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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炜,你也不要多心。”他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总会有办法的。”寇部长哼了一声。他还是很不喜欢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你总是对他心软。”寇部长心情郁郁,“就是因为你总对他心软,所以他才总不死心。”姬瑾荣亲他。寇部长板着脸说:“亲也没用!”他环住姬瑾荣的腰,“等你这次比赛结束,就公布我们的关系,让那些看好戏的家伙再也无话可说。”姬瑾荣见寇部长脸微微绷起,就知道这家伙始终还是在意的。他说:“好,等我赢了黎明联邦那个‘天才’就公布。”寇部长挑挑眉:“这么有信心?”姬瑾荣说:“当然。”他在临床模拟系统里和对方接触过,发现对方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对手。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朋友,有什么疑难会提出来模拟系统里面共同探究。他们水平相当,年纪也差不多大。对方显然是个醉心医学的人,没有其他黎明联邦人那么多心机,是个很不错的“学友”。姬瑾荣说:“我会全力以赴。”寇部长很喜欢姬瑾荣精神奕奕的模样。他说:“以前你就对医术很感兴趣。”只是那时候姬瑾荣研究医书,很大程度上是想为自己保命——即使前来看诊的老太医是信得过的,姬瑾荣还是想对自己的病情有最清晰的了解。提起“以前”,寇部长既难过又欢喜。姬瑾荣知道寇部长在想什么,凑上前亲了寇部长一口:“我现在过得很开心。”寇部长“嗯”地一声,脸上的伤怀褪去,眼底只剩下nongnong的情意。*唐轲回到家中,没有理会凑上来说话的唐家人,径直回房午休。不知为什么,见完姬瑾荣后他觉得特别困。这种强烈的困意他只在当初“觉醒”时有过。唐轲沉沉地进入梦乡。唐轲又开始梦见那些反反复复的梦境。梦中的那人和“皇帝陛下”一样,总是躺在病榻之上沉眠,仿佛永远都不会睁开眼。真可怜。真是太可怜了。他站在外面这样想着。宫里还有这么个可怜人,相比之下他好像也不算最惨。于是每次被欺负时,他就悄悄跑到那个人窗外,踮起脚往床里面看。隔着一重一重的帷幔,他偶尔能瞥见床上那人的模样。那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真是可怜啊。他这样想着,又咬着牙忍着那些欺负自己的“堂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那双眼睛真的很美丽。就像是天穹上所有星光都聚拢在里面。他看得呆了半响,蹑手蹑脚地从窗户翻了进去,蹑手蹑脚地朝床上那人走去。床上那人有些虚弱,眼底却含着笑意:“你好像常常过来。”他闷不吭声地盯着对方半饷,哼了一声,说道:“才不是!”接着他又沿着原路跑了出去,一溜烟地回到自己住处,让屋里的黑暗藏住自己微微发红、微微发烫的耳朵。那个整天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有什么好看的?他只是想去嘲笑他、想去看他笑话,然后安慰自己宫里最惨的家伙不是自己而已!只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总往那个人那边跑。到后来,他和另一个人一起跟床上那人学兵法学韬略,学经义学韵律。用不了多久,他发现自己对老太傅讲的东西一学就通。只要他按照那个人教的方法去学,什么都能很快学会。原来那个人那么厉害啊。他也要变得很厉害才行!于是他卯足劲表现自己——结果,他死了。他被别人推下水,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去,连和那人道别都做不到。接下来,他以魂魄的形态在旁边看到了一切。看着那人拖着病体谋算。看着那人一天天变得衰弱。看得那人在另一个人怀里离开人世。看着那“另一个人”痛哭出声,像是个失去了一切的孩童。他也想哭,可是魂魄根本没有眼泪。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那人明明那么好,却连好好活着都是奢望。他明明那么伤心,却连哭都哭不了。他真的很羡慕那“另一个人”。可是,他们是谁?他们到底是谁?唐轲猛地睁开眼。眼前的房间和梦里完全不一样。眼前的一切洁净、宽敞、明亮。和梦境里完全不一样。唐轲坐了起来。每一次梦见那一切,他都像死过了一次似的。也许他之所以那么坚定地要把“皇帝陛下”抢到手,是因为梦中那人和“皇帝陛下”实在太像了。像得几乎要重叠起来。唐轲握紧拳头。他一定要让寇部长和“皇帝陛下”离婚,他一定要把“皇帝陛下”抢到手。到那时候,他肯定能想起所有的一切。唐轲的目光变得更为坚定,走到书桌前研究怎么把“小厨师”不着痕迹地拉到自己这边。*“小厨师”姬瑾荣接下来一个多月,时不时会和唐轲见一面,向他请教神经科有关的问题。自从知道唐轲有可能是侄儿,姬瑾荣对唐轲的感觉挺复杂,但还是尽量以最平常的态度应对唐轲明里暗里的“引诱”。姬瑾荣觉得如果自己不是“皇帝陛下”,而是真正的“小厨师”的话,肯定已经被唐轲带进去了。难怪叶清原会着了他的道。姬瑾荣试探着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唐轲笑得温柔,理所当然地说:“因为你是我的师弟啊。”姬瑾荣望着唐轲。唐轲说:“你的脾气很对我胃口,”他语气诚挚无比,“我觉得你配得上任何人,包括我们的寇部长。”姬瑾荣望着唐轲温柔的桃花眼,觉得这人被传成花花公子真的不冤枉。唐轲还是这样极力怂恿他去让寇部长离婚,说明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唐轲还是没能认出他来,更没有恢复半点记忆。如果唐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