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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到了下午,江慈从不亏待自己,完事之后马上就去了一家还算高档的酒店,在小助理心疼的眼神下吃了满桌的菜。吃完后,他抹抹嘴,付了帐,顺便对小助理说:“别心疼钱啊,反正不用的你的。”小助理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后苦着脸跟着江慈身后走了。江慈知道这丫头绝对有什么事儿埋在心底,但他也不打算管,毕竟那是别人的事,他管这么多算个什么呢?下午没工作,江慈却不想早早地回别墅,他看了下手机上的日历,决定去买个蛋糕。没错,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他习惯在生日那天买个属于自己的蛋糕。江慈刚下车,还没走多远的时候,就瞥见身后跟着一个人,他转头瞧着愣愣跟着的小助理,摇摇头,“你回去,嗯,让司机也回去,车留给我。”小助理张张嘴,却在对方的眼神下没了声音,她只能点点头,同时不忘嘱咐,“你早点回去,别在路上乱晃,要是被狗仔队拍到就不好了。”“我知道。”江慈把鼻子上的黑色墨镜往上推了推,对小助理露出一个笑容。小助理无奈,走到车门口,和司机说了几句话,过来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握着一把钥匙了。江慈接过钥匙,也没多说,直接就往那熟悉的的店面走去,早春的时候,太阳落得比较早,五点多的时候光线已经有些黯淡了,街边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亮起来,江慈手插在裤袋里,进了一家蛋糕店。“给我拿这块。”江慈看也没看玻璃橱窗,随便就点了个。“好嘞。”店长笑眯眯的,热情不减。蛋糕包好了送出来后,江慈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去,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和往年一样剥开蛋糕盒子,随便挖了口蛋糕。这是他的习惯,从来没变过。忽然来了一阵寒风,凉丝丝的水珠子飘在脸上,割得江慈脸皮生疼。他眯起眼睛,望向天空,天灰蒙蒙的,仅有的那丝阳光也被乌云遮了去。江慈叹了口气,没管圆桌上的蛋糕,起身准备上车。已经是春天了,居然还来了阵不小的雪,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谁都不愿意在寒风中多待片刻。江慈瞥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米色大衣的小女孩正捧着脸望着天上,雪珠子落在她头上,她脸被动得有些泛红,嘴角咧开的弧度却越来越大。三十多岁左右的女人走过来,牵住孩子的手,嘴里的话声音不小,“唉,快回去,别冻着!”声音严厉却带着隐约的温柔,想必是那孩子的mama。江慈收回眼神,有片雪花落到了他的手背上,江慈低头一看,还没看清楚那雪花的形状,白色雪花就立刻化成了一团水。江慈哼笑一声,抬脚正要走去,却猛然瞧见前方站着一个人。那人脖子上裹着灰色的围巾,手插在上身的灰色呢子大衣袋里,纷纷扬扬的雪落在她的头顶上,褐色的头发松松的扎着,此时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江慈瞟了她一眼,随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手刚伸出来还没出道车门把手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同时到来的还有身侧那团影子。“可以载我一程吗?”那人问道。☆、第43章江慈回头,对方深蓝色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嘴角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白皙的皮肤大概是被雪水冻着了,显出一团粉色。这是一张熟悉的脸,江慈心下有一阵慌乱,随后却又恢复过来。也许一切之中自有天意,前世他与谢丽丝在宾馆相遇,这世却在这片纷扬的大雪里,该来的还是得来,该去的永远不会突然离去。江慈弯唇一笑,“好啊,小姐请上车。”谢丽丝回了个感激的笑容,蹬着雪地靴进了车子,车里开着暖气,她脸上的粉色渐渐消失,露出那张美丽的脸来。江慈踩了油门,又问:“不知道小姐家住在哪里?”谢丽丝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桃屋路红桥小区三幢3号。”江慈手握着方向盘,闻言笑道:“那个小区可上了些年纪了。”谢丽丝笑了,转头看着江慈,“我mama年轻的时候住那里过,我以前一直在国外,回国没地方住,就去那儿了,也算是怀念一下我mama。”江慈笑道:“原来如此。”雪越下越大,江慈不敢把车开得多快,花了一段时间才到了桃屋路,谢丽丝带上车门,隔着车窗冲里面的人微微一笑,算是感激。江慈回以一笑,随后将车开走,重活一次,有些事情变了,有些事情还是没变。当年他和谢丽丝在宾馆相遇,谢丽丝救了那时候慌张无措的自己,然后将自己带回了她的住处。路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白,雪下了有些时候,江慈透过车窗看了眼那上了年岁的小区房子,前世他来过这里,这世同样又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但在久远的记忆里,这小区却不止出现了两次。他仅有的那些童年,是在这里度过的。深吸一口气,江慈将回忆甩在脑后,驾着车子离去。他原本想吃完蛋糕就回徐映的别墅,却因为谢丽丝的关系晚了接近两小时,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天早已暗得没有一丝亮光。江慈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手机只剩一格电,同时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在上面。江慈把来电的信息逐个看了过去,全是一个号码,最后一次打来是在一小时前。江慈有个习惯,那就是工作的时候把电话弄成全静音,连震动都没有。工作结束后自然会调回来,今天却因为谢丽丝的事情把这桩事给忘了,所以对方的电话他当然一个也没接。他把手机塞了回去,下车的时候脚步轻快,别墅出乎意料地没亮灯,江慈掏出钥匙,打开门,顺手按上墙上的灯,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有一桌饭菜。江慈走过去,夹了一筷放进嘴里,已经冷了。他坐到椅子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翻,桌上的菜大多一看就知道是叫的外卖,只有那两碗阳春面怎么瞧都不是外面送进来的。这么说,这两碗面是出自于徐映之手?江慈摸摸下巴,今天绝对不是徐映的生日,那么这两面为何而做也就不言而喻了,想到这里,他眼里神色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同时抬头看向门边。屋子里没人,大概是出去了。江慈拨通那个号码,对方的声音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让你早些回来的吗?”