泼到了,可别找我。”几人窃笑不已,忙忙往后退,还好心提醒:“你可小心点,别泼到自己身上。”“怎么可能。”霍国旗胸有成竹,正要动手,忽然听见几道急促的犬吠声。“快点快点。”其他人赶紧催促。霍国旗忍着恶心把粪水泼向大门,最后一次连桶都扔了过去:“快跑!”里面亮起灯来,他还听见了脚步声。刚一转身就听见几道惨叫声,只见不知打哪儿冒出的男人,正一脚把他仅站着的那个哥们也给踹趴下了。许向华十几岁就跟着运输队里的退伍兵学格斗,在外跑车难免遇上地痞流氓,自然要学几招防身,这些年也没拉下。他又生得高大健壮,揍趴下三个喝多了酒的小年轻真不是事儿。霍国旗愣在那儿,发昏的脑袋宕机,直到许向华出现到他跟前,他才反应过来,惊恐欲逃。许向华一个箭步冲上去,抓着霍国旗双肩,一膝盖顶向他腹部。霍国旗瞬间眼前发黑,弓成虾米,连叫都叫不出来。然而这还不是结束,许向华揪着他的头发拖到大门处,一把将人摁在流满粪便的地上。疼得大张着嘴呼吸的霍国旗吸进一口粪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时候大门从里面打开,梨花拿着一根扁担出现在门后,倏尔瞪大了眼睛:“许叔。”低头一看,就着灯光认了认,叫了起来:“这不是薛家那女人的儿子吗?”那天过去算账,没找到薛娥,倒是遇上了霍国旗,不过这小子精明,看他们带着不少人,一个照面之后,立刻溜了。许向华神色一顿,松了松手。霍国旗趁机挣脱出去,奔向自己那三个已经爬起来的同伴,一边吐口水一边怒叫:“揍他,揍死他。”搁平日,几人早就识相的跑了,明显打不过啊,可这不是喝高了嘛,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年轻气盛,挨了打哪能怂,必须正面刚。许向华大步赶过去,突然一叠大团圆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纷纷扬扬洒了一地,估摸着有三四十张。冲上来准备打架的几人登时红了眼,扑过去捡钱,头昏脑涨的霍国旗下意识也蹲下去捡钱,薛娥每次顶多给他二十块钱,这么多钱,他长这么大都没见过。“住手,你们干嘛,抢钱啦。”急坏了梨花举着扁担要赶人。许向华一把拉住她,却是拉不住小黄三兄弟。三个小家伙狂叫着冲了出去。“滚开,小畜生。”捡钱捡红了眼的人一脚踢过去。小黄灵活躲开,一嘴咬在对方脚踝上。“啊,死狗!”那人惨叫一声,将小黄用力甩了出去。“汪汪汪汪。”“怎么回事?”“干嘛啊你们!”被惊醒的左邻右舍捂着鼻子惊叫。一见人多起来,几人吓得一个哆嗦,本能的撒腿就跑。许向华意思意思地追了两步,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梨花在他的示意下喊回了不甘不愿的小黄三个。“这是怎么回事啊?”许向华神情凝重:“我一回来就见他们在捣乱,上来阻止还和他们打了起来,哪想这群人居然还要抢劫。”看看地上散落的零星钞票,再看看满是狼藉的许家大门,一个男邻居愤慨不已:“报警吧,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知道是谁吗?”又有热心邻居问。梨花怒气冲冲道:“就是前两天来闹事的薛娥的儿子,我认得他。”闻讯赶出来的邻居当下嗡的一声议论开了,气愤填膺:“去了老的来小的,他们这是没完没了了,居然还抢钱,报警,报警,抓他坐牢去。”☆、第121章第一百二十一章天上不会掉馅饼,天上只会掉陷阱。许向华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才觉得那股味道没了。刚刚他跟梨花两个人把大门那块简单的冲了一下,要不这一晚谁也别想睡觉了,剩下的得明天再彻底冲洗一遍,黑灯瞎火不方便,只能暂且将就。一出来,许向华便闻到一股奇特的味儿,走进客厅就见他的傻儿子拿着一瓶花露水在使劲甩。许家阳拿着花露水兴奋地冲过来,“爸爸,好臭。”许向华一个手指头弹他额头上,佯怒:“什么叫爸爸好臭。捂着额头的许家阳嘻嘻傻乐:“爸爸不臭,家里好臭。”许向华嗅了嗅,可不是吗?那一帮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