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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增长,对战时仍可不落下风,但要如此得心应手,却是难了。年轻真好。“你们啊,”他身后响起一声轻柔的叹息,“就这么喜欢打打杀杀?”显然沈盼听见了他和赵文扬的对话。苏曜微笑。是了,沈盼喜欢斯文人,就算带兵,也得是陆仲这样的儒将。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赵文扬的选择。这可得与她好好分辩分辩,省得她以后对自己带有偏见。“不是我们喜欢,”苏曜回身面对她,“若有得选,谁又愿意搏命?可是旧朝吏治败坏多年,如今各个小朝廷自顾不暇,哪还有闲心开科取士?除了军功,毫无背景的平民几乎已经没有仕进的途径。赵文扬不过是做了顺应时势的选择。”沈盼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轻声叹息:“我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只是想到战事一起,不知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不免感叹。也不知道这样的乱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乱世不会自己结束,”苏曜冷静回应,“要么割踞各方经过混战,暂时达到平衡,这时才有休战的可能;要么有强者出现,重新统一旧朝山河。不管哪种情况,战争都不会少。”“强者……”沈盼一声低语。“小娘子?”苏曜觉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忍不住出声询问。“没什么,”沈盼恢复正常神色,对苏曜微微一福,“受教了。”***赵文扬练了许久的刀,决定休息一会儿。他找片树荫坐下,寻找沈盼和苏曜的身影。那两个人与人群隔了一段距离,并肩站着。沈盼在外一直戴着帷帽,赵文扬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从苏曜不时阖动的嘴唇看,他们正在交谈。因为身份有别,且苏曜比沈盼高了大半个头,和沈盼说话,他得时时低头。可是苏曜的姿态并不卑微,反而显得非常自然。也不知沈盼说了一句什么,苏曜微露笑容。也许这两个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有多亲密——即使他们没有丝毫逾礼的地方。赵文扬望了他们一阵,鬼使神差地起身,向两人走过去。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形迹。沈盼和苏曜很快就察觉动静,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赵君来得正好,”沈盼微笑道,“我们刚打算回去。你的事苏队正和我说了,这阵子他会多抽空过来指点你。”赵文扬端端正正向苏曜行了礼。苏曜坦然受了。上马前,苏曜有意识地又看了赵文扬一眼。这少年胸有大志,他有几分欣赏,本想提点几句,可是转念一想,若他能力不够,自己为他指出的未必会是明路,说不定还为他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话到口边,苏曜又改了主意,决定暂时先提升赵文扬的实力。比起来时,回程之路多少有些乏善可陈。因着时局不好,近日沈盼出门,回来后都要亲自知会杜夫人一声。这日回到陆府,她刚下车,正要去杜夫人处,就听见一声:“阿沅。”第8章含章可贞(2)苏曜循声望去。廊上走下来一个蓝衣青年,脸型柔和、浓眉大眼,和陆仲颇有几分相像。沈盼转头看见来人,笑吟吟向他施礼:“表兄。”来的正是陆仲长子陆诒。“你回来得巧,你表嫂正想找你去帮她描个花样。”陆诒说。沈盼点头:“我见过舅母便去。”陆诒轻微地皱了下眉,随即说:“你阿嫂说急着要,你这就过去吧。阿娘那边,我替你说就是。”他装得若无其事,可是连苏曜都察觉他的神态略有些不自然。沈盼与他熟识,更不会看错。一双妙目在陆诒脸上微微一转,她立时有了判断:“家里出了事?”陆诒眨了眨眼睛,嘴硬道:“没有啊。”沈盼轻叹:“以阿兄平日的性子,当真是阿嫂急着要的东西,应该早就心急火撩了。这会儿阿兄还能这么气定神闲地同我说话,可知是哄我的。是舅母那边有事吧?和我有关?”陆诒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伸手,在沈盼额上轻轻弹了一下:“你说你,没事把脑子长得这么好使干什么?家里除了阿爷,就属你难骗了。”“果然有事?”沈盼问。陆诒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伯母忽然来找阿娘,两人关起门说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在讲什么。你这会儿过去,只怕她又要拿话刺你。我和你阿嫂不想你再受她的气,才过来叫你避避。”沈盼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原来是大舅母在杜夫人那里。虽然明白这是陆诒夫妇体贴自己,可是最后她仍然摇头:“阿兄阿嫂的好意,阿沅心领了。大舅母怎么说是她的事。我身为晚辈,明知她来了,却不去拜见,反而避开,岂不失礼?”“失礼就失礼!”陆诒急了,“她哪次见你不说几句刻薄话?你没听烦我还烦呢。让你别去就别去。天塌下来,还有我和你嫂子呢。走走走,陪你阿嫂去。”他一边说一边把沈盼往自己院里推。沈盼拗不过他,只好先去了表嫂那边。苏曜听着他们表兄妹说话,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又有点隐隐的羡慕。他父母早亡,自幼离乡飘泊,没什么特别熟悉的亲人。显达以后虽然也寻到了几个亲戚,可那时他和他们已然身份悬殊。就算他不摆架子,亲人们见了他,仍然敬畏多于亲近,就是闲话家常,也都是毕恭毕敬的神色。沈盼走后,苏曜转向了廊上的陆诒。可巧陆诒这时也在看他。两人视线对上,苏曜先是一愣,旋即收回目光,向他低头致意。上一世他在徐州,没怎么和陆诒打过交道,对此人的印象仅停留在颇善治军上,后来则是对他的早亡感到可惜。倒没想到沈盼那么清冷的性子,却和他走得这么近。难怪以前年节时,沈盼往陆家送礼,陆诒那两个遗子总能拿到最丰厚的一份。“你是苏曜?”他低下头的时候,陆诒已经走了过来,对他上下打量。苏曜觉得他的口气略显奇怪,但还是回答:“正是。”“阿爷夸你功夫不错,”陆诒冲他抬了抬下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虽然被陆诒强行推去了他们夫妇的居所,但是沈盼怎么都不太放心。大舅母李氏在大舅过世后,脾气变得有些乖戾。而二舅母的性子最是温和,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受了李夫人的奚落,她如何过意得去?“降真,”见表嫂前,她吩咐侍女,“你去堂上听候。若是两位舅母那里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速来报我。”不过沈盼这次却没料准。李夫人这回还真是和和气气来找杜夫人说话的。此刻她正坐在堂上,笑着对杜夫人说:“我如今虽是没管闲事的心了,不过别人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